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卿?那个疯子?”周凤薇沉默了片刻后,忧心忡忡道:“要是和那个女人扯上关系,确实比较危险,她在妖言惑众方面的造诣,无人能及。” “这一点倒是不必担心,我了解乔娜,宫玉卿那点小伎俩,还怂恿不了她,乔娜虽然性格比较极端,要么阴狠,要么开朗,但她本身也是个学霸,极其睿智。再说了,现在只是猜测,没人知道,乔娜到底在搞什么花样,究竟有没有和宫玉卿扯上关系。再说了,与我们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没关系?”周凤薇诧异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苦笑道:“在临海市的时候,我就已经见到乔娜了,她并没有对我怎么样,只是一笑而别。看得出,乔娜也不愿和我们起冲突,更不愿把我们拉下水。”
“你打算明哲保身?”
“能力有限,没能力的人,首先要想的并不是如何成为英雄,而是如何生存下去。”我苦笑道:“像我现在这种情况,别人不来找我麻烦就已经烧高香了,又何来的见义勇为,大仁大义呢。我小小的肩膀已经肩负不起太大的责任了。”
周凤薇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兴奋道:“潇潇,既然你不打算插手,反正闲来无事,不如陪我去探亲如何?”
“探亲?”我楞了一下,诧异道:“你是说老鹰?”
周凤薇摆了摆手:“我跟老鹰是死敌,虽然恩怨化解,却也没有好到互相探望的份儿上。我是想去看我的母亲。”
“澳大利亚?出国?”我笑着摇了摇头:“太远了,而且我现在不想有什么大动作,只想平平淡淡的。”
“就当是旅行了,哪算是什么大动作啊。再说了,你就不怕我和老鹰再见面分外眼红,再大打出手?我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怕是……”
不等周凤薇说完,我就打断了她,疑惑道:“听你的意思,你好像一定要让我陪你去,为什么?纯粹是为了探亲有个伴儿?我不信。”
“你不想搅和这些事儿,没人能逼你,仅仅是旅行而已,别多想。”周凤薇言辞凿凿,信誓旦旦。
看到她真挚的眼神,以及非常期望的神态,我也不好泼她冷水,再加上我确实是很闲,也很想逃离现在所处的环境,想要找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一段时间。而老鹰所在的地方的确是个非常好的选择。
犹豫了片刻之后,我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动身?”
“想到就去做,明天吧。”
“这么快?”
“快吗?以前你穿梭在两个城市之间,还不是一念所致就走了,怎么现在变得婆妈起来了。”
“额,各方面都变了,行事风格总不能还像以前一样吧。再说了,现在没有苏靖陪在我身边,我这心里……”
“苏靖?怎么,你还没有和他见面。”周凤薇狠惊讶。
我更惊讶:“照你这意思,我们还能见面?”
“当然能,阴阳两隔,又不是魂飞魄散,你也不想想,梅姐是个纯粹的阳人,还不是可以见到苏靖和很多的阴人?”
“那苏靖为什么不来见我?难道他不知道我一个人很苦?”我心里突然变得埋怨起来,而且一想到在临海市,苏靖明明出现了,却并不现身,我心里就更加烦闷,总感觉苏靖像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一样。
“兴许,他有自己的考量吧,不必着急,反正回归原点,他心里有你,就早晚能再见。”说到这,周凤薇便打开电脑,查了一下当初老鹰留给她的地址。可能是因为即将要见到亲生母亲,哪怕是沉稳冷静如斯的周凤薇,也显得很兴奋。
我很羡慕周凤薇,至少她还有家人。
曾几何时,我什么都有了,然后现在又失去了一切,这种空落落的感觉,让我心里发慌,出去散散心,现在倒是个良机,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去做,只是静静地,感受着这个世界,重新认识它。
签证什么的,倒是都很好办,毕竟我们也算是‘有些人脉’,虽然我个人并不喜欢走后门这类的事情,但不可否认,有的时候打开后门之后,事情都会变得非常便捷。
飞机划过长空,坐在机舱,透过窗户,看着熟悉的土地越来越远,天空土地都逐渐变得陌生起来,然后大地变成了蓝色,我这辈子第一次凌于大海的上方,天是蓝的,‘地’是蓝的,仿佛心里都变得纯净了不少。
澳大利亚航空的空姐自然也都是‘大洋马’,按照周凤薇的说法,有一些‘洋马’比国内很多男人都要爷们,别招惹她们。
我心想,就是出来转一圈,怎么还会招惹人呢。
结果就在我看着满机舱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就已经提前感觉到异域风情之际,一个陌生却冲吗磁性的男性嗓音在耳边响起。
“哈喽。”
“哈喽?”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坐在隔壁位置的老外。
这老外年纪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长得人高马大,金发碧眼,高鼻梁,深邃的眼窝,穿着衬衫,外面套着一件咖啡色马甲,颇有几分从电视里走出来的一般,非常之帅。
“两位美丽的姑娘,你们是去澳大利亚旅游吗?”帅气老外笑眯眯的冲我们说道,嘴角洋溢着一种令人神魂颠倒的微笑。
这老外的中文不错,至少听起来很顺耳,我刚要搭话,旁边的周凤薇就拽了拽我,小声在我耳边说道:“甭搭理他。”
“怎么了?”我从周凤薇的视线中,感觉出一种看待‘职业乞丐’时才有的鄙夷和厌恶感。
周凤薇瞥了那帅气的老外一眼,没好气道:“这种洋垃圾随处可见,专门以睡咱们国内女人为荣,然后睡完就甩掉,在他们的圈子里流行一句话,说是国内女人就是免费的鸡,好上手质量高又不用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