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爷爷把一张卡放在我们面前。
“这是你们的酬劳!”
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次谢奶奶死了。
萧爷爷说:“拿着吧,婉婉早就料到有今天才会提前把钱给我,让我交给你们!”
我犹豫了下 ,还是接过了钱。
“萧爷爷,我的事说好了吗?”
我顺着声音看去,见进来的居然是曲灵。
曲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都没看我们一眼。
我看了看景言,他垂着眼睛,似乎在想事情。
萧爷爷呵呵一笑:“你的事情很麻烦!”
“不麻烦,我妈怎么会让我来找萧爷爷您呢!”曲灵一副俏皮小女生的样子。
看的我们一阵阵恶寒。
“这个事情我们在议,眼看着快过年了,曲丫头是先回去还是…”
萧爷爷逐客的意思很明显。
曲灵歪着头,似乎认真想了想说:“我当然是留下来和萧然哥一起过年了!”
说完她终于看了景言一眼:“景言哥,你们过年有什么安排?”
我一怔。
我们本来安排好要出去玩的,可惜在机场出了事,虽然不知是谁做的,可是我可以肯定那是对我们的警告。
警告我们想跑是不可能的!
景言眼皮都没抬一下,一副我没听到的样子。
从萧家出来的时候,萧然来送的我们。
我本来想问问曲灵的事,可我不想给自己添麻烦就没问。
萧然倒是开了口:“你们过年去哪?”
我看了看景言,最后说:“就在家过!”
萧然点头:“也行,到时候我去找你们玩!”
“别打扰我们!”
我还没开口,幼稚鬼抢先答道。
萧然乐了:“那就算了!”
我老脸一红。
告别了萧然,我推了推幼稚鬼:“你能不能别乱说话!”
景言别过头:“我没乱说话!”
我…
回到家已经晚上了,我们在外面凑合吃了饭,我看景言兴致不高就问他:“你想什么呢?一天闷闷不乐的!”
景言看着我:“没什么!”
我揪着他的脸说:“你这个样子像是没想什么?”
他也揉了揉自己的脸。
我本想再逗他几句,可电话响了。
我一看,原来是她呀。
白潇潇第一句就问我:“林市的商业街在哪?”
我一愣!
“你来林市了?”
“是啊!”白潇潇说。
我把地址跟她说了,然后请她来家吃饭。
白潇潇一脸遗憾的说:“我就不去了,没时间,明天逛一天,晚上就得回去,你也知道我二叔那个人,太死心眼!”
我脑子里浮现了白伯父的那张面瘫脸!
不由乐了。
“那下次吧!”我说。
白潇潇说好 ,就在要挂电话的时候,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景言为什么不做僵尸?”
我想起洛轻尘,于是赶紧说:“他烂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白潇潇狐疑:“你开玩笑的吧?”
“没有啊,他的尸体应该烂完了吧?毕竟这么多年了!”
我自我感觉是,祁平挖出景言后肯定不会悉心照顾他那具破布娃娃一样的尸体。
白潇潇说:“那他的鬼陶是怎么做的?没有他自己的血做不出来!”
我笑了:“用的我的!”
白潇潇一阵沉默!
她的沉默吓到了我。
“怎么了?”
白潇潇突然古怪的说:“苏颜,我白家的鬼陶制作时不仅需要主人的墓地土,还要他自己的血,否则是做不出来的…”
我一个哆嗦!
挂了电话,我看着景言就觉得一阵不舒服!
“怎么了苏苏?”
他刚刚从浴室出来,只围了一条浴巾,结实的胸膛了出来。
我咽了咽口水。
景言就要过来抱我, 被我躲瘟疫一样的躲开了!
“苏苏,怎么了?”
景言上下左右看了看自己,没发现自己有什么毛病,他狐疑的看着我。
“景言,我问你,你生前有没有成亲?”
景言一怔,随机摇头:“没有!”
“那你有没有过别的女人?一夜 情的也算!”我又问。
景言诧异:“没有,苏苏你到底怎么了?问这些做什么?”
我把白潇潇的话转述了一遍。
“所以你怀疑你是我后代?”他有些好笑的问。
“嗯!”我点头。
景言乐了:“傻瓜,我根本没有后代!”
“你在好好想想,有没有你一夜风流忘了的?”我不依不饶。
景言一阵恶寒。
“我真的没有,酒后乱性也没有””他很无辜。
我还是不舒服:“那你有没有兄弟姐妹,或者是景家的后人…”
景言抱了抱我:“景家都死绝了,所以苏苏你不可能是我的后代!”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那为什么我的血…”
我把白潇潇的话复述了一遍!
“我也不知道,当时白松林没跟我这么说过!”
他顿了顿:“或许你爷爷知道!”
我点点头,赶紧给爷爷打了个电话,可还是关机。
爷爷这种动不动就消失的潜质真的很讨厌。
我推了推景言!
景言被我推的一愣,他往前凑了凑:“苏苏,我感受到了浓浓的嫌弃!”
我点头:“是有点嫌弃,我有种你是我祖宗的感觉!”
景言这回真的炸毛了:“我说了我没有后代,修道之人最重修身养性,我不会做那样的事,而且白潇潇不是说了一定要自己的血才行!”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又是一个哆嗦:“我为什么流着你的血?”
景言彻底无语了!
“你不会觉得你是我女儿吧?”他阴恻恻的问。
“不应该吧!”我苦着脸问。
景言有些气结:“当然不是,绝对不是,我没有后代,景家也没有后代!”
虽然这个话题有些伤感,不过我还是松了口气。
不过对于自己身份的事我却产生了疑惑。
“苏苏,你知不知道你父母是谁?”景言忽然问。
我摇头:“爷爷说我是乱葬