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山魈被从欧域调了回来,侦查的活儿,还是他最在行,207也给山魈弄了一张不起眼的人皮面具,是个倍儿地道的京诚大爷的形象,山魈便和李凡结伴,接近颜家的府邸,在周边跟其他老头下棋、遛鸟,借着攀谈的机会,打探颜家古董的虚实。
京诚的大爷,那都是高深莫测,知道很多连207都不知道的豪门内幕,几经大厅,再经过信息筛选、汇总之后,李凡终于找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颜回闲暇时最爱去的地方,是一家叫“麒麟阁”的古董店,颜府因为经常接待其他大人,里面是没有什么古董的,所以李凡大胆推测,颜回应该是将收来的古董,都寄存在了这个麒麟阁中。
这样的话,即便有人想调查颜家,只要不查到麒麟阁头上,就不会把这个天给捅破!
“妙招哇!”李凡赞叹道,如果是他,绝对不会这么做,自己的心头好,肯定是放在离自己越近的地方越好,最好是放卧室里才踏实,可这个颜回,居然把喜欢的东西,放在离家几公里之外的古董店中,得抽空才能去把玩欣赏,得是有多强的忍耐力,才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不愧是京兆尹,不愧是将来或许能王侯将相甚至更牛鼻的人物!
此后的两天,李凡和山魈转移阵地,去麒麟阁周边绕,山魈晚上还会一身夜行衣地潜入麒麟阁,寻找有可能的暗阁、地道之类,不过一连侦查了两个晚上,山魈却都一无所获,这个麒麟阁看上去和普通的古董店没什么区别!
直到第三天,李凡终于等来了目标人物!
今天是周末,晚上六点多到时候,一台普通的黑色轿车停留在麒麟阁门口,驾驶室下来一个西装男,绕过来,打开右后座车门,请出来一位戴着礼帽、一袭黑色风衣的中年人,虽然中年人戴着墨镜和口罩,但李凡还是认出来了,此人正是颜回!
李凡立即给正在麒麟阁里面潜伏的山魈发消息,因为李凡估计,颜回进去之后,麒麟阁就该闭门谢客了。
果然不出李凡所料,颜回入了麒麟阁之后没几分钟,之前进去逛的一些客人,都被礼送出镜,店员也离开了,最后是女老板亲自从里面关闭的卷帘门,里面就只剩下麒麟阁的女老板、颜回、颜回的司机,以及潜藏在房梁上的山魈。
半分钟后,山魈开启了手机摄像功能,让李凡能够在对面的茶馆包房里看见麒麟阁内的直播。
颜回倒是不着急,先听女老板介绍店里最近的经营情况,又看了几件新购入的古董,都是些几十万、几百万的“普通货色”,等女老板介绍完,颜回微微一笑:“阿薇,给你看个新玩意!”
说完,颜回瞅了瞅司机,司机上前,从西服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长筒,跟古时候那种望远镜差不多,司机小心翼翼地打开长筒,从里面取出一张泛黄的古卷,带上白手套,展开古卷,平铺在案上。
女老板小薇是个识货的人,一眼就认出来了,脱口而出,说是一副黄庭坚的真迹。
李凡并不懂书法,不过他还是给了屋顶上的山魈一个感应信号,山魈会意,放大了镜头,清楚地对准古卷上的字迹。
李凡截图保存下来,已备回去查阅。
女老板小薇表情惊讶地欣赏了一会儿,赞叹道:“老板,不得不说,您的眼光是越来越高了,手段和门路也越发的厉害,这种极品货,我这辈子都难得一见呢!”
“呵呵,”颜回得意一笑,轻轻拍了拍小薇的肩膀,“跟了我,算你幸运!”
“那是自然!能在您手下做事,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呢!”女老板小薇很会拍马屁,颜回听了,笑的更加开心。
“小薇,把它收好,另外,我想看看那几件宝贝。”颜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