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微影脸色低沉,司华圳面无表情,双眸不敢乱转,仿若是等着接受白微影的怒火。
“还行,比我预期要好太多。”白微影见司华圳如此无辜,便只得叹气息掉心中的怒火。
慧梅见状,心中忍不住轻笑不已。
这妆容实在不敢恭维!
司华圳眼神微亮,“是吗?”
白微影自己改了一下,也便就算正常了。
“本王过几日要去邻州,那里最近山贼横行,你在王府静待本王回府便是。”司华圳淡道,白微影转眸看向他,“山贼横行?邻州距离京城不算太远,敢在京城附近横行,看来,这山贼并不普通。”
司华圳脸色微沉,“的确,那是一群被赋税逼的揭竿而起的农民,本王也曾多次向皇上进言降低赋税,但都被皇上驳回。”
“你认为该赋税多少呢?”白微影突而对司华圳的想法感到好奇。若他得了天下,又会是怎样一番政行。
“本王以为,赋税该在十中之三左右,如此,百姓才可安居乐业,若人民被赋税和不平的制度条件逼到谋反,那这个国家也该走向灭亡。”司华圳声音从容不迫,心胸之中仿若有星河宽广。
这一点,白微影与司华圳两人不谋而合。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王爷所言的确极是。”白微影由心感到佩服。
司华圳双眸微眯,“你与本王想的一般?”
白微影点头,司华圳眼中微亮。两人倒有一番千里马与伯乐的默契。
“我与你一同前去。”白微影出声道。
司华圳却一口回绝,不给白微影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不可。”
白微影知晓,上次在边疆白微影屡屡遇到危险,这种风险,两人不可再冒了。
有前车之鉴,司华圳不会再轻易同意,白微影也便不再多言。
“若司苑琼有意为难与你,你切勿与他正面交涉,流风和暗卫皆是会护着你。”他双眸紧紧凝视白微影,声音低沉。
白微影心中一紧,他将流风留给自己,那他自己呢?
“流风是你得力助手,也是最为了解你的人,留在你的身边,他才能给你最好的助力。”白微影如此道,司华圳也丝毫未是改变主意。
他看向一旁的流风,道,“流风,此事你认为如何?”
流风自是懂王爷的。
忙低头道,“王爷,属下想跟着王妃,还望王爷成全!”
司华圳看向白微影,眼神无奈,示意此事他不能做主。
白微影见状,也就只得道,“好。”
她怎会看不出,这是司华圳的意思,不过眼神示意间,便转给了流风。
真当自己傻到看不出吗?
“既你已知晓,那本王也不便再多言,此番便决定好了。”司华圳的话中带着几分试探。
白微影只得默认。
两人用了膳后,白微影将已然装好的首饰盒拿出来,“王爷,此物过于贵重,妾身不能收下。”
“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白微影只得再收回这首饰盒,如此贵重的东西,看来,司华圳宝物还多有的是。
听闻司华圳要去平定山贼,江玉燕特意出宫来看望白微影。
她身着绫罗绸缎,头戴百花冠。在宫人的搀扶下缓缓走来,一双水眸含情脉脉。
司华圳与白微影按照礼数到了门口迎接并微行礼。
只见江玉燕在众民看不到的角度下,双眸含情看向司华圳,“本宫也该尊称王爷您一声姐夫,如此便免礼吧。”
但她却只说了让白微影免礼,而未让白微影。
白微影在旁波澜不惊,司华圳抬头,冷冽出声,“本王也是尊称您一声皇嫂,但本王的王妃身子多有不便,便不能行礼了。”
说完,他将白微影行礼的手放下,当众护妻。
江玉燕眼神微动,心中早已是气愤不已,面上却只得道,“是吗?本宫从未知晓姐姐身子如此娇贵了。”
众民在下面议论不已,看白微影与江玉燕姐妹之间的关系仿若不是太好。如此,便有好戏看了。
“言妃娘娘,一向知晓姐姐身子孱弱,怎的如此变卦?”白微影神情纯真,仿若不沾世事,让人深信不疑。
如此自然的疑问,定然不是作戏。
“你!是,姐姐身子孱弱,如此这般想来也受不得风了,那我们便进府去吧。”在此刻,江玉燕被白微影先发制人不说,还用演技征服了在场人,现如今她再说,反而惹人生疑。
待进了府后,江玉燕环视了一圈府中,用着阴阳怪气的声音道,“姐姐这般久还未与王爷有个一男半女,也难怪是让姐姐多想了,上次的事,本宫在这里给姐姐您赔个不是了。”
她转过身,微微福身,双眸时刻都在含情脉脉的凝视司华圳。
白微影上前一步,挡住江玉燕的视线。
“姐姐可不敢接受娘娘您的道歉,不过,若没有一男半女,便怀疑姐姐与王爷的情意,是否太过片面了呢,难不成,如此判断,也要断定在娘娘身上吗?”白微影对上江玉燕的双眸,毫无怯意。
双眸从容有加,反观是江玉燕,竟败下阵来。
她脸色开始崩塌。
“姐姐,随意揣测圣意这可是大罪!”江玉燕忽而夸张道,仿若她只是个无辜的听众。
白微影淡然勾唇,“姐姐可并没有,若是如此,妹妹也是在随意揣测姐姐与王爷吗?”
江玉燕微微瞪大双眸,如今,白微影可是越发会说了。
她不再与白微影计较,一行人进了大厅后,却见没有膳食招待自己,她更是借题发挥,“姐姐就这般不待见本宫?莫非是王爷的示意?因为本宫是皇上的妃子身份。”
江玉燕这话将锅层层递接给了皇上,仿若没有招待她,便是因为司华圳心中对皇上不满。
这话若是让皇上听了,心中指不定会如何多加猜疑。
“来人,招待言妃娘娘。”司华圳只淡道,如此,也便堵住江玉燕的嘴了。
待膳食上前来后,江玉燕见状,却也并没有想食用的架势,她只缓缓尝了一口,道,“如此味道,比皇宫实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