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无神的双眸因为宋良之的话而迅速的睁开,瞳孔慢慢放大。 他从床上做起来,撇了撇嘴道:“我又不喜欢经营管理,为什么非得去宋氏呢?”
“由不得你不喜欢!你这么妈妈在天上会有多伤心啊!”
宋良之的嘴角轻勾,鱼儿已经上钩了。
“说我?那你呢?你的消极怠工有多少人会把饭碗丢了?”
宋良之步步紧逼。
“她们丢了饭碗,跟我有什么关系?”宋珍珍挑了挑眉,脸上写满了无所谓。
天生傲娇的大小姐自然不会把别人的死活看在眼里。
“那你觉得我每天去公司快乐吗?”
一双桃花眸瞥了一眼宋良之,他的脸似笑非笑。
“那就算不为别人考虑,你觉得景绍言看你这个样子还会多看你一眼嘛?”
宋珍珍的双拳攥紧,紧紧的抓住了被单。
“你到底是想当风风光光的大明星,还是每天把自己锁在家里的怨妇?你要是好好的表现你可能还有自己,但是你若是继续这样颓废下去谁也救不了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宋良之一下子从刚才耍赖的小孩变成了成熟稳重的的人,反差剧烈。
“砰!”宋良之摔门而出,这是他第一次在姐姐面前表现的如此无礼。
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门口和经纪人静待宋珍珍的反应。
宋良之的话像是紧箍咒在她的耳边嗡嗡作响,桃花眸底布满了血丝。
“我不能让别人得逞,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我要去见导演!”
宋珍珍一下茅塞顿开,朝门口喊着。
经纪人朝宋良之眨了一下眼睛。
“真有你的!”
……
“铃铃铃……”
秦依依的手机备忘录的提示铃响起了起来。
今天是白曼芝的生日,一双杏眸底下闪过一丝的歉意,远离家乡竟忘记了母亲的生日,正好跟她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
“洋洋,妈妈打个电话,你不要发出声音哦!”
“嘘!”
洋洋捂上了自己的嘴巴,跑到一旁的小角落里继续玩着积木。
“嘟……”
“喂,妈!”
秦依依的嘴脸流露着一丝的喜悦,最近忙着创作跟家人的联系很少。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听起来还蛮年轻的,但绝对不是白曼芝的声音。
“您好,请问您怎么拿着我妈妈的手机?”
秦依依微微蹙着眉,咬了咬嘴唇,静待对方的答复。
“哦,我是新来的护工,夫人正在睡觉,我怕打扰她休息才帮忙借的电话。”
那人急忙解释着,怕有什么误会。
“护工?什么意思?”
她的眉头蹙的更紧了,杏眸底下满是担忧。
“你不知道吗?夫人前几天在家里因为犯病晕倒了,我是新来照顾的护工。”
“你说什么?!”
秦依依的手指泛白,黑色的眸子惶恐的不知看向何方。
“夫人?!”
“喂,是妈妈!你别听她瞎说,她跟你开玩笑的!”
白曼芝接过了电话,急忙解释着,从言语都能听出来她的慌张。
“没别的事情,我先挂了啊!”
白曼芝迅速的挂了电话,她一脸严肃的看着小护工。
“你怎么能随便乱说呢?还有,谁让你接我电话的!”
“对不起,我只是……”
小护工满脸委屈,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自己静静。”
白曼芝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答复……
挂了电话,秦依依叹了口气,看来是时候该回家来,既然白曼芝不愿意多说,她就自己回家看看。
纽约毕竟不是她的家,她也不能一直这样独自拼下去。
“来洋洋!”
秦依依坐在椅子上冲他招了招手,洋洋放下手上的积木钻进她的怀里。
“我们回去看姥姥和姥爷,好不好?”
一双葡萄眼懵懂无知的眨了眨。
“姥,爷?”
没有接触过这两个词,洋洋还不太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机场。
秦依依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鸭舌帽,墨镜和口罩一样也不少,把洋洋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别人看见。
这次的回国,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她的闺蜜景玉也毫不知情,就是怕走漏了消息。
而且c市又是景绍言的地盘,所以把洋洋带回来她也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定要把洋洋保护起来,怕她的命根子被人给无情的夺走。
国内的空气果然还是最熟悉的味道,没有国外的陌生感,一下飞机,秦依依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
清风拂面而来像是在为她接风,航站楼门口很多人在接机,当然这几年不会有她认识的人。
秦依依的行李很少,几乎都是洋洋的用品,再加上她的奖杯。
在纽约的画作她几乎都卖的差不多了,也赚了不少的钱,因为那次的画展她声明大燥,在设计师圈子里也小有名气,身价也翻了不少。
对于她突然的离开,外媒都表示很可惜,可是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从机场出来就顺手打了一辆出租车。
“小姐去哪?”
“永安寺庙!”
出租车司机紧蹙着眉头,很是疑惑,从机场去寺庙的客人她可算是头一个。
庙里的钟声沉静而幽远,还是原来的样子,秦依依把帽子口罩墨镜通通摘了下来,以最虔诚的心双手合十在大殿上祈愿,希望家人身体健康,洋洋能健康的长大。
除了上香的烟火味,静谧的空气里偶尔传来几声的虫鸣。
祈愿完秦依依拉着洋洋在寺庙里面转了一圈,突然在一排寮房中停了下来,脚上像是被装上了吸铁石一般走不动了。
杏眸注视着那间寮房,她忍不住推门进去?干净的床榻,散着檀木香味的衣柜,以及放满经书的书架……
想到这里,仿佛看到床上两个赤裸的身体在翻滚着。
这是一切开始的地方,若是没有这里,也没有洋洋的出世……
“这位施主这里是寺庙的后院,还请您离开!”
秦依依的思绪被这个声音给打断,抬眸一看,是一位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小和尚,说话声音还很稚嫩,是个生面孔。
“哦,我想找一下住持。”
秦依依拉着洋洋冲小和尚笑了笑。
“住持大师正在打坐,可能不太方便见您,若是下次有缘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