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慕霆延商量过后,我们决定去柳城。
去不去阴阳盟的大会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我要找到周老四。
我感觉,只要找到他或许很多事情就会明朗了。
慕霆延回放后,我把戒指拿出来。
“邪月,滚出来。”我说。
邪月不耐烦的出来。
我看着他,这鬼长的好看,和慕霆延不分伯仲,不过他是雌雄莫辨的美,而慕霆延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
我摇摇头,果然环境造就人。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有话快说。”
“你去帮我查一件事。”我对邪月说。
“什么事?”
“是…”
邪月听完诧异的看着我:“我警告你,虽然我不喜欢你,可是你毕竟是我师兄的女人,即使死了也要和我师兄在一起的,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师兄的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说完了吗?”我问。
“说完了。”邪月脸色铁青。
“说完就快去查!”
邪月“…”
他走后,我有些无奈,这货的脑子果然不好使,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什么?
…
半夜的时候,邪月回来了。
“查到了?”
邪月点头:“你说的没错。”
“好了,你可以滚回去了!”我指了指戒指。
邪月炸了毛:“苏颜,你不要太过分!”
“我哪里过分了?我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还是我背着景文偷人了?”我不耐烦的问。
邪月气的不行,我指了指戒指说:“快回去吧,我还要睡觉呢,怎么说景文是你师兄,我也算是你嫂子,你半夜三更的呆在这,是不是不太好?”
邪月都快气死了,最后还是滚回了戒指,滚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说再也不会替我办事。
我挥苍蝇一样挥了挥手,然后躺下睡了。
第二天,慕霆延开车我们一路往柳城去,同时我给小少爷发了个信息,告诉他我要去。
小少爷发了一大堆表情,兴奋的不行。
车直到傍晚才到,只可惜好多酒店都满了,我有些无语,心想阴阳盟这么多人?能把酒店住满?
不过最后还是慕霆延想了办法,愣是在客满为患的酒店里找了两间空房。
从前我总认为江湖认识玄门中人都跟我爷爷或者白松林一样,古板又老套,可是来了柳城才发现。
酒店住的都是看着很高端时髦的人,最不济的也和普通人一样,并没有我以为道士呀,和尚呀这些人。
慕霆延看出我的疑惑,他解释说:“阴阳盟自古走的都是偏门,他们和清平盟的人不一样 好多人依靠术法洗白了,有的甚至成了富甲一方的成功商人。
所以阴阳盟的人不缺钱,不仅如此,阴阳盟外盟的一些弟子也有不少有钱人,人在江湖总会遇上点事,所以他们会加入外盟,每年交给阴阳盟一些钱,阴阳盟会出面保他们平安,如果他们被别的邪派人陷害,阴阳盟还会出面解决。
所以现在你明白,为什么这里的人看着不像是阴阳盟的,而像是来开高峰会议的吧!”
我恍然醒悟。
原来是这样。
“唐三林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吧?”我问慕霆延。
慕霆延点头,笑容很深。
我们两在酒店的大厅吃饭,就听几个人在那议论。
“今年的盟主我看李家的希望最大。”
“李志太年轻,还断了一条胳膊,怎么说也轮不到他。以我看唐家的才最有可能,唐三林德高望重,盟主非他莫属。”
“唐三林是不错,可是他儿子前段时间不是生病了吗?那病…”
那人啧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那病是从小时候得的,这么多年都没治好,肯定就治不好了。”
“这又不是选皇帝,唐三林之后的下一任也不一定会传给他那个儿子,人家有没有病也碍不着我们的事了。”
“你们说的是对,可你们忽略了陆家人,陆家最近几年不声不响的,可是黑白同吃,陆家家主年轻有为,很难说他就不能当盟主!”
“…”
“是啊,可得擦亮眼睛,不能站错队了。”
“依我看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们只是些边缘人物,内部大人物的事我们管不着,每年的平安费用交钱就行了。
“就是…就是…”
“…”
我听着他们的议论,心里却想着唐书小时候就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上次见他确实是看着病的很重,可是后来又恢复了,想必是好了的。
慕霆延脸色都没变一下,继续吃饭。
吃过饭,我回去美美得睡了一觉,第二天和慕霆延到了柳城的那所高校。
等了半个小时,终于在校门口见到了传说中的小少爷。他长的很普通,戴一副眼睛,脸上挂着笑,看到我的时候,眼神中的狂喜几乎都藏不住了。
我就纳闷了,我从前没觉得自己多好看,最近怎么了?
“你是小颜?”他很兴奋。
我点头:“小少爷?”
“叫我张建就可以了。你比视频里漂亮多了。”
我笑笑。
张健忽然看到我身后的慕霆延,说实话慕霆延这样貌,放到哪都是焦点,都有种出尘的感觉。
张健脸色有些难看:“他是你男朋友?”
我看了眼慕霆延,觉得张健这孩子是自卑了 别说他,我每每看见慕霆延也都自卑。
“不是,普通朋友。”
张健脸色一松。
我挥了挥手:“我结婚了。”
张健脸色又暗了下去:“我说美女,不带这么玩人的,你都结婚了还来找我干嘛?”
喂喂喂,孩子你搞错了吧?
“我不是来调查你舍友的吗?”
张健满脸疑惑:“你还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不然呢?”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来的。”
我“…”
我们到了一家咖啡店和张健边喝边聊。
“你那个室友真的变成纸了?”我问。
张健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的说:“我怀疑是!”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盒子打开,我看了下,是干了的纸屑。
“这是我收集的。”张健邀功似的说。
我看了看,这种纸似乎不是我们平常用的纸,看起来很奇怪。
我递给慕霆延。
慕霆延拿着看了看说:“好像是宣纸。”
宣纸?
“不过和宣纸又有不同,是经过改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