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影心中一紧,若自己不去,崇明有什么万一,岂不又重蹈覆辙。
前世,她没能保护好崇明,这世,她必须让崇明无恙。
她心中暗想,自己要想方设法让司华圳同意。
“若我能通过训练场的考核,是不是代表我有上战场的资格。”白微影声音从容平静,暗含坚定。
司华圳转头看向白微影,他一双眸子精致深邃,“训练场的考核不是你一个女子能挑战的。”
“王爷,您只需要回答答应与否。”白微影双眸只有坚定。
司华圳微颦眉头,白微影,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他淡嗯了一声,随即不再多言,白微影转身背对司华圳,开始计划着对策。
虽说她身手敏捷,但想要通过训练场的考核还有一定难度。
她紧握拳头,无论如何,此次,她都不会再让崇明身陷险境。
翌日一早,白微影便到了训练场,并换上了普通士兵穿的甲服,白微影与众人一起训练,却让众人都很是不自在,却又都不敢多言什么。
烈日当空,士兵们甲服下已然是汗珠流滚,而白微影仍旧坚持,众人见状实在不忍,有人悄声凑近,道,“王妃,您歇息下吧。”
白微影却面不改色,道,“我怎能率先毁约,若通过了三日考核,便能同上战场,你们对我都别手下留情。”
士兵很是为难,到了下午的两人对练时,白微影拖着疲惫的身体,面对两人一组的训练,她却强忍全身的酸痛,做出对招的架势。
对面的人很是为难,不知晓该如何是下手,就在此时,只听见司华圳清冷的声音传来,“让本王来。”
众人看过去,只见司华圳身着白衣,缓缓自人群中走来,他清逸出尘的气质能让天地为之失色。
随后他白衣一闪,便到了白微影面前,白微影还未回神,他手中的刀剑已然快如闪电架在了白微影的脖子上。
白微影心中一惊,没曾想,他速度竟如此之快。
司华圳双眸微眯,“你就这点本事,还想上战场?”
两人眼神对视,白微影却仍是不认输,她淡声道,“王爷,您这是趁人之危,我还未回头呢。”
司华圳低头,勾唇闪过一丝清冽的笑容,“战场上,只有生与死,没有君子与小人之分。”
“重来。”白微影不甘道。
司华圳收回剑,当真便与白微影重来,白微影持剑,眼神坚定,她率先出招,剑尖稳准狠的此向司华圳,幸亏她还有身手敏捷这个优势,能灵活对招。
司华圳精致的面容上闪过一道剑光,随即手如疾风一般,以袖挥开了白微影的剑,白微影快速手势一闪,借力一个转身,再回时已然侧了方向攻去。
她动作利落迅速,看得出来是有底子的,两人过了三招白微影便被拿下了,众人叹为观止,没曾想,一向看似柔弱的王妃竟能有如此刚强之时。
“如果没有一套利落的剑法和深知敌人的要害,最好就不要主动出击,这样,也会暴露你的弱点,给敌人一击必中的机会。”司华圳说完,白微影都记下了。
两人再是来了好几个来回,皆是白微影败掉,可白微影却仍不放弃,最后是已然恢复些的邹域过来,他扶住白微影道,“别硬碰硬,伤了自己的身体,我帮你训练。”
白微影这才反应过来,她若就这般伤了自己身子,根本毫无赢的可能!
“多谢。”说完,白微影便转头一昏了过去。
邹域将白微影横抱走,司华圳脸色铁青,留下了军令状,谁都不想将此事外露一分,便离开了这里。
流风跟上前去,在旁试探道,“王爷,您对王妃是否太苛刻了,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女子。”
司华圳淡道,“你也觉得本王错了?”
流风忙摇手道,“不!我没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这样,会不会将王妃,越推越远呀?”
流风一直在旁观察司华圳的眼神,司华圳微眯起双眸,随即大步离开了这里。
待白微影醒来后,便想继续训练,邹域却道,“三日后的考核,分别是过独木桩,骑射,还有攀岩,你有基础,三日,应该不成问题。”
白微影看向邹域,“你有好的办法?”
邹域点头,见白微影已然休息好了,带着白微影重新来到了训练场,“首先,过独木桩,你必须练习平衡,且拿着弓箭,又能练习准头,又能达到练习平衡的目地。”
白微影点头,二话不说便开始练习。
邹域见白微影如此认真,便暗自决定,自己要让白微影达到她的目地。
他上次找到男配,男配却要让自己当他在王府的卧底,他愤怒不已,断然拒绝,寒毒发作,最终还是白微影救回自己。
算起来,他欠白微影实在太多。
入夜了后,众人都在歇息了,白微影仍是在单脚站立练习平衡,且手持弓箭练习准头。
夜霜渐重,白微影面容仍旧没有丝毫的困意。
无论如何,为了崇明,她也定要去战场!
而不远处,一袭白衣的司华圳,负手而立,看着白微影,他一双精致深邃的眉眼复杂深幽。
就在此时,白微影体力不支从上面重重摔下,司华圳已然迈开了脚步,却见白微影快速爬起,那坚定咬牙的模样充满了自信,他便又收回了脚步。
就在此时,白微影转头看向司华圳方向,司华圳快速闪身与柱子后,白微影淡勾唇,她怎会不知,那个人还在。
他是想来收场,或是来看笑话,都绝无可能。
为了崇明,她定会坚持到底。
到了后半夜,她这才回到了小亭子休息。
慧梅一直在旁守候,见白微影如此,她心中又何曾不疼!可为了小少爷,小姐不会轻言放弃!
这,才是她认定的小姐啊。
第二日,白微影开始练习攀爬,不管摔下多少次,她仍是不向司华圳妥协,邹域在旁看的担忧不已,他给白微影准备了上好的金疮药,放在了亭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