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夜倾城的脸都黑了。
自己日后,岂不是被这个丫头吃得死死的?
毒,这东西,是防不胜防的啊!
他一摆手:“唉,先不提这个了。逸轩,你多注意那边的动向,我就想知道南宫玉轩要帮她隐瞒几时?”
罗逸轩点点头,他更奇怪的是凌霄阁都这么闲了吗?
堂堂的少主,带领了一队人马,就这么安安心心在京城住了下来。
云玲珑想怎么胡闹,南宫玉轩都由着她,甚至不惜亲自披挂上阵倾心相助。
“夜倾城,如果你对你那个师妹有南宫玉轩一半的尽心尽力,她做梦都会笑醒的。”萧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难怪,墨问初登安王府,就对凤五那样的态度。”夜倾城后知后觉的说道。
恐怕那个时候,墨问就是准备为云玲珑撑腰了。
“这天下的各路英豪,还有她不认识的吗?认识也就罢了,偏偏每一个都跟她的交情都不坏。”萧隐哂然一笑,心里说不出的羡慕啊!
还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呢,跟云玲珑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自己闯荡江湖,凭的是手中的宝剑。
虽然算得上名动江湖了,但是他结交的人真不多,好在敢得罪他的也不多。
但兜兜转转的,除了夜倾城之外,他认识的熟悉的依然都是草莽英雄。
可是看看云玲珑,庙堂之高,结交的都是王爷、贵女;江湖之远,来往的都是各路才俊。
关键是她怎么做到的啊?
夜倾城一根手指支着额头,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从在晋王府意外相遇之后,他就觉得云玲珑不大对劲儿了。
在宫宴上缔结鸳盟的时候,云玲珑的绝世风姿,就倾倒了包括他在内的众人。
他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这个全新的云玲珑,但是他似乎忘了,这个全新的她是怎么来的呢?
“她是云玲珑吗?怎么跟从前相比,是天壤之别呢?”夜倾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萧隐的眼睛睁得老大:“难不成晋王府还会大变活人不成?而且也不是为你而变的啊!”
就算当初是为了云依依考虑,也不会找一个这样的绝色美女啊!
谁是红花谁是绿叶,那是早有定论的。
夜倾城冷冷的一笑,对,只有痴痴傻傻的人,才是留给自己的。
那些人不光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不过后来事情的发展太出乎意料,没有如他们的意而已。
英雄末路,其实是没有出路的。在他们的眼里,瘸驴配破磨才是最合适的。
那个时候,他们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唉,先不管她是谁了,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夜倾城忽然特别怕发现,如今这个不是云玲珑。
他喜欢的不是这个名字不是这个身份,而是活生生的这个人。
“再去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做好万全的准备,我可不是每一次出现得都那么及时。”萧隐就连对夜倾城的关心,都要隐藏在深深的鄙视之下。
这个倒引起罗逸轩的兴致来。
“萧隐,墨问倒是不曾难为你啊!”凭萧隐这张惹是生非的嘴,他能够安然无恙的回转,真是奇迹啊!
萧隐本来两条长腿直抖,现在笑得双肩也是 一抖一抖的。
“难为我?他倒想来着,只可惜我没给他机会。“这个话题显然是轻松愉快的。
“哦?”夜倾城和罗逸轩都齐齐 看着他。
尤其是夜倾城,他对后来发生的事情,确实是一无所知。
萧隐一边大笑,一边详详细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夜倾城:“.......”
罗逸轩:“......”
尤其是罗逸轩,一直都是中规中矩的人。
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走脱的方法,新奇的很。
“萧隐,你日后不许说你是逍遥谷门下的,也不许说我们认识。”罗逸轩是彻底被萧隐的不要脸打败了。
既然是两方交战,胜负乃是兵家常事,输了也不算丢人。
但是,萧隐这个做法,他却无法赞同。
萧隐一扬眉:“怎么,嫌弃我丢人了?罗逸轩,我不是你名下弟子,你少来管我。“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时他记挂着夜倾城,哪有心思与他对战?
他从来也不认为那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是壮举,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没什么不好。
“那墨问确实有些难缠。”夜倾城很公道的说。
“如果不让他有机会用毒,孰高孰低还难以决断呢!”萧隐很自信的说道。
让墨问不用毒?那可就难了。
人家赖以成名的绝技呢!
确实,他们在这里想着各种对策的时候,墨问也没闲着。
听雨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凌霄阁的人都有自保的能力。
所以说这里最需要保护的就是云玲珑了。
但是敌暗我明,你总不能夜夜派人不眨眼的盯着这里吧?
而且,据墨问的判断,那伙儿人个个本领高强,应付起来很吃力。
得不偿失的事情,墨问是不做考虑的。
所以他的方法永远是简单有效的——用毒。
到了夜晚,墨问在云玲珑的屋子里燃了一种特殊的香,这香自然是无毒无害的。
可是他在玲珑的窗口放置了一盆特殊的植物,它所散发的淡雅的香气,似有若无,闻到的人都喜欢深深的嗅上一口。
但是这两种香气若是混合在一起,就会刺激人的中枢神经,很容易引起昏迷。
他告诫南宫玉轩,这院子晚间是不许任何人轻易走动的。
玲珑和珊瑚的身上自然被他放了解药,这样即使他不在,这两个丫头也算绝对不会被人欺负了去的。
玲珑照样还是白天习武,晚间随着他学那本秘笈。
墨问对这个徒弟是很满意的,人聪明,又勤学好问,再加上他那些灵药助力,这丫头进步神速。
“师父,我要多久才能够有您,一半儿的成就啊?”云玲珑本来想问的是什么时候能够把他的本事学得十足十,但是接触久了,知道这个师父是十分的自负,所以话到嘴边儿,就及时重新组织了语言。
“等你能够耳听八方的时候。”墨问的神色完全的冷了下来,还敢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