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白微影只得领命!”说完,白微影起身,让官府的人担着祖母的遗体出了白府。
而江氏也只得是被官府的人带走,她不停向白文武求救,白文武只得叹息,脸色悔恨,事情怎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白微影为祖母找了一块好山水的地方,简单置办,她在旁跪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因为祖母不喜欢奢侈,故而便挑选了好山水,免了世俗的那些繁文缛节,符合祖母高风亮节的一生。
她守候在旁,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一直陪着祖母,她知晓,这才是祖母想要的。
“祖母,是微影的错,未是在您在的时候,多陪陪您。如今,微影多陪陪您。”白微影低头,视线模糊起来。
她已然让慧梅通知了崇明,无论如何,祖母去了,崇明都必须回来。
“崇明很快便回来了,祖母,这一世,微影总算改变了崇明的命运,他成了初露锋芒的少年将军,再也不用在白府苟且偷生了。”说到此处,白微影眼泪应声而落。
那时,都是祖母在护着他们。
就在此时,缓缓而至的脚步声的传来,“本王给你带来了素食。”
司华圳将东西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白微影并未回头。
“多谢。”白微影只淡道后,便闭上眸子,不再多言。
司华圳知晓,白微影现如今情绪低沉。
他在一旁跪下,同白微影一同承担。
这几日皆是如此,他忙完了朝中事物后便过来如此,陪同白微影一同跪在祖母灵前。
入夜后,白微影颤巍起身,她伸出手,示意拉司华圳起身。
司华圳见状,伸出了手,两人到了桌旁用着已然冷了的馒头与稀粥。
“此事已然查明,是江氏所为,她现在已被关进了大牢,听候发落。”
听闻司华圳如此道,白微影双眸仍旧没有波澜。就仿若失去了魂魄一般。
两人用膳了后,白微影便让司华圳回去,司华圳却道,“今夜,本王陪你。”
白微影淡然拒绝,“我想与祖母单独多说会话。”
司华圳微颦眉,他还是伸出手,放在白微影手背上,“祖母并没有走,只是换了个方式守护着你,她已经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在时刻看着你。”
白微影抽出了手,脸色仍旧淡漠,“多谢王爷关心,我会想通的。”
见此,司华圳起身,到了祖母灵前鞠躬叩拜,便只得离去。
白微影也未是挽留。
白微影到了灵前继续跪留,喃喃道着心中早已想对祖母说的话。
此时,江玉燕知晓了江氏进了牢狱,她忙托人让她与她的贴身宫女进了牢狱与江氏一叙。
江氏见江玉燕来了,她忙求助道,“慕言,你一定要救救为娘!”
她现在也已然不顾江玉燕的安危,为了自救,她已然失去了理智,喊出了江玉燕的真实身份来。
江玉燕颦眉,虽说自己心中担心她,但她如此没有忌惮,便差点将自己抖落出来,心中还是带着些许不悦。
“姑母,您是精神失常了吧,本宫是江玉燕,您的侄女呀。”江玉燕“温柔”提醒,江氏只得冷静下来,“是,娘娘。”
她已然反应到了自己的失态,若自己害江玉燕真实身份曝光,那自己就更加不可能出去这个牢房。
“这里又黑又脏,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玉燕,你定要带姑母出去才是。”江氏改口了后再次道。
“本宫已然想到办法。”她凑近附耳道。
江氏听闻后,不禁赞叹道,“实在是妙!”
随即,两人看向低着头在旁待命的小宫女,江玉燕冷道,“你过来。”
这小宫女听命到了江玉燕面前,江玉燕一挥袖,她的迷魂散便让着宫女倒下了。
随即,这宫女与江氏换了衣服,又拿出了硫酸泼在了这个小宫女的脸上,如此便是毁容了,分辨不出是否是江氏。
且还将旁的蜡烛打翻,这里茅草本就多,遇火便燃,这宫女便在草堆之中被燃烧着,待火势大了,江玉燕这才喊道,“来人呀!天牢走水了!”
侍卫忙是过来将江玉燕与她随行宫女护在身后,并道,“言妃娘娘先行离开,这里交由属下处理便好!”
江玉燕轻声道,“那便交由你们处理了,本宫这便回宫。”
就这般,江玉燕带走了江氏。
路途中,江玉燕低沉着声,道,“白崇明正在回京城的途中,本宫已买好杀手在途中埋伏,皆是,白家所有的家产,都是逻儿的。”
江氏惊喜出声,“如此甚好,只要还有逻儿,这白家的家产便跑不掉!”
两人正想回宫,就在此时,前面凭空出现一背影。
江玉燕停住脚步,双眸一紧。
只见此人转身,便是司苑琼在月光下绝美的面容。
江氏已然感觉到此人来者不善,两方僵持着。
“本王今日,做次好人。”说完,他微抬手,江氏便直直被吸到了司苑琼掌中。
她的脖子紧紧被司苑琼掐着,挣扎的脚开始离开地面。
江玉燕见状,她声音紧张,“还请淮安王放了我姑母!”
司苑琼冷笑,手下继续用力,江氏的面容更加难看。
“姑母?在本王面前还要作戏吗?”司苑琼声音极冷,与他平日与人为善的语气截然不同。
江玉燕咬牙,她此时若得罪了司苑琼,接下来,她自身都难保!
她已经尽力了!
她并未再发声,闭上眸子,不想去听江氏的求救声。
江氏昏倒了过去,司苑琼放下了她,身旁暗卫现身,“送回她该待的地方去。”说完,司苑琼闪身,暗卫也拎着江氏消失在了原地。
此时,在场便只有江玉燕一人!
江玉燕闭上双眸,咬牙愤恨道,“白微影!本宫定不会放过你!”
若非是司苑琼钟情白微影,怎会为她出头!
司苑琼刚是出宫,二皇子便出现,他勾唇道,“没曾想,淮安王竟也会多管闲事。”
司苑琼眼神转向二皇子,月光如水,他眼神冷若冰霜。
“二皇子,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其余私事,还望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