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害怕,身体止不住发抖,唯一能够寄托的就只有苏靖。 我问苏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苏靖伸手指了指我手指上的白玉蟠龙戒指,告诉我现在发生的一切,其实早在十几年前就注定了。
苏靖的棺椁,既是装殓苏靖尸身的容器,也是震住九龙大脉阵眼的风水宝器。
棺椁被挖出的那一刻,龙脉也就随之不复存在了。
龙脉崩塌的后果,除了我们老家六畜不安,人丁衰败之外,还顺带着放走了镇压在龙脉之下的七具邪尸。
苏靖之所以一直游荡在人间,就是要将这七具邪尸重新镇压,否则今后死的人,绝不止这五个。
“也就是说,是那七具邪尸害死了这些人?”我被惊得目瞪口呆,捂着嘴巴,呆呆的看着苏靖。
苏靖的出现本身就已经超出我的认知范围了,而此刻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可以说我的三观都被彻底颠覆了。
“并非七具,而是一具,至少我现在只感觉到一具邪尸在附近出没。”
“那你还等什么?既然你以前能够镇住他们,现在想要收他们,也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吧?”如今都已经死五个人了,我不知道苏靖还在等什么。
苏靖看我的眼神变了变:“你以为事情这么简单?镇压邪尸的七椁龙棺,已经被你们老家的人给劈了,法力尽损。以我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镇压他们,只能尽可能的控制事态往更坏的方面发展。”
“更坏?”
“不错!”苏靖将视线全部集中到我身上,一字一顿:“这个更坏的结果就是你!”
“我?”
苏靖瞥了我的小腹一眼:“当年,你们村子里的人,用童女下嫁给我,意图平息我的怨念,实则是他们一厢情愿罢了。那些童女之所以会死,是无法承受我身上的阴气,导致阴盛阳衰,暴毙而亡。”
说到这,苏靖的眼睛微微透出一抹亮色:“只是没想到,那种小山村,竟然会有绝阴之女。”
“绝阴之女?我?”我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苏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靖不急不缓道:“你的体质,千古罕有。而且万物讲究阴阳调和,哪怕是女人,自身的阴气重,也不会压过阳气。因此,就算是出现绝阴之体,也会因为阴盛阳衰,活不到成年。如果不是遇到我,你早就已经被体内的阴气煞死了。与你结亲,一来是你们村子里的人弥补挖棺破脉的祸端,二来则是我将计就计。”
“只可惜,万物平衡,绝阴之体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若是强行存在,便会害人害己。”
听到这话,我想起父母之死,心里不由压了块大石头,沉闷的喘不过气。
可是我依旧不明白,就算我是什么绝阴之体,又和这一系列的死亡事件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听了我的疑问,苏靖反问我:“你对我有什么用?”
我想了想,脸颊不由一阵发烫:“能帮你生孩子。”
苏靖难得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只有绝阴之体,才能与阴人交合。既然我希望你给我生孩子,其他阴人又何尝不是?”
我整个人猛地一哆嗦,不可置信的看着苏靖,因为太过吃惊,说起话都结巴起来:“你……你的意思是说,那具一直在杀人的邪尸,是想跟我做那件事?”
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苏靖的脸色明显阴沉起来,很显然,他似乎不想让我被别的阴人触碰。
哪怕是死了,男人依旧是男人,占有欲极强,宁可自己留着不用,也绝不让其他男人碰一下,哪怕是苏靖这个家伙也不能免俗。
“那具邪尸就算想让我帮他生孩子,也没必要杀那么多人吧?”
苏靖抬头看了一眼已经降临的夜幕,一边拉着我往回走,一边说:“具体我也不清楚,先回家。”
见苏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觉得不对劲,总感觉他有什么事瞒着我。可是我问他,又问不出什么。
尤其是想起之前,苏靖急不可耐的把经理的灵魂扔到地狱,生怕他告诉我杀人凶手是谁。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怀疑苏靖的,但是很快怀疑就被推翻了。
因为之前乔娜跟我说过,三个学生之死,都与七椁龙棺有关。而沈国章和经理之死,却无法和‘天、地、金、木、水、火、土’这七种代表扯上关系。
我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通,一进家门,苏靖就说还有点事要去处理,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的心一直悬着,虽然有的时候挺恨苏靖的,可是苏靖不在身边的时候,我心里又没着没落。
至少我是没办法做到纯粹的‘代孕’关系。
毕竟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可以把上身和下体分开,一边理智,一边禽兽。
女人就不行了,除了那些性工作者之外,绝大多数的女人,一旦身体被攻克,心里防线或多或少都会出现裂痕。
我不敢乱走动,尤其是知道除了苏靖之外,还有七个死鬼觊觎我,神经就更紧绷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我就打量手指上的戒指。
苏靖说过,我手上的这枚是‘后戒’。
我脑海里不禁再次回想起那段诡异的唱腔:“七椁龙棺金鳞绕,阴君惊梦三更寒。阳女谨侍冥王榻……”
若说苏靖是冥王,那我岂不就是冥妃?
激动一闪即逝,我赶紧摇了摇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脑外。
什么狗屁冥王冥妃,我还是更喜欢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至少不用每天提心吊胆,担心什么时候被杀掉,或是被阴人强行xxoo。
一想到这些,我脑海里就不可控制的冒出,那些充满绯色的夜晚,苏靖霸道又温柔的画面。
就在我有些心跳加快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从面红心跳的幻想拉回现实。
我还以为是苏靖回来了,起身下床去开门,结果走到大门口,我又停了下来。
因为在我的记忆里,苏靖一直都是来无影去无踪,怎么可能会敲门?
意识到一门之隔的外面不是苏靖,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