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舒跟同事叙了叙旧，感觉挺好的，本来两个人又逛了一会儿街。
程雨舒还心血来潮买了几支口红，虽然她现在是负债累累没错，但该有的生活还是得有，她也不能太拮据。
买完东西八点，程雨舒打算回去继续工作，结果没走出商场，关小小又给她打电话。
程雨舒乐了：“今日看来宜与老友相聚，又有朋友找我。”
娜娜扬眉：“你先接，看看去哪儿，我开着车，送你过去。”
程雨舒点点头接了起来，电话一通，关小小就头痛道：“雨舒啊，你快来帮帮我吧，沐兰这边出了点情况。”
程雨舒茫然：“沐兰出情况，你找我有用吗？她最不待见我了。”
关小小叹气：“是因为顾默笙。总之现在人烂醉如泥，你先过来我跟你具体说发生了什么。”
程雨舒和沐兰毕竟是以前的同学，不可能真的不管，无奈接了地址去了。
沐兰在是在一个酒吧包间喝醉的。
程雨舒进去的时候，她就瘫在沙发上，一条腿搭着沙发一条腿垂在地上，半点没有她之前白富美的形象。
她蹙了下眉。
出息，因为顾默笙不记得她就把自己喝成这样？
关小小见她来了，一下子站起来推着她向外走：“你可算来了，我出去和你说。”
两个人到了走廊，找了个休息区坐下，程雨舒没客气，怼道：“她搞什么失联阵线联盟呢，至于么。”
关小小苦笑：“和顾默笙有关系，但不单单是因为顾默笙，是因为她男朋友，她男朋友因为顾默笙的事儿和她闹手了。”
程雨舒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霍，顾默笙这祸国妖姬的能力不减当年哇。”
遥远的顾家别墅里，顾默笙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关小小翻白眼，她人如其名有点小只，可爱系，翻起白眼来也可可爱爱的，程雨舒差点没忍住上手捏。
她道：“事情奇葩到我真是翻白眼，那天我们不是碰到顾默笙了么，阿兰触景生情就回家翻了以前的日记追忆青春，她一贯有写日记的习惯，结果当天晚上番完没有放起来，她男朋友早晨去给她送早饭，就看到日记了。”
程雨舒茫然：“所以呢？就因为她以前喜欢过别人就要和她分手？”
他怀疑这男友的情商也就是小学鸡。
关小小生无可恋：“她男朋友看到她写：自从你离开以后，我爱的每一个都像你。”
程雨舒：“……”
关小小：“在她刚跟男朋友遇见那会儿，写了：我遇见了一个男生，和你好像，我知道他不是你，但我可以把他当成是你。”
程雨舒倒吸一口气：“对不起，是我误会她男朋友了。”
替身梗啊。
天，窒息了窒息了。
关小小叹气道：“其实阿兰很喜欢现在的男朋友，她也并不是真的因为男朋友和顾默笙长得像才和对方交往。只是那时候，暗恋久了，一个人酸酸涩涩的就会变得矫情吧，所以她总爱写点什么。她和我说过，刚开始遇见她男朋友觉得他和顾默笙有一点点像，后来就觉得完全不像了，她还说，顾默笙怎么可能像她男朋友那么温柔体贴，带她去吃好吃的，开车送她回家，帮她处理工作上的难题，还不准她吃冰，怕她以后胃不好。”
程雨舒：“……”
她有种被命运扼住了咽喉的感觉，完全说不出来话来。
不知道为什么，程雨舒隐隐约约觉得这些顾默笙都为她做过。
嗯，隐隐约约——都是错觉。
关小小还在说：“今天男朋友和她闹分手，她很伤心就出来买醉，我来的时候她已经醉了，雨舒你帮帮阿兰吧，我实在是不行，嘴巴又笨又没主意，你能不能想办法让他们两个人和好啊。”
程雨舒挑挑眉：“她天天损我，我还要帮她挽回男朋友？”
关小小道：“雨舒我最是知道你了，你嘴硬心软，阿兰没对你真的做过什么坏事，你肯定会帮她对不对。”
程雨舒被拿捏的死死的，叹口气道：“行吧，先进去，把她手机拿来。”
两个人回包间的时候，沐兰不知道什么时候诈尸了，坐在那里正在倒酒。
关小小赶紧上去拦：“阿兰，别喝了，雨舒来了，她会帮你想办法的。”
沐兰醉醺醺的，一眼看到门前的程雨舒，顿时叫了起来：“呦，这不是我们校花么，校花怎么有时间大驾光临啊。”
程雨舒忍下调头就走的冲动，嘲弄道：“来拍你几张丑照，到时候发到校友群，让大家都瞻仰瞻仰。”
关小小冷汗都下来了，程雨舒是真的嘴硬心软，可也是真的不好惹。
沐兰一个搞不好说错话，她真的会拍的，绝对的。
沐兰走到她面前，眯着眼睛嘟囔：“程雨舒，你！你牛逼啊，你说你哪、哪儿比我好了，顾默笙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就整天看你。”
程雨舒眸里的笑意的淡了：“沐兰，你醉归醉，别胡说八道。”
沐兰醉醺醺的嗤笑：“看你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出国了一走了之，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都是大猪蹄子，无情的大猪蹄子。我们都一样，我们没什么区别，他、他出国就再不搭理我，他不是也没搭理你么？”
关小小蹙眉：“阿兰，你喝醉了，你别说了。”
程雨舒的整张脸都淡了下来：“让她自生自灭吧，我不管了。”
关小小着急了：“别啊，你别走啊。”
沐兰摇摇头，见她要走又一把抓住了她：“对，你不能走，你得听完。我、我以前是这样觉得的，我觉得他也不搭理你，我心里平衡。可为什么啊，你们不是一直都没联系么，为什么都八年了，他回来了还是看你，只看你。”
程雨舒无语的看关小小：“我看她一点也不关心她男朋友，不用挽救了，放她男朋友一条生路……”
“程雨舒！”沐兰忽然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用醉醺醺的眼睛看着她，说：“他们都不知道，都不懂你，我知道的，我知道你比谁受的伤害都深。你这个傻子，你呆在他身边你不怕吗？一个八年，之后再一个八年？你有几年青春给他，你怎么这么傻，你就不怕吗！”
程雨舒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