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皇帝脸色变得阴沉可怖,暴喝道:“她怎么敢!真是不知死活!”
司苑琼闻言,原本提着的心稍稍落回了原地,相比之下,皇帝却是彻底陷入了盛怒之中,他将案桌上的奏折全数扫到了地上,又将御书房内的瓷器打砸了个遍。
司苑琼早已站到了一旁,他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皇帝的这副丑态,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大太监听着那打砸声和咒骂声,右眼皮更是跳个不停。
“去找言妃来,马上!”皇帝自觉丢了面子,再想到原先给自己提出这个建议的白慕言,更是想要去兴师问罪一番。
“算了,朕亲自去!”皇帝的胸前剧烈地起伏着,他一脚将大太监踢到一边,径直朝殿外走去。
余怒未消的皇帝直奔白慕言寝宫而来,白慕言正要向皇帝行礼,下一刻她的脖颈便被皇帝用力地掐住,力道之大似是要将白慕言掐死。
白慕言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就在她的呼吸逐渐困难时,皇帝猛地将手松开,白慕言失力跌倒在地。
白慕言的喉咙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不过她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依着皇帝这副样子,多半是白微影拒绝了皇帝。
果不其然,皇帝蹲下身,将白慕言的下巴用力地抬起,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江玉燕,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联合白微影一起来戏弄朕!”
白慕言下意识地咳嗽了一声,连忙否认道:“陛下,臣妾冤枉啊,是……表姐她不知好歹,藐视君威的,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她这眼界未免太过窄了些,竟然辜负了陛下的好意,既然如此,陛下也不必再对她施以仁心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想要的东西,何须他人置喙……”
白慕言不动声色地给皇帝上着眼药,而原本还余怒未消的皇帝在听完白慕言的这番话后,更是坚定了要夺得白微影的决心。
白慕言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陛下,您都未曾嫌弃她非完璧之身,她一介妇人,又怎能有反抗的余地呢?依臣妾看啊,陛下只管叫人将她宣进宫,臣妾就不信,她会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抗旨!”
皇帝赞同似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对着大太监吩咐道:“你带一队禁卫军去白微影的住处,将人给朕带进宫来。”
大太监心神一凛,皇帝看样子是要强取豪夺了。
皇帝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劫后余生的白慕言脸上露出畅快的笑意,“白微影,我看这次谁还能来救你!”
当禁卫军将白微影的院子团团包围起来时,去而复返的大太监对着白微影恭敬地弯着腰,谄媚地说道:“白姑娘,咱家是奉了陛下的圣旨,要请您进宫的,希望您不要让咱家难做,指不定啊,咱家以后还要仰仗姑娘您呢。”
白崇明正要冲上去与大太监理论,就被白微影用力地握住了手臂,只见白微影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将白崇明拉到了自己身后。
“既然如此,我便只能随公公进宫一趟了。”白微影趁着大太监转身之际,对着白崇明用嘴型说了三个字。
大太监前来是为了“请”白微影入宫,眼下目的达到,自然是不会为难白崇明。
等到禁卫军离开,白崇明便一刻不停地赶往敬平王府。
白崇明火急火燎地赶到王府,却被侍卫拦了下来,他顾不得周旋,扬声喊道:“司华圳,司华圳!我姐姐有危险,你快去救她啊!”
“何人在此喧哗。”司华圳听到白崇明的喊声,从正厅走出,缓缓走至白崇明面前,“是你,你为何而来?所为何事?”
白崇明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般,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和司华圳复述了一遍,随后又催促道:“王爷,我姐姐在被带走前,她曾说要我来找你,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你快进宫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你姐姐……”司华圳的眼前飞快掠过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就在司华圳犹豫之际,流风果断牵来一匹快马,“王爷,您快些去吧,若是错过此事,您定会抱憾终生的。”
司华圳并非是一个听之任之的人,可是当他听到流风这么说时,他竟是没有丝毫怀疑地翻身上马,随后便策马直奔皇宫而去。
流风看着司华圳的身影逐渐远去,这才松了口气,他拍了拍白崇明的肩头,安抚道:“你放心,王爷定会救出王妃……白姑娘的。”
白崇明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暗自祈祷司华圳能够顺利地将白微影带出皇宫。
白微影被带到了皇帝的寝宫之中,不多时,皇帝便出现在殿中。
“民女叩见陛下。”白微影看到皇帝站在珠帘外,随即便站起身行礼,“不知陛下宣民女而来,是所为何事?”
皇帝用贪婪而又淫邪的目光一寸寸扫过白微影的全身,比起东施效颦,只有三分相像的白慕言来说,白微影对皇帝的吸引力可谓是致命的。
皇帝只觉得他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要占有白微影,他下意识地吞咽着口水,说出的话也越发得露骨,“朕宣你进宫,自然是想要好好疼你,宠你的,你不知道,自从你与敬平王和离之后,朕便对你日思夜想,恨不得……”
白微影厌恶而又凛冽的目光直直地射向皇帝,“陛下,请您自重!”
皇帝早已是色欲熏心,即便是白微影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他也只觉得白微影散发着万种迷人的风情,当真是宜笑宜嗔,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将她蹂躏。
“影儿。”皇帝步步逼近白微影,“只要你肯臣服于朕,朕便封你做贵妃,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快来朕怀里。”
就在皇帝要扑过来之际,白微影灵活地一转身,向侧闪去,只是不知是因为用力过猛,还是其它原因,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眩晕感袭来,使得白微影的注意力变得有些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