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是巧合还是特定的行程?我有些措手不及,若是特定的行程,倒还好说,若是巧合,我心里总感觉有些蹊跷,怎么会这么巧呢?我们刚把刘少龙治好,刘少龙的父亲就回来了。 并非是我疑神疑鬼,而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怀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心态,我问了问刘少龙,确定他父亲本来就是今天回来以后,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
在周凤薇给刘少龙进一步检查身体的时候,梅姐轻轻拽了我一下,很小心的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坐在梅姐身边,趁着刘少龙不注意,小声问道:“怎么了梅姐?”
梅姐虽然一直被苏靖扣押着,但她并非对我们的事一无所知,并非一无所知,再加上刚才我已经把其中必要的细节跟梅姐说了一下,她就立刻察觉到了问题所在。难怪苏靖会第一时间掉包梅姐,看得出,苏靖对自己这位曾经的手下很是了解,知道梅姐在智谋方面不容小觑。
梅姐一边用余光打量刘少龙,确定刘少龙不会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一边轻声道:“潇潇,要我看,这里面并不存在巧合,极有可能是苏靖的算计。”
“算计?怎么说?”只要事情提到苏靖,我就不得不重视,因为这个‘对手’对我造成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了,甚至比我遇到过的任何一个七星邪尸都要危险。
梅姐眼神凝重,沉声道:“若不是你去找苏靖,现在刘少龙恐怕已经死了,而这个时候他的父亲正好回来,就算不会把罪责怪到你身上,但你在兄弟会未来的路,恐怕也要止于此了。”
听到梅姐的话,我心里一阵感慨,有些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你的意思是说,苏靖从一开始就稳操胜券,无论我如何应对,都绝对不可能有化险为夷的机会。”
梅姐点了点头,叹息道:“恐怕事实正是如此,看似一次危机,实际上危机中埋伏着一些连环套,起解决了一个危机,不可能把所有的危机全都解除。聪明人做事善于双保险,而苏靖的保险却是一堆。”
“可是,我现在安全了,不是吗?”我反问梅姐。
梅姐露出一抹牵强的笑意:“这是因为苏靖心软了。”
“心软?他会心软?!”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看梅姐的眼神微微一变,倔强道:“苏靖若是心软,又岂会让我经历这么多屈辱,践踏我的尊严!”
梅姐并未与我据理力争,而是语气平淡道:“我知道你不信,但事实如此,光是刘少龙身上,苏靖就下了三个套。你祛除尸蛊,刘少龙和周凤薇会死,你不祛除尸蛊,刘少龙会死。刘少龙必死的前提下,刘少龙的父亲回来,结果都不必多说。除此之外,我还被苏靖扣押在手里,他必然会以我为要挟,进一步的打击你。自始至终,你都没有任何胜算,若不是苏靖心软了,你现在的处境,不必我多说。”
虽然我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苏靖那个冷血混蛋会心软,可是梅姐的话又不含半点水分,在铁一样的事实面前,根本容不得我有丝毫狡辩。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苏靖如此可怕。
在苏靖面前,我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无力。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只蝼蚁在挑战巨象,其结果无异是被碾压的尸骨无存。
我很绝望的发现,之前与苏靖的斗智斗勇全都沦为了小打小闹,他从没有动真格的,只是一而再的展示着肌肉,让我知难而退。
而今天晚上,我对自己尊严的践踏,让苏靖彻底的绝望和愤怒了,我很清楚,这一刻我在他心里不再是那个冥妃,仅仅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普通女人罢了!
从今以后,苏靖不会再对我手下留情,回想起之前苏靖说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势’,我真的能够支撑得住吗?连我自己都表示怀疑!
在我毫无斗志之际,耳边想起了梅姐的声音:“你唯一能够打败苏靖的,便是你们之间的感情,而你现在却亲手将你唯一的武器葬送了。以后会发生什么,连我也不知道了。”
梅姐的话,无疑是一盆冷水,让我从头凉到脚。
我知道,只有真正的姐妹,才会在我郁郁不得志的时候,继续泼我冷水,让我认识到现实的残酷。
我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与渺小,故作镇定道:“既然事已至此,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听到我的话,梅姐叹息道:“只怕,苏靖派来的是十万大军,挥来的是惊涛骇浪。”
一旁的周凤薇听到了我们之间的对话,冲梅姐示以眼色:“梅姐,你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泼潇潇冷水呢?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激发她的斗志才对吗?”
“话虽如此,可是……”
我挥手打断了梅姐与周凤薇,尽我所能的坚定住心中信念,冷静道:“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我们能够走到今天,已经足够证明我们的能力了。我相信这一次,我们仍旧能够安然过关。”
见梅姐似乎有话想说,我没有给她说出来的机会,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梅姐我知道你了解苏靖,也知道你的顾虑,但是请你再相信我一次!”
梅姐盯着我注视了良久,最后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潇潇,你想好明天见到刘少龙的父亲,该如何应对了?”周凤薇态度严肃的问道,看得出她心里很清楚,刘少龙的父亲可不像眼前这个小正太如此容易对付。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保持着冷静理智:“能熬到明天刘少龙父亲出现再说吧。”
听到我的话,周凤薇楞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我回答,旁边的梅姐便苦笑道:“苏靖这一次真的起了杀意,他绝不会等到刘少龙父亲回来,也就是说,在刘少龙父亲回来之前这段时间,是最为凶险的!苏靖将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