还有另外的一种说法,这腾格里沙漠和贺兰山脉是一对兄弟,用远古时代的巨石,堆积成为了高山,而历史的尘烟,汇聚成了这片神秘的沙漠。
腾格里沙漠中还分布着数百个存留数千万年的原生态湖泊。
湛蓝天空下,大漠小天瀚、苍凉、雄浑,千里起伏连绵的沙丘如同凝固的波浪一样高低错落,柔美的线条显现出它的非凡韵致。
站在腾格里达来高处沙丘,那沙漠的行者往往会惊奇地发现一个有一个奇异的原生态湖泊,它酷似神秘的辽阔的边疆地图。坐标注释着无数神秘的位置。兴许,就是那我们想要前往的宝藏。
这些神秘而又美丽的湖泊,其实在连夜疾行的时候,已经见到了痕迹,但是,我却无心观望和欣赏。
曼珠沙华告诉我说,总要有一个地方,是我们必须前往的所在。
那个地方有个美丽的名字——月亮湖。
月亮湖在传说中,是女神沐浴的地方,是圣洁的象征和代名词。一半是淡水湖,一半是咸水湖,湖水存留千百万年却毫不混浊。在它数公里的沿岸,挖开薄薄的表层,便可露出千万年的黑沙泥。那些黑泥,据说能够让女人永葆青春,是生命和生机的灵丹妙药。
这里和旅人聚集的地方,也是曼珠沙华告诉我,我们唯一可以得到安全休息的地方。因为过了这里,将极少有固定的沙丘,也将使我们的车辆难以企及的地方。我们必须要在这里更换座驾,购买沙漠之舟——骆驼。
所以们也许很快,我们就要见到这月亮湖了。
和曼珠沙华这一番折腾之后,我的心情反而有了些许的宁静,胸中那种说不出来的烦闷和伤怀,也渐渐的平和下来。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一晃而过,在这沙漠的土地上面,竟然看不出任何时间和空间的改变。
师父忽然在我身后自语道,声音像是在吟唱一首诗歌:腾格里沙漠,苏武在此牧羊;成吉思汗在此长眠;王维的一首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慨叹千古流传。
我奇道:师父,难道您也曾经来到过这里?
师父声音之中似乎带着些许的无奈:我族中的大哥,就是在泰陵地宫之中曾和你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一位,曾经去呼伦贝尔草原上游历。我没有去过,都是听他说的。
顿了一下,接着道:“真没有想到,很多年后的今天,我现在竟然也要骑上骆驼,穿越腾格里沙漠,让漫天黄沙把我带到另一个空间。”
不知为何,当师父忽然说起这些话语的时候,我竟然觉得她似乎更加年轻了。但突然有暗自觉得自己好傻。师父只不过是心理年龄稍大一些,其实岁数上面,也仅仅是比我大上差不多十岁而已。在她这样的年纪,甚至有的时候,也可以叫做大龄女孩不为过。
曼珠沙华对师父的态度却让我十分的不解。
在和我说话或者相处的时候,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好像不捉弄我一番,这一时一刻就过得不是分完整一般。
但是到了师父那里,面对的师父的时候,却说不出来的客气和尊敬,似乎真的将师父当成是一位长辈一般。
此刻,当师父开口询问的时候,曼珠沙华也是尽心尽力的回答。
只听她说道:寿前辈刚才提到沙坡头景区,可以看到黄沙、绿树、黑水。之所以称之为黑水,是因为黄河水本就以浑浊著称,更何况此段流经沙漠,所以自然而然就是漆黑无比的样子了。这里的沙和水,共同组成的奇异景观,至于黄沙和蓝天的交替呼应,是不是觉得完美或者和谐,则完全个人感觉以及当天的心情。
顿了一下,接着道:寿前辈,我到的地方其实很多,黄河一侧可玩儿的内容很多,比如滑沙、坐羊皮筏漂流、滑索横穿黄河等等,但这些都没有真正的吸引我。直到我沿着黄河走了一圈儿,然后用了一个半小时,耗尽了所有的体力,最终成功爬上一个大概百丈高的大型沙丘,或者说,只是这茫茫大漠中的一个小沙丘。当时的感觉,就是从前修炼的所有本领道法,都排不上用场了。我的全身附着力可言,迈出一小步,滑下一大步;即使手脚并用也徒劳无功,只是让更多沙子和自己一起滑向下方的崩溃之感,真狠不得随便找个小山头爬爬,去爬这样的沙丘,足够让人绝望到了想去痛苦的境地。
师父听后微微一笑,就好像这样的感觉感同深受一般。
