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任当天你就被辞退也算同事吗?”乔知语冷笑道:“你一个被恒瑞辞退的摄影师,短短时间能就在宝利站稳脚跟,旁边这位才是你的金主吧?自己靠金主上位就觉得所有人跟你一样?你没本事不代表别人没实力。”
艾米心虚地松开了应鸿运的胳膊,“应总只是我的领导,今天我是作为他的女伴来参加简先生婚礼的,你少血口喷人!”
应鸿运从一进来那猥琐的目光就一直放在乔知语的身上。
“joy小姐长得漂亮,又年轻有为,不如你跳槽过来,恒维能给你的好处,我们宝利可以加倍给你。”
见自己的男人居然被joy勾了魂,艾米气得咬牙,往应鸿运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小声娇嗔道:“我还不够满足你吗?有了我,还盯着别人看!哼!”
乔知语将两人恶心的举止尽收眼底,应鸿运若是再敢多看她一眼,她保证他的眼睛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想挖我去宝利啊,行啊,我这个人呢最讨厌跟恶心的人一起公事,不如你先把艾米开除了,我再考虑要不要过去。”
她自然完全对去宝利没想法,只是单纯地想气艾米罢了。
“j——o——y!”艾米气得嘴唇都在发抖,“你还真是个不要脸!谁都敢勾引!”
“勾引他?”乔知语没忍住笑出声:“他有什么值得我勾引的?图他有个啤酒肚年纪大?还是图他不修边幅有个地中海?”
应鸿运到到底当惯了副总,在公司谁对他不是恭恭敬敬讨好巴结的?哪里当众受过这种屈辱,他气得面部涨红,一只肥胖的手抡了起来,直接朝着乔知语掌掴下去。
乔知语抬手拿起酒杯挡在了前面,他一巴掌直接挥在酒杯上,酒杯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划伤了他的手,血混在酒里,染红了雪白的桌布。
随即而来的便是应鸿运惨痛的叫声:“啊——你个贱货敢拿杯子砸我,我看你是活腻了!给脸不要脸!”
艾米捧着他受伤流血的手,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乔知语你也太不知好歹了吧!应总好心向你投橄榄枝,你不接受就算了,还出言羞辱他,现在又动手伤人,你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吗?”
“你们宝利的人都喜欢恶人先告状?”乔知语又抓起切牛排的小刀,步步逼近艾米,艾米被吓得浑身发颤,“你……你想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你敢动我一下,你自己也……”
“啊……”
乔知语甩了甩刚刚扇她的手,掌心都红了,她慢条斯理地抽了张餐巾纸在手中擦拭着,仿佛刚刚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艾米捂着被扇肿的脸,恨不得上去撕碎了她,但她下一秒就被乔知语的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我看你这张嘴属实太臭了,不如把你拿舌头割下来洗一洗再给你缝上去?”
疯了!
joy就是个疯女人!
艾米的脑海里只有这么一个意识!
“这年头一个靠爬床上位的女人,也敢这么嚣张吗?看来你金主很多啊,不仅哈苏奖的提名给了你,连恒维总监的位置都可以直接让你空降,也不知道被那么多男人睡过,你自己会不会觉得恶心嗯!”
一旁看了好久戏的华秋见不得joy这么嚣张,忍不住出来嘲弄两句,他这话一出,众宾客一片哗然。
“亏我还觉得她是实力获得奖,合着是用这种手段拿到的?有被恶心到!”
“这算是高级公交车吗?同时有几个金主,这操作简直6到飞起!”
“公交车就是公交车,谈什么高级?跟这种人待在一起我都觉得晦气!”
“……”
乔知语冷眼望着得意的华秋,以及幸灾乐祸的艾米,“你们两个还真是双贱合璧,贱味相投呢!故技重施的把戏你还想出一次丑吗?”
之前在颁奖会上,华秋就指认过她,但被同行的摄影师解围才让他出了糗。
没想到这男人还真是贱心不死,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怎么也甩不开呢!
“joy你少得意!上次是你运气好,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能救得了你!大家看!这是我朋友拍到的,在颁奖会之前,joy曾和知名摄影大师也就是这次大会的评委安承逸一同进出过酒店!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华秋拿出自己的手机,里面的照片清楚地拍到了乔知语和安承逸的侧脸,“乔知语一直待了足足两个小时才从酒店出来,这两个小时里发生了些什么,想必不用我说,大家都能猜得到,就她这样的女人,拿到提名简直就是哈苏奖项的耻辱!”
话音一落,似乎是实锤了joy和大赛评委勾结的事,无数谩骂声朝着乔知语砸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去见导师的照片居然被拍下来,她也很意外。
但这种照片既然拍到了,却没有在颁奖会上公布出来,而是给了华秋这样的人,在事后这种场合中当作证据来诋毁她,这倒是引起了她的深思。
“单凭几张照片就给予一个女人最大恶意的揣测,还有什么比你们这种人心更恶心的?”
闻声望去,祁湛行一身高定手工西装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逆着光朝着乔知语走来,周身散发的寒气足以镇压住在场所有的人。
向来不近女色的祁湛行,却能当众维护joy,这意味着什么?
joy到底有几个金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连祁湛行都站在她那边的话,谁还敢往她身上泼半滴脏水?
“祁……祁先生,你怎么来了?”
乔知语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莫名地心底就踏实了。
这个男人居然什么也不过问,便毫无理由的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