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短暂的一黑,白微影身子晃了两下,被人紧紧的搂住了腰肢。
她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唇齿间尝到一丝腥甜,才勉强恢复了清醒,只是四肢酸软没有半点力气,脑袋也昏沉沉的,视线模糊不清,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方兆……”
到了这地步,她怎么可能还不知道那双在自己腰间不规矩的游走的手属于谁?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自己这般小心,却还是中了计谋?
她咬牙切齿,可出口的声音却软的如同娇声嘤咛,顿时羞耻的咬紧了牙关不敢再发出一丁点声音。
可仅仅这一声已经勾得方兆心里邪火乱窜,轻易制住白微影的挣扎,半拖半抱的把她带出了大殿。
白微影心知这一回恐怕凶多吉少,但无论如何,便是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你竟敢在……佛庙里……你到底如何……”
无力的感觉越发强势,身上似乎覆了一层火苗,连呼吸都带出些灼热的气流,白微影徒劳的推阻着方兆在自己身上胡乱抚摸的手。
她自己不知道,此时此刻她脸颊绯红,媚眼如丝,嘴唇被咬破沾着点点殷红的模样,落在男人眼里有多撩人。
方兆暗骂一声,等不急把人带回自己厢房里,就近找了个人迹罕至的破旧柴房,用柴火堆把门一抵,转身看着面色潮红的白微影,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露出一股狞笑。
“虽说还没找出来你那个小情郎是谁,不过看看你这迫不及待的样子,哥哥也只好先满足妹妹的了。”
说着,一边走近,一边急吼吼的扯下了自己的腰带。
白微影只觉得自己体内越来越火热,知道一定是中了药,无论如何也不能集中精神,方兆身上那令人作呕的气息靠近时,明明心底恶心的要命,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主动迎了上去。
“嘿嘿嘿,小美人儿,你一定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中计吧?嘿嘿,其实很简单,等哥哥如愿以偿了,马上就告诉你,现在,让哥哥好好看看你的……”
白微影拼命挣扎,却也只是徒劳,方兆轻易便扯开了她一大片衣襟,露出的雪白如瓷的皮肤刺激的他眼睛都成了赤红色,贪婪的把手伸了过去。
白微影只能屈辱的闭上眼。
难道,重活一世,又要重蹈覆辙吗?命运何其不公?难道让她满怀希冀的看见了改变人生轨迹的希望,却只是拿她作消遣,看着她再一次跌入深渊,命运之神才满意吗?
眼泪从眼角流出,顺着肌肤纹理滑落,没入鬓角。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倘若方兆这狗贼当真敢在这里轻薄于她,她便立刻咬舌自尽,绝不屈辱的活着。
到那时,叫他背上一条人命,而她做鬼也不放过他与江氏母女!
身上的衣服已被褪至腰间,冰凉的空气侵袭上皮肤,缓解了一丝燥热,可短暂的舒爽之后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更加强烈的空虚。
方兆呼吸粗重,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激动的摸上白微影的肩膀,那丝绸般光滑柔嫩的触感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再也忍不住,低吼了一声扑了上去。
可方兆滚烫的手还没碰到白微影身后的细带,便闷哼了一声,眼一闭,趴在了白微影身上不再动弹。
随即门被狠狠踹开,木柴散落了一地。
外面闻风而来的小沙弥想要探头看里面发生了什么,被踹门之人“唰”一下拉着披风,挡住了里头的风景。
“各位小师傅,今日的课业可都完成了?若是这么清闲,不妨我去跟住持说一声,给各位多增加点有挑战性的课业啊?”
似笑非笑的一挑眉头,那些正要聚集过来看热闹的沙弥们也顿时缩了缩脖子,作鸟兽散。
司华圳这才放下手,转身关好门,看着屋内淫糜荒唐的景象,啧啧叹了两声。
他刚进入大殿时,就见一个男子搂着个姑娘匆匆往外走,神色古怪,原本也只是觉得这人竟然在佛门圣地与女子搂搂抱抱,实在不成体统。
他不想管闲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走了过去,可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却不巧看见了那女子的面容。
竟然是她?
司华圳顿住了脚步,神情纠结的看着白微影被那男子带走,她脸上神情显然不对劲,而他一眼看出,那是被人下了药才会有的模样。
说起来,这女子与他,还真是有些奇怪的缘分。
第一次见面,他被人追杀,被她救下,却撞见她一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干脆利落的一掌打晕了一个人。
第二次见面,她被山匪打劫,他还了上一次的救命之恩。
这样算,应该也算是两清了吧?
司华圳拧着眉头得出这个结论后,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内心更加郁闷了。抬脚走进大殿,早有知晓他身份的僧人领他去。
跪在蒲团上的时候,不知是不是佛祖提点,他突然灵光一闪,从怀里掏出了一条丝帕。
一旁的僧人见他面对着佛祖,拿出了一条女人家的帕子,又想起刚才那位抱着女子出去的施主,头疼的叹了口气。
今日的是非着实有些多啊。
司华圳自然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只是眉心的结缓缓舒展开,勾起唇角心情愉悦的把丝帕放回怀中收好,用手按了按。
这不是,自己还欠她一个人情么?
柴房内。
司华圳嫌恶的俯视着趴在白微影身上失去意识的方兆,脚尖勾着他的腰把他挑开。
几乎是同时,白微影便不耐的呻吟了一声,虽然声音极低,但架不住周遭寂静,这声音便分外清晰。
司华圳嗤笑一声:“怎么,这就受不了了?还以为是个狠角色呢,怎么连下药这种再低级不过的手段都躲不过去?”
白微影只知道那能缓解她体内燥热的源泉不见了,本能的扭着身体想要去寻,却被人毫不留情的点了穴道,顿时动弹不得,欲哭无泪的睁开眼,一双眼里尽是桃花色。
司华圳被这旖旎的风景扰乱了一下心绪,但也不过瞬间,下一刻胡乱给她套上衣裳,解下披风把人裹住,捞在怀里大步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