此刻,天光已大亮,我们竟然开着这大排量的越野车在没有路标,没有前进方向指引的荒原沙漠之中开车行驶了整整一夜,足有十个小时以上。
车里的燃油也已经快要见底了。
我不由的询问还有多远能够到那个传闻之中的月亮湖。
曼珠沙华说道,应该再有几十公里就到了,希望我们的车还能够坚持到那个时候。
我再也不敢狂踩油门,这个时候,我们的前进一定是万分谨慎的。
忽然之间,曼珠沙华喊我停车。
我不知所以,但仍然听取了她的意见。
越野车停下之后,她匆匆的打了个招呼,说要下车看看前面的路上情况。并且叮嘱我,让我如论如何不要给任何的陌生人打开车门。
我看她兴师动众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子的大事。
曼珠沙华却说,天亮之后,我们的目的地——那座会自行移动的宝藏宫殿“亡灵国度”,将开始新一轮的移动。我们即使再快也米有必要了。因为没准我们的前进方向,是和那最终的目的地南辕北辙。所以,她此刻正要去做一件对我们的形成之分有利的事情,让我和师父可以安心的在车上休息睡觉,保持体力和精力。
当我问她究竟是去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她却笑而不答,只是匆匆的离开了车厢。
我的眼前一花,就觉得在朝阳和沙土尘烟里面,她曼妙的身姿就这样的消失了,好像凭空消失一样。
我吓了一跳,使劲的眨着眼睛。
师父却在后排座位上面忽然笑了:徒弟,你在看什么?难道是在比较不成?
我愣了一下:师父,您在说什么?我怎么没有听明白?
师父接着笑道:自然是比较两个女孩的身材了。
我脸上一红,连忙接着道:师父又取笑我了。这个小曼姑娘,可是一位惹不起的人物,我躲还来不及呢。刚刚看见她移动的身法,是在是又伶俐,又诡异。一下子就不见了,简直是叹为观止。
师父的语气严肃了许多:是的,这个女孩子我和她接触不多。但是已经发现,她的道法十分高超,而且身上还隐藏着无数的谜团疑点。咱们一定要和她保持着密切的关系,不然的话,一旦她真正对我们不利,就连师父也没有把握能够对付的了她。
说到这里,我完全同意师父的观点。再想和她商量些什么,通过后视镜,却发现她已经开始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我开了一夜的车,也已经是疲惫至极。很快便进入了沉睡的状态里面。
闭上双眼之前,再次看了看车窗之外。身陷腾格里腹地,周身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黄沙,此时才能从内心理解其含义,腾格里,确实是天漠。
不过天漠不代表天堂,她更像是一个被神灵遗忘的地方。寸草不生,黄沙漫天,空气中嗅不到一丝水润的气息,可以说这里没有春天,如同被施了咒语,永远禁锢在生命起始之外。无生亦无死,此地也许可以说已经脱离了生死轮回。
我在梦中,梦见了这样的景象:在月亮湖沙漠旅店买下了骑行的骆驼,另配了一头驮行李的骆驼和向导。我和师父、曼珠沙华便开始了朝着迷途的穿越之行。风沙席卷而至,几乎要将我们骑着的坐骑掩埋掉。
终于又一次成功的脱离了黄沙风暴,把自己抛弃在天地间。于是在这无边的大漠里,如同进入了一座迷宫,那盏曾经指引我方向的黑曜石的光芒,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信念成为我们是否能活着出去的唯一寄托,骆驼是我们最忠实的伙伴。
砰!
一声巨响,让我从梦境之中惊醒。
在梦中出现的狂风竟然在我眼前出现了!
狂风吹着口哨席卷而过时,冲击着车辆的前风挡玻璃。我甚至觉得那狂躁的风即将从玻璃的缝隙之中钻进来,那是一种裹着死亡气息的阴冷。
我没有任何犹豫,将车座椅上面的外衣重新紧紧裹在身上。
视线所及范围满目金黄,连绵起伏的沙丘虽大小各异,但形状规则,走向一致。沙漠里的狂风一定是沙雕爱好者,或者学过一些造型的工艺,在这个属于他的王国里恣意疯狂。
那些如金字塔般棱角分明的沙丘纵横,总在高高隆起的脊梁上飘起一条条高耸沙线,如同雪山之巅的浮云乱舞。沙丘平铺在沙地上泛起一条条波纹荡漾开来,这是沙漠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