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影颦眉,自己并未是这个意思,他这是误会了。
“尚亭哥,我未有这个意思。”白微影平静道,没有任何心虚隐瞒。
景尚亭脸色这才释怀般,“听微影妹妹这么一说,表哥心中欣慰不已,对了,这是我给你带的桂花糕,你尝尝吧。”
说完,他将袖中的东西神秘般拿出来,缓缓打开包纸,里面的桂花糕酥软清香,让人食欲大开。
白微影勾唇一笑,景尚亭竟把自己的喜好记的清清楚楚。
白微影伸出修长的手指正想取一小块,正想放入唇间,这时,一块小石子呼啸而来,准确无误打在糕点上,白微影条件反射退开一步,景尚亭将白微影护在身后。
“谁!”景尚亭大声道。
警惕了好大一会儿皆是没有一丝动静,白微影安定好了心神后,注意到了这块糕点。
暗处的这个人,显然只想自己放弃享用这块糕点,莫非,这块蛋糕有问题?
白微影取下银簪试毒,果不其然,簪头发黑,这里面含剧毒!
白微影瞪大眸子,转而问景尚亭,“这糕点你经过他人之手没?”
景尚亭紧张不已,想到刚才差点害死白微影,他语无伦次。
“有!有!是白慕言的丫鬟,银花。”他气的抽出腰间的软剑便去白慕言院子,白微影却拦住了他,“现在我们没有证据,去了不过是徒增闹剧,尚亭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景尚亭虽知道这个理,可一想到若白微影真成了冷冰冰的尸体,别说十年,他一刻都等不住。
“微影妹妹,都怪表哥没本事!”说到这儿,他非常自责。
“这段时间你也要准备科举考试,我们姑且再忍忍,生气不如争气。”白微影说完,景尚亭恍然大悟。
“微影妹妹,好一句生气不如争气!尚亭哥一定会考中的,你信我吗?”他一双眸子充满期待,在白微影看不见的眼底,还有异样种子在发芽。
“我相信你。”简单四个字,使得景尚亭自信十足。
待景尚亭离开了院落后,慧梅便低着头进来了,显然,她是来认错了,刚才所有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白微影也知晓她一直在院口,不过未拆除罢了。
“你也看到了,我在这白府中并非有势之人,我的姐姐正想方设法算计我,你怕的话,现在换主人还来得及。”白微影刚说完,慧梅扑通一声跪下去,双眸直视白微影,语气坚定,“我已经是认定了小姐你了,就不会再回头了!请小姐以后千万不要抛弃奴婢!”
听她这般说,白微影心中微微感动,被人坚定选择和信任的这种感觉,真好。
这件事后,景尚亭便再不找白微影了,他一心想着考取功名,才能保护白微影。
白微影夜晚到了药园司华圳也已不在,想必因为那件事,他仍旧还在生气。
而白文武也未再说关于让白微影进入敬平王府的事了,时间就这般过去了一阵子,药园子没了人去,也渐渐长出杂草,不禁让白微影有些感叹,果真是人走茶凉。
她悄无声息将翡翠耳环卖了后,得到了一千两银票,白微影利用前世所学的医术,在离白府不远处开了一家药馆,并聘请了药师,与她轮流坐镇,这般便能错开白微影在府中的时间。
很多疑难杂症在白微影的精心分析与治愈下,药馆的生意风生水起,仅仅是一日,便能纯利二十两银子,白微影这也算是小有资产了。
因为开药馆的事,白微影夜里倒是渐渐不再去药园子。
翌日一早,敬平王光临白府,白文武率领一众家眷忙是出来迎接,白微影只是不紧不慢简单梳洗,而白慕言却上了妆,显然,这是众多丫鬟同时忙碌出来的。
两人相比之下,白慕言艳丽悦目,白微影虽清丽动人,自有风骨,但她低垂眼帘,不争不抢,相比之下,倒是白慕言脸上的娇笑更惹人注意。
“敬平王,这么早,您怎么来了?”白文武忙是躬身问道。
“为的是江南水患赈灾之事,皇上交由了你我,本王心疼万千受灾的子民,故而急不可耐,白大人,你以为如何?”
白文武忙再躬身道,“敬平王心系百姓,是万民之福!那就书房请!夫人,快精心准备茶水点心。”
司华圳在白文武的引导下去了书房,江氏忙去准备茶水点心,白微影和白慕言倒还留在原地。
“妹妹,瞧见了吗,敬平王看都未看你一眼,你这纸老虎该被戳破了吧。”白慕言得意道,显然,她对她精心装扮的妆容很有信心。
“你嘴巴放干净点!”慧梅不等白微影开口便还嘴道,白微影便不再开口,只带走了慧梅。
白慕言身旁的银花瞟了一眼白微影的背影,对白慕言满是献媚道,“众人都能看出来,只有您才是艳压群芳,与敬平王最为般配。”
“那是自然。”白慕言不屑勾唇,便回院准备再精心装饰一下,亲自为敬平王看茶,就不信,没有她白慕言得不到的男人。
白微影回到了院落后,看向了镜中,道向一旁的慧梅,“好像有妆是要美艳些。”
“才不是呢,小姐天生丽质,那个慕言小姐实在可恶,根本比不上小姐您的一根头发丝。”她仍旧未消怒气。
白微影低头浅笑,“既你都说了,比不上本小姐一根头发丝,那何必是与她计较呢,好了,为我上妆吧。”
慧梅以为自己听错了,白微影一向不爱出风头,如今敬平王来了,竟舍得上妆了。
“这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虽说是这般,可白微影有预感,自己与他会对面。
而另一边,江氏拿出当家主母的风范,面带大方得意的笑容进入书房,白慕言化好了精妆后,低着头,乖巧的跟在江氏身后,她手里的托盘中有茶壶和茶盏,显然,她这是有意为之。
司华圳余光瞟了一眼后,便未看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