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靖的得力干将,张江河! 他站在门口,背着手,满面笑意的看着我们。
南霸天似乎认识张江河,他侧身挡在我的前面,冲张江河喝道:“姓张的,咱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借条道?”
“可以啊。”张江河二话不说,往旁边挪了一步,侧着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南霸天没有多想,迈步就要往前走,我在后面赶紧拽住他。
“怎么了?”南霸天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轻轻摇了摇头,注视着满脸笑意的张江河,谨慎道:“他是苏靖的得力干将,这个时候出现在这,无疑是来阻击我们的,绝不会放我们离开!”
听到我的话,南霸天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这小子我认识,他怂的很,不敢招惹我。”
我眉头紧锁,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苏靖绝不会找一个无用之人当心腹,而且张江河绝不是怂人,他的能力很强!”
南霸天见我的眼神很是严肃,终于放弃了硬闯,盯着张江河,大声问道:“姓张的,你带来多少人!”
张江河脸上笑意渐浓:“就我自己。”
“真的?”
“我张江河从来不打诳语,有一说一。”
“你快拉倒吧,你那张嘴跟裤衩一样,你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南霸天不留情面的讽刺了几句,眼睛四处扫视,寻找着张江河潜伏在暗中的手下,最终却一无所获。
面对南霸天的嘲讽,张江河不以为然,脸上笑意不减:“呵呵,南霸天,今天是我这些年来最高兴的一天,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妈死了?”南霸天很没素质的问道。
面对这种丝毫上不了台面的咒骂,张江河脸上的笑意却反而更浓厚了几分:“因为我早就看你不爽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除掉你,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座城市少了你这么个臭虫,我不应该高兴吗?”
“话别说的太满,连兄弟会的高层都不愿意跟我叫板,你算个什么东西?”南霸天的语气相当鄙夷。
张江河耸了耸肩:“首先你要清楚一件事,今天你面对的人可不是兄弟会的高层,而是苏靖。其次……”说到这,张江河伸手指了指我:“那个女人,甭管和苏靖闹成什么样,终究是苏靖的女人,你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不死谁死?”
“老子乐意!”
张江河仰头大笑:“还真是对牛弹琴啊,算了,我就省点口舌吧。”说完,张江河拍了拍手,然后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大门两侧走了出来。
这两个男人的年纪都不大,只有三十岁的样子,身高一样,比张江河高一点,块头也不算特别壮,但从他们四平八稳的走路姿势来看,应该是练家子。
我想起之前张江河叫来一些退伍兵对付我们,心里顿时一阵紧张,提醒南霸天:“悠着点。”
南霸天冲我一仰头,傲气道:“放心,今天有我在,谁也碰不了你一根毫毛!”
南霸天的自信没有让我产生丝毫的安全感,相反的,我很担忧,因为面对苏靖,需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盲目的自信只会害死自己。
南霸天将周凤薇放到地上,然后大喊了两嗓子,七八个年轻人冲了过来。南霸天用手里的棍子指了指对面的张江河,冷声道:“放倒他们!”
在南霸天下命令的时候,那两个西装男将身上的衣服脱下,仔细叠好,然后递到张江河手里,然后挽起袖子。在人数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有着绝对的自信,很显然,这俩人属于后者。
南霸天的人,靠着人数优势,以及手里的棍棒,毫无顾忌的冲了上去。
下一秒,和我预想中区别不大的画面上演了。其中一个西装男,迈着轻盈的步伐迎了上来,然后在两秒钟内挥出四拳,每一拳所砸的位置,都是固定的下颚。而且明明砸的位置高度统一,南霸天的手下却依旧无法防住。
两秒钟,四名青年倒地不起。
剩余的三个人,意识到对方的强悍,赶紧停下动作,结果还没等站稳,另一个西装男出手了。
相比于前者的优哉游哉,后者一个急冲,到达其中一个青年面前,一记低扫,抽在那名青年的小腿上。
“咔嚓!”
一声清脆且渗人的响声,让现场的气氛一度达到冰点。青年的小腿骨,竟然直接被西装男给踢断了!
接下来,剩余的两个青年,也在对方极其标准的泰拳攻势下,在三秒钟之内被击倒。
整个过程持续的时间很短,短到我根本都没反应过来,而南霸天脸上的自信也已经烟消云散。
两名西装男并没有乘胜追击,甚至自始至终都没有拿睁眼去看南霸天一样。
相比之下,张江河却显得很‘亲和’,笑眯眯道:“说实话,论财力,论人脉,我跟你比可差远了。只可惜,老话说钱要花在刀刃上,你养了那么多的小混混,每年要花不少钱吧?要是把这笔钱用来请高手,就算是请不到退役特种兵,专业搏击运动员还是足够的。”
说到这,张江河饶有兴趣的眼神变得怜悯起来:“这就是咱们的区别,你太自信了,以至于用普通的思维模式,来看待这场战斗。不对,准确来说是战争!冥妃和冥王之间的战争!”
“什么冥妃冥王,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只知道,我喜欢陈潇,我可以为陈潇付出一切!”
听到这话,张江河仰头大笑,笑的前俯后仰:“真是个痴情种子,这天底下,什么女人你追不到?可你怎么就偏偏看上陈潇了呢?你看看,你的痴情和不顾一切,连让陈潇产生点情感波澜都做不到。”
南霸天看向我,盯着我的眼睛,我没有回避,四目相对。
南霸天长叹了口气,苦涩笑道:“没关系。”
“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南霸天将视线从我眼睛收回,身影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