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司正疯狂讨论顾总裁多么man，多么男子气概，徒手揍渣男的时候，顾默笙已经迈着稳健的步伐，优雅从容的走进小型会议室。
他面容俊逸，墨眸冷秀，薄唇微微抿着，透出一点点威压，活脱脱一个高冷总裁。
哪儿还有半点刚才打人的狠厉。
由于许涛没出现，产品一部的部长又在出差，只好产品二部的部长江震代替了这次回忆。
顾默笙走进来，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好似无事发生。
他也没提许涛的事，只款款道：“人齐了，开始吧。程总监，开始你的企划书陈述吧。”
“好的。”
程雨舒其实也好奇这个许涛到底怎么处理的，但现在正事要紧。
吸了一口气，她站起身来，拿着激光笔点开了大屏幕道：“顾氏六十周年纪念香水，我初步定的是橙色奇迹家的企划案。这家的企划案方向是香水拟人化以及16龄至45龄层的女性向参与性活动。”
几个人都坐在面相大屏幕的地方，听程雨舒剖析。
程雨舒先说拟人：“拟人化这一点，橙色正好卡在了我的创意点上，之前柯宁说每一瓶香水都是他创造出来的美人。我就想那为什么它们不能是真正的美人呢。有名字，有人物形象，有自己特有的故事。”
柯宁听到这个是最高兴的，激动的攥着手道：“我支持！”
顾默笙掀了掀眉眼，开口道：“拟人化不新鲜。”
他现在可是个铁面无私的总裁。
嗯，只有铁面无私，老婆才能成长，老婆加油。
程雨舒挑眉：“故事贴主题够新鲜就行。顾氏诞生于一个初雪的夜晚。今年的香水，瓶身是初雪，味道是初雪，香水名字也暂定为初雪，那么这瓶香水化作的女神，便可是初雪夜的雪之精灵，故事可以再润色，关于初雪的浪漫传说不少。”
顾默笙饶有兴趣：“初雪有什么传说？”
程雨舒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随口道：“像是初雪的日子里，所有的谎言都可以被原谅。还有初雪这天见面的恋人，会永远都在一起。”
顾默笙怔了怔，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初雪吗……
他还挺喜欢的。
因为高一那年初雪虽然是周六，可她来见他了。
程雨舒那边转身，已经开始了下个环节道：“拟人化这一点，是和这个活动有关联的。顾氏以往的产品走的基本都是高端、优雅、贵气、酷炫、性感等等风格，但是并不亲民。顾氏的定位自然就没往亲民上考虑。但发展潜在用户是我们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做的事。六十周年本身就是庆典，所以我们打算搞一个全国参与的活动。”
程雨舒把自己的方案说了一遍。
她选择在瓶身上做一个设计，雪白的蝴蝶结丝巾上印着一颗六瓣雪花的水晶花。
拟人的设定上，人物也会系着这丝巾。而且裙子会以铃兰花的样式做，额头上用橙花编一个花环，和香水的味道相呼应。
这点柯宁最高兴了，拟人化，他的美人有人物形象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出人物手办！
柯宁对程雨舒竖起大拇指：“程总监，你的审美太好了！”
程总监微微昂头，有点小骄傲，那表情落在顾默笙眼里，怎么看都好看，想亲。
而活动还需要再商讨，初步确定以恋爱为主线活动，打造以初雪香水拟人化所展开的浪漫爱情故事。
程雨舒：“以上是我的创意大方向，请各位定夺。”
柯宁：“我没意见！我双手双脚支持你，程总监！一定要把我们家初雪打造的漂漂亮亮！”
产品二部那边刚接手，但也不算陌生，开口道：“以我们市场部的角度来说，我自然是欢迎这样互动式的营销模式，这样不管是商品知名度，还是盈利都有好处，我们会配合。”
宣发组表示：“我们比较看中的是广告问题，既然拟人化了，那广告是真人还是拟人。”
程雨舒想了下敲定道：“男主角肯定要选顶流，既然香水拟人，那女性角色我觉得不选真人比较好。现在顶流粉抵触和他们哥哥配对的女明星，不节外生枝，这样更好。”
宣发组意外的扫了一眼程雨舒：“程总监很懂啊。”
程雨舒笑谈：“谁还不是个追星女孩了？”
顾默笙这时候又插话：“追谁？”
他都不知道她还追星。
程雨舒无语：“追工作追工作，总裁你给我安排了这么一个苦差，我能去追谁？”
整个办公室都用一种意味深长又有点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程雨舒。
总觉得程总监跟总裁说话的口气，很不一样啊。
听着是没什么，但就是流露出一股子熟稔来，试问有几个人敢这么和总裁打趣的。
而且向来铁面无私的顾总裁，今天竟然都没怼人的。
是真的很满意这位程总监，还是有点别的什么？
所有人都觉得耐人寻味，值得探寻。
只有顾默笙那边听到程雨舒的话，板起脸来道：“嗯，你是得好好工作，这个企划案你做不好，就要收拾东西走人了。”
其他人都寒了一下，他们觉得总裁肯定说真的，这种时候程总监压力肯定很大吧。
就见程总监耸耸肩，继续道：“还有什么意见吗？总裁有意见也可以提。”
其他人：“？？？”
程总监你是哪路神仙？完全不怕总裁的吗？
他说的让你收拾东西走人，是真的走人，不是逗你的啊。
在心里，所有人都佩服上了程总监。
初生牛犊程总监，无所畏惧程总监！【竖起大拇指.jpj】
会议结束的时候，顾默笙特意点了程雨舒留一下。
其他人没觉得有什么，就认为这肯定要私下再交代一下，程总监压力很大啊。
等人都走光了，程雨舒放下收拾好的笔，收起了一本正经的表情，刚要和顾默笙说话，就看到手机上娜娜发来了消息。
娜娜：【你们家总裁真牛，打人上热搜了。】
程雨舒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她一时间懵逼，拿起手机回：【我们家哪个总裁？】
娜娜：【你傻了？你现在还有哪个总裁，你们顾总裁啊，顾氏集团总裁顾默笙。】
程雨舒更加：“？？？”
不是。
人还在这开会呢，什么时候打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