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承认你是畜生了?” 狼妖耸了耸肩,不以为然:“我本来就是狼,虽然现在拥有一半人的身体,但我可从来没有忘记我的根儿在哪,我本来就是畜生,又何必隐瞒呢?在你们人类心里,畜生兴许是骂人的词,但在我们眼里,人类也未尝不是骂人的词。”
在说这话的时候,狼妖看我的眼神,露出一抹鄙夷:“勾心斗角,为了利益反目成仇,背后捅刀子,为了一己私欲折磨其他的生灵,这可都是你们人类做的好事儿!”
“说的你好像好到哪去似得,死在你手上的生灵,也不在少数吧?”
听到我的话,狼妖看我的眼神更鄙夷了:“我杀人,是因为我需要吃它们。而人杀其他生灵,却为了太多太多,甚至当初养我的那个人,为了开心,让我与数条恶狗缠斗。果腹和娱乐,能一样吗?看样子,你的三观很低级!”
我竟然被一只牲口教训了,而且还直指我的三观,我先是一阵呆愣,随即怒道:“你一条畜生,懂什么?我用不着你来教!”
“哈哈哈,笑话。”狼妖嘲笑的声音很刺耳:“我成精已有千年,这千年里,除了猎杀之外,我干的做多的事,就是看书,看人,看事儿。几何,微积分,狭义相对论,万有引力,这些我都知道。你呢?你又会什么?只不过是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只会歇斯底里,无病呻吟的雌兽罢了!”
“我……我……”我被狼妖说的目瞪口呆,感觉自己不像是在和一头畜生说话,倒像是面对一个阅历颇丰的过来人,而且还是被单方面的教训!
狼妖,让我想起了乔娜,至少这一人一狼都是学霸,跟他们争执是占不到便宜的。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又不想认输,最后只是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走向一号房间。
在我把手伸向门把手的时候,狼妖那讨人厌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刚才算了一下,纳布已经有三十多年没有进食了。”
我眉头微皱:“什么纳布?”
“呵呵,你不光没脑子,还没见识,要是平日里多看几本书,也不至于这么无知。纳布是一种已经灭绝的古巨蛇,在东南亚一带,它被称之为纳布。书中记载,它长二十米,鳞片如同钢铁一般坚硬,头生双角,凶猛异常,可遁地入水,以猛虎鲨鱼为食。在这片土地上,它也有一个称号,被称之为‘蛟’。”
蛟?我楞了一下,手指距离门把手已经不足五厘米,却再也难以深入分毫。
我转身看向狼妖,不可置信道:“这世间,真的存在蛟龙这种东西?”
狼妖双手抱胸,看我的眼神,像是看白痴一样:“蛟龙是神物,怎么可能存在。它之所被称之为蛟,是因为它和传说中的蛟龙很像而已,按照基因来说,它属于蛇类,是远古时期所存在的生物。当然了,到了现在,用怪物来形容它更贴切。”
说到这,狼妖竟然从屁股兜里,拿出一个黑框眼镜,又从另外一个兜里,拿出一本小册子。戴着眼镜,犯了几下,嘀咕道:“古巨蛇的寿命很长,撑过了远古灭绝期,到了今天的话,也已经成精了。按照我的分析,蛇的脑子很小,就算是成精了,也是个只会横冲直撞的怪物而已。”
我呆呆的看着狼妖把书合上,摘下眼睛,用一种近乎‘博士生’的姿态看向我。
我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眼前这家伙的确是个狼妖,而不是学富五车的专家。
“你怎么停了?”狼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神中浮现一抹幸灾乐祸的神情:“虽然你身上没多少肉,但是苍蝇腿也是肉,够古巨蛇塞牙缝了。”
我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房门,又看了看等着看好戏的狼妖,不由打了退堂鼓。不过我实在是不想在这个讨厌的家伙面前认怂,便没好气道:“你别得意,要是我的力量恢复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皮子剥了,把你做成单肩背包!”
狼妖笑了:“别急着耍狠,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的威胁和呲牙咧嘴,在我眼里都是那么的可笑。”
我心里一阵无奈,这个畜生太聪明了,把我看的透透的。
知道无论手上还是嘴上,我都丝毫占不到便宜,我只能作罢,转身向另一间房走去。这过程中,我瞥了一眼之前秋天少女所在的房间,不由感慨了一声:“若是所有邪物,都像秋天少女那么明白是非就好了。”
听到我的话,狼妖又开始嘲笑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秋天少女明是非。我看啊,不是秋天少女明是非,而是你不分黑白。”
“你有完没完!”我再次被狼妖激怒,火燎燎的吼道:“我管那么多黑白,谁对我好,在我心里,谁就是好人!至少秋天少女帮了我!”
狼妖楞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秋天少女帮过你?”
“自然!不然我体内的佛气,怎么会被封印住。”
“什么佛气?没听你说过。”
我白了狼妖一眼,没好气道:“是不是我内衣什么颜色,也要告诉你?你算哪根葱?”
“你就算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对你有半点兴趣。”狼妖看我的眼神很鄙夷,不过他没有继续落井下石,或是刺激我,而是深吸了口气,冷静道:“据我所知,只有成佛的高僧,圆寂后留下的佛骨舍利,才有佛气。你说你体内有佛气,别告诉我你融合了佛骨舍利。”
“你管不着!”
“还真是?!”狼妖的眼神很是惊讶,对我的态度也大大改变:“别说这座城市,就算是整片土地上,包括遥远的天竺,能够留下佛骨舍利的高僧,也是屈指可数。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融合的佛骨舍利,是昭若寺的高僧!”
我心里一阵阵的吃惊,这个牲口怎么什么都知道?
见它很感兴趣,我虽然很不爽,但还是点了点头:“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