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衣是真心不待见江景炎,哪怕有苏雅漾和南家小弟劝说,南青衣还是没有办法,当作什么事都没有生坦然与江景炎相处,更不用提江景炎这个时候送他回去,目的肯定不单纯。
南青衣想也不想就拒绝,“景炎大哥,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用你麻烦你。”
“不麻烦。我正好也要去找我姨母。”江景炎说得大大方言,压根不接受拒绝,上前拉着南青衣的手。“青衣,我们早点回去,免得你姨母担心。”
“景炎大哥,不用……”南青衣的脸銫很难看,什么我们?她和江景炎不是一路的人好不好,不要扯在一起。
江景炎紧紧握住南青衣的手。不让她挣开。“青衣,我忘记了告诉你,未眠舅舅受伤了。”
“什么?景炎大哥你说什么?苏未眠受伤了?”南青衣立刻忘了挣扎,任江景炎拉着走。
“对,不仅受伤了,还伤得很重。”江景炎拉着南青衣上了马车,南青衣虽然抗拒,可担心苏未眠的安危,只得乖乖上马车。
“景炎大哥,苏未眠好好的怎么会受伤?是不是程家下的手?”南青衣不笨,结合苏雅漾和程三公子比试的事,他立刻就想明白了。
“对,所以姨母才会挑战程三公子,还用君子六艺来做比试。”江景炎唇角微扬,笑得极好看,南青衣却无心欣赏,他急着追问苏未眠的事,可是……
江景炎根本没有多说的打算。等南青衣霹雳啪啦的说完后,江景炎似笑非笑地看着南青衣,“承意,你凭什么认我会回答你的问题?”
“啊?”南青衣愣一了下,呆呆地反问,“景炎大哥,你知道不是吗?为什么不说?”
“我知道又如何?可我为什么要说?你是我什么人?”景炎脸上挂着亲切温和笑,却说着最冷漠的话。
南青衣脸上闪过一抹受伤,景炎却没有收手。而是继续道:“青衣,你认为你有哪一点值得我对你另眼相待?不求回报的对你好?论出身,我比你好;论才学、见识和能力我都比你强;而且我比你大,我们明显不是同一个阶层的人,可是我却悉心教导你,手把手的教你待你接物,你认为这些都是为什么?”
“为,为什么?”南青衣的声音有些颤抖,事实上她心里很明白为什么。
“因为你的姐姐是苏雅漾。如果你不是苏雅漾的妹妹,你觉得你能入我江景琰的眼吗?能得到我江景琰的指点吗?”江景炎笑得很好看,眉眼间竟是温和内敛之气,可南青衣却丝毫感受不到暖意,她被江景炎打击得快没有自信了。
“我真得有那么差吗?”南青衣颤抖的问道。
“你不差。”江景炎可不敢把南青衣打击的一蹶不振,他还不想被苏雅漾追杀。“但你也没有优秀到,让我江景琰另眼相看的地步。你不差,但和你差不多的学子比比皆是,你还没有优秀到在同龄人中妥颖而出的地步。”
“是呀,连青琅都比我强。”南青衣整个人被打击到不行。
“南家的孩子,只要不是天生愚蠢的,凭他们家的家教教出来的孩子,随便也比同龄人优秀,你没有必要和他比。”打击完后。江景炎又给南青衣塑造自信,“青衣你还小,你现在还处在需要学习的时候。你这个时候要能得到一个好的先生教导,你日后的成就肯定会不凡。”
“好的先生?”南青衣眼中终于有了一点光彩,而江景炎接下来的话让他更激动。江景炎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教导你一段时间,之后再帮你寻一个好先生。”
“景炎大哥,你要帮我找先生?”南青衣有一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是因为,是因为……”
“没错,就是因为你姐姐。”江景炎接话,同时安慰道:“青衣,你完全没有必要介意,我是不是报有目的接近你,你只要知道因为我的接近。你得到多少好处就足够了。”
南青衣承认他被景炎说得心动了,但是在南青衣心中,任何人与事都没有苏雅漾重要。
“不能,万一你对姐姐不利怎么办?我不能因为我,而让姐姐陷入麻烦中。”
“是吗?那苏未眠呢?你以为苏未眠为什么邀你去他家玩?你以为苏未眠为什么时常给你写信?”江景炎就不信,他拿不下一个小姑娘。
“因为我们是朋友。”南青衣有点儿底气不足。
“朋友?要不是有你雅漾姐姐。就凭你?南家三房的小姐能认识苏家嫡公子?能成为苏家嫡子的朋友?”江景炎说得一点也不客气,“青衣,我不是说你不够好,而是凭你的身份,就是你再好也没有机会认识苏家的公子。书院里那么多寒门学子,他们的才学不在我之下,可他们为何寂寂无名,而你家大哥却名满京城?因为你家大哥站的位置比他们高,能接触到的大家名师比他们多,有那些大家名师的夸赞,你南大哥立刻就与旁人不同了。”
“景炎大哥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南青衣已经被江景炎绕进去了,老老实实的点头,小孩灵动的眼子染上一抹愁绪,他感觉自己的人生观快崩了。
江景炎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继续不停地摧毁南青衣信心,又重建他的信心,如此反策鳙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南青衣身上,让南青衣打从心底认为,他虽然是因为苏雅漾才接近他,可这种接近并不是坏事,他也没有坏心。
南青衣是不笨,可他也不是天资过人,聪明早慧的才华一流,对上江景炎这种妖孽,南青衣完全招架不住,等到他们两人到达苏家时,南青衣已经放下对江景炎的成见和戒备,认为江景炎和南青铭一样,虽是因为雅漾姐姐才对他好,但都没有坏心。
江景炎对南青衣和苏雅漾确实是没有坏心,可没有坏心并不表示江景炎不危险,可惜南青衣想不明白,而苏雅漾就算看明白了也不会提醒南青衣。
有些事,要自己经历过、栽过跟头才懂。
所以,当南青衣领着江景炎进门,并说要请江景炎住在苏家时,苏雅漾一点也不意外。
南青衣太嫩了,只要江景炎有心,南青衣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江景炎要是摆不平南青衣那才叫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