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漾从相府里回到太子府,她抑制住再次前往望月楼的欲望,一回头就扎进卧室里做荷包,她要给青月一个惊喜,以前青月陪伴她时她对于女红一窍不通,现在她的女红技术却是大有长进。她想让青月知道。
绿帛在一旁侍候着,她的嘴巴撅得老高。她知道青月是谁。青月在离开的时候耐心的告诉她苏雅漾的一切习惯,苏未眠也告诉她青月和苏雅漾的关系,要她做好认真侍候苏雅漾的准备。
现在好了,苏雅漾以前的旧仆回来了。她害怕自己不能得到主子的偏爱。
苏雅漾只顾着青月马上回来的欣喜,没有马上看到绿帛低落得到情绪。
“绿帛,你看这个花样青月会喜欢吗?”
“会,主子做什么青月都会喜欢的。”
这时苏雅漾才看到绿帛挂在脸上的不开心,“放心好了,即使青月重新回来,你也还是我最亲近的人,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见自己的心事被拆穿,绿帛倒有些不好意思,“主子没事,我不在意这些事情。”
“真的吗?”苏雅漾想继续调侃她,江一凡忽然在外面喊她。
“你既然已经撞破了我们瞒着你的事情。现在就来一起围观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吧。”
“现在倒是想起我有用了,哼,围观当然要去,只是你们不害怕我过于冲动办砸了你们的事情吗?”
江一凡看着她傲娇的表情,自己的眉毛也不自觉上挑:“去不去?”
“去!”
二人乘坐马车到达皇宫中的侍卫大殿里,他和苏雅漾一起藏在这里等江一磊露身。随行而来的还有皇上江赫宏。
江一凡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将皇上骗到这里来。
苏雅漾不禁莞尔。她身边这个男人,果然不是好惹的。
皇上很有兴趣的在这里参观他的侍卫大殿,虽然相比于皇宫他的永和宫以及皇后的凤仪宫来说要简陋很多,但难得的是那种简洁的感觉使人看了非常舒服。走到御前侍卫方立年的休息处,进门醒目看到的便是挂在书案后的一副字画:敢为国死,愿为人先。
“这个方立年朕还真没有看错他。你看他的这个字幅写的多好啊。”
江一凡走到前方,恭敬回答:“是。方立年方侍卫向来对皇上忠心耿耿,连儿臣都觉得钦佩不已。”
这个方立年是他这一边的人,他故意把皇上往这边引。给皇上留下一个好印象,同时也让皇上认识到这个方立年是保持中立的人物,皇上可以完全相信。
皇上参观到江一磊住处旁边的屋子时被江一磊住处的一声嘈杂给惊动了,“是谁在那?”
王畅德知道事情不妙正想高呼皇上,被江一凡一把拦了下来。
“圣驾在此,还有人敢做一些事情。不把圣上放在眼里,不知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王公公先别出声,让我们听听里面是何人在为何争吵。”
皇上和江一凡还有苏雅漾一起停下。江一磊一伙说话的声音尤其大,不知是出于胜负已定的沾沾自喜还是对于这件事情办得如此完美的高调宣示。
“这个功劳记在你们身上,他们一定想不到这个玉玺就在宫里,玉玺拿到后立刻送往宫外,现在又把玉玺偷渡回府,恐怕聪明如太子也想不到这玉玺是这样来的吧。哈哈哈哈。”
江一磊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他接着说:“等太子的车轿从这里经过,我就派人去查。然后就会发现这个玉玺从车上掉了下来。这样纵使太子有七张巧嘴也辩论不清吧。”
皇上听后极其愤怒:“畜生!做出这样的事情还不知悔。”
冲出去到达隔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来让江一磊有些惊讶,拿住玉玺的手差点惊得把玉玺从手中掉落。
“父、父皇?”
一记窝心脚踹过去,“你还有脸叫我父皇?你自己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来。你就跪在这,面对着外面大金朝的蓝天,说你都干了些什么?”
江赫宏实在愤怒,拖着江一磊到了门口。江一磊手中的玉玺被江一凡接过。他的袍子被拖在地上狼狈的不成样子。
“父皇,我知错了。我就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还请父皇原谅。”
江一磊涕泗横流,顾不得那么多,现在他只希望皇上的惩处能够轻一点。
“你,你还有脸叫朕原谅你?你有没有看自己都坐了些什么事情?我该如何原谅你?你自己说说我如何原谅你?是该原谅你偷盗玉玺还是该原谅你攀咬太子?”
江一磊无话可说,他求救的目光到达江一凡和苏雅漾脸上。江一凡依旧一脸淡漠,苏雅漾满脸讥笑。
“父皇,江王恐怕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还请父皇从轻处罚。”
“你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向你皇兄学一学?你现在犯了这么大的错他还替你求情,你怎么不自己动脑子想一想?”
看向跪在地上的江一凡:“凡儿你起来,今天谁来都没有用。”
江一磊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江一磊,你知道你让朕有多丢脸吗?玉玺被盗,朕都不敢向外公布,只好告诉你皇兄让他偷偷办案。这件事情你皇兄一直束手束脚不敢放开了查,你在这边倒是得意的很。”
“父皇,儿臣真的知错了。看在小景琰的面子上还请父皇从轻处罚。”
江赫宏的气并没有随着江一磊搬出来的理由而消气:“你还知道你有个儿子啊!江一磊,朕不可能放过你。”
“来人!江王江一磊,做事不谨,犯下重罪。今令江王搬出京城,去往荆州,没有诏令不得回京。”
江一磊听此瘫坐在了地上,幕后真相水落石出,带来的不是他预想的结果,而是一个严重的相反的方向。
“儿臣,领旨。”
众人跪地,有人哀伤,有人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