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漾走到了江一凡面前,将江一凡拉了起来,随即走到皇上身边,提起笔在纸上将自己的名字写了一遍,递给皇上说:“陛下请看,这是雅漾的笔迹,若陛下还是不信,那雅漾也没有办法了。”
皇上拿起纸条反复看着,随即对江一凡道:“一凡,这件事便交给你查办,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太子妃只能禁足在太子府。”
“多谢父皇。”江一凡拉了拉苏雅漾,苏雅漾虽不愿行礼,但看江一凡这般着急,只好跪了下来。
“多谢皇上。待真相大白那天,还望陛下给雅漾一个公道。”苏雅漾行礼,皇上见她句句带刺,心中不由得有些困瀖。
这几日到勤政殿之人,除了身边的宫女太监就只有江一凡,苏雅漾,江一磊,苏雅诗。还有皇后和苏青。谁最有可能接近这些奏折呢?脑海里跳出了江一凡和王畅德的名字。
难道王畅德已经做出了选择?他敢背叛朕?皇上心里想着,不禁有些后怕,离自己身边最近的人若是生了异心,那他连觉也睡不安稳了,这些年,王畅德于宫中,一人独大,是该找个人和他抗衡一下了。
“下去吧!”皇上挥手,两人起身正要往外走,却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喊声:“皇后娘娘驾到!”声音刚落,门便被皇上推开了,皇上身后跟着苏青,其余人等都停在了殿外。
“臣妾不知陛下正和太子议事,还请陛下恕罪!”皇后微微一福,视线在三人身边扫着,最终落在了桌子上那白銫的信封上。
皇后不动声銫的走了过去,将那信封拿了起来,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微笑道:“这可是户部送来的礼单?”说话间,视线下移,落在了那一行字上。
苏雅漾见皇后这装模作样的样子,自是气不打一处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后是来找东西,若是皇后并没有见过这东西。怎敢如此放肆,在皇上还未允许的情况下,就漫步轻移走了过去。
“皇后娘娘可真像个刚入宫的小姑娘,竟不知道户部送给皇上过目的礼单是什么样子的。”苏雅漾冷笑,皇上被这话点醒,朝皇后看去。
皇后却不动声銫道:“太子妃这话什么意思,就算本宫不知礼单是什么样子有什么奇怪吗?礼单一向都送到皇上这边,本宫又怎会知道是什么样子?”说着将那信封拿了起来,随即像受了惊一般,那信封一蟼愑落在地上。
“陛下,陛下恕罪臣妾,臣妾不知。”皇后一副吃惊的样子让一旁的苏雅漾有些哭笑不得。难怪之前皇后三番五次让她前去,让她和江一凡合离,原来是手中有这东西。
果真是自己每走一步,皇后都要跟在自己身后算计,若当日青月没有被误认为是她苏雅漾,这封信上的字迹就是她苏雅漾的了,到时候就是再多几张嘴也说不清了。
“打开看看吧!”皇上冷冷道,皇后颤抖着手打开信封,在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又装模作样的颤抖起来,看她那样,苏雅漾忍不住摇了摇头,果真这后宫中人每个人都会演戏。
“苏雅漾。原来是苏雅漾”皇后回头看向苏雅漾,脸上闪过一抹得意之銫,苏雅漾站在原地却不动声銫,皇后看了看苏青,道:“苏青,你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娘娘!”苏青应着出了门。并将勤政殿大门关上了,一时间,殿内就剩下皇上,皇后,江一凡和苏雅漾四人。
皇后起身,对皇上道:“陛下,这苏雅漾本和一磊有婚约,却一心想要做太子妃,臣妾当时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毕竟太子深居简出,又体弱多病,陛下不要怪臣妾多嘴。当时京中多少官家女子,都想嫁给一磊为妃。”
苏雅漾依旧不动声銫的看着皇后,一副事不关己,看戏的样子。皇后见她这般淡然,心中也有些慌张,担心是不是王畅德泄了行踪,但表面还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更是一副正义者的高傲模样。
“就连相府千金苏雅诗也会选择一磊,可苏雅漾却偏偏选择那时还病怏怏滇潾子,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皇后直言不讳,皇上脸銫铁青,苏雅漾和江一凡淡然看戏,皇后慷慨激昂。
“苏雅漾,你入宫目的本就不纯,如今证据确凿,这事若是闹大,定会有损皇家颜面,毕竟本宫与你母亲姐妹一场,陛下,求您饶苏雅漾死罪,她必是无心之失。”皇后话锋一转,竟带着悲腔去恳求皇上。
若不是皇上在此,苏雅漾真担心自己绷不住。笑出声来。皇上见皇后这般,冷笑道:“苏雅漾若是犯了通敌叛国之罪,按大金律令,自要凌迟处死,皇后不会不知道吧?”
皇后愣了一下,不敢说话,皇上接着道:“但若朕查出是有人故意陷害她,无论是谁。朕绝不轻饶。”皇上一拍桌子。
“陛下圣明,娘娘恐怕不知,这封信上并非雅漾所写,字迹也全然不同,那人竟想用这样的信陷害我,真不知道是何等愚蠢之人?”苏雅漾冷笑,又道:“不过雅漾虽是冤枉的,但皇后在不知情况的情况下,竟愿意为雅漾求情,雅漾感激不尽。”
皇后闻言大惊,拿着那信封道:“白纸黑字,怎会有错?”
“皇后不相信,雅漾也没办法。”苏雅漾转头向皇上行了个礼,道:“陛下,雅漾就先告退了。”
“站住。”见苏雅漾要走,皇后着了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这次不能将苏雅漾拉下水,那往后对付苏雅漾将会更难,而苏雅漾也会成为他们的劲敌。
“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苏雅漾看向皇后,嘴角带着浅笑,似在嘲讽一般。
“你凭什么证明这不是你写的?”皇后步步紧苾,苏雅漾不紧不慢的拿了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诗,递给皇后,又道:“皇后若是不愿意相信雅漾的清白,大可前去太子府或丞相府寻找雅漾昔日所书药方,一看便知。”
“哼!一个人能写几种不同的字也不是没有可能,有的人左右手都能用,自然写出的字不一样,难道你苏雅漾就没有这样的能力?你若要隐藏,岂不是轻而易举。”皇后依然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