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不遇见傅临州出来,底气也足了,冷笑了声上前道:“听到了没有,咱老大都这么说了,你们还是把你们家的废物少主给抬回去,找人医治医治,获许还能捡回半条命。”
眼见大势已去,甘家的人只能作罢,将昏迷不醒的甘烈抬进了马车,逃也似的跑掉了。
珈蓝家的家丁抓紧着时间收拾着残局,珈蓝苓歌虽然对傅临州随手丢她的事情还耿耿于怀,但不管怎么说,他于他们珈蓝家有救命之恩。
珈蓝歌苓带着弟弟珈蓝峻夫上前朝墨不遇与傅临州行了个礼,“苓歌在这里多谢两位公子出手相助,苓歌感激不尽。”
傅临州没有说话,只是将墨不遇往前推了一把,墨不遇笑道:“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珈蓝歌苓苦恼的看了眼傅临州,忍不住问了句:“不知歌苓何时得罪过这位少公子?”
傅临州抽了抽嘴角,“没有。”
珈蓝歌苓心中满是不悦:“那公子为何对歌苓这个态度?”
傅临州瀑布汗,“哪个态度?”
“公子讨厌歌苓?”
傅临州抽了口气,看了眼墨不遇:“我对谁都这个态度,珈蓝小姐不用太在意,有什么事你和我朋友商量吧,我先走一步。”
说罢,转身便离开了商队,去找阿银他们了。
“呃……”墨不遇扯着嘴角笑了笑:“我兄弟他性格就这样,珈蓝小姐不用在意。”
珈蓝歌苓笑了声:“我不会在意的。”
“那就好,那就好。”
珈蓝歌苓说道:“这次两位公子于我们珈蓝家有如此大恩,不如随我们一道回家中,我们得好好设宴款待两位。”
墨不遇一脸苦恼:“这个嘛,因为我们有好几个人,正好我和老大路过看到这件事情,人在江湖,路见不平拨刀相助,这都是我们该做的事情。”
“如果方便的话,不如请你们一道儿过去,不好好答谢你们,回去后父亲也会责备于我,怪我失了礼仪。”
墨不遇长叹了口气,装佯道:“既然珈蓝小姐这么在意,那我回去问问我的兄弟们,看看他们方不方便一道与你们回去。”
“好的,我便在这里等几位少侠。”珈蓝歌苓面带微笑,如沐春风。
墨不遇那颗小心脏一直砰砰直跳,难掩心情激动回去找了傅临州他们。将珈蓝歌苓的邀请说了说。
几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白河首先开了口:“我觉得以我们现在的身份,不便窜门子吧?而且还带着戎颉,教会和皇族的人都在找戎颉的下落。”
墨不遇低低的说了句:“也就呆上一两天,咱们就走,只要我们行事低调,一定不会有事的。”
白河哪里不知道墨不遇的心思,问道:“说实话,你是不是瞧上那个珈蓝小姐了?”
墨不遇脸上一红:“珈蓝小姐长得那么好看,喜欢上她也是很正常的嘛,你问问老大,珈蓝小姐是不是长得很可爱,很漂亮?”
傅临州扶额,不过墨不遇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姑娘这么上心,想着好歹兄弟一场成全他。
“也不是不可以去珈蓝家,不过我们之前在西凉城的已经暴露了,得伪装一下,否则那些教会的人会轻易的找上珈蓝家,不但不能帮他们,还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伪装!还是老大聪明,大家伪装一下,不就能掩藏身份了吗?”
几人行动倒是挺快的,很快伪装好了去见了珈蓝家妹弟俩,再见到他们时,珈蓝歌苓吓了一跳。
只见他们脸上都戴上了铁面具,傅临州身后还跟着一个长得跟个男人似的……女人?
戎颉一脸委屈不悦,他哪里像个女人了?一个七尺男儿,竟然活生生被逼迫穿女装。
阿银变回了一只小狐狸跟在了傅临州的脚边,看了眼墨不由说的那个好看的姐姐,是长得漂亮,但好像也没有墨不遇说得那么倾国倾城呀。
几人便这么伪装着随着珈蓝家的姐弟一道儿去了金都,金都相比西凉城更为繁华,是玄天大陆比较有名的几座华都。
白河几人不由得有些兴奋,目不暇接,反观傅临州倒显得十分镇定自若。
珈蓝家的宅地,占地在郊外一处山岭处,宅子十分壮观恢弘,但是这几年因为珈蓝家落败,所以看上去显得十分萧条。
家族里的仆人也没剩下几个,珈蓝姐弟俩第一时间带他们去见了家主,珈蓝雄,见他们几个人装束怪异,不由得多问了句:“几位不知来自哪儿?”
傅临州道:“我们来自西极之地。”
珈蓝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西极之地,怪不得打扮得与咱们这儿不太一样。”
这珈蓝雄细细将所有的经过听来,再次十分激动的感谢了一番,赶紧吩咐下人下去准备丰盛的午饭。
苦涯之地自然是比不得这里的物资丰厚,桌上的美食是他们见都没有见过的,就连傅临州看到这些佳肴也觉着有点饿了。
“几位不用客气,尽管吃吃喝喝,在我们珈蓝家好好玩几天,让歌苓与峻夫带几位出去逛逛。”
墨不遇做了个揖;“珈蓝家主客气。”
几人吃饱喝足后便让下人领去入住了客房,傅临州带着阿银和红宝呆在一个客房,阿银现在的身份是一头小银狐,红宝的身形缩小了它原来的好几倍,看上去只是一只普通的灵兽。
可一回到房间,两只小家伙就按奈不住,原形毕露。
阿银伸展了下四肢,拿过傅临州给她准备的鸡腿大口的啃了起来,吃得满嘴都是油腻。
傅临州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千万不要乱跑,我出去看看就回来。”
阿银现在有吃的,也顾不得傅临州要去哪里,红宝也正趴在地上美滋滋的啃着一整只鸡。
傅临州推开房门后,将门给关严实了,出来透了口气,才走了没多远,便听到走廊上有几个家丁围在一起说着什么。
傅临州不动声色走上前,听到他们正在议论着鎏金商会对珈兰家的裁决。
“自从老家主病了之后,家里就再也拿不出像样的药品,商铺也一家家被别家给瓜分了。”
“是啊,要是这次被鎏金商会给彻底的赶出来,估计珈兰家在金都是混不下去了,只得卷铺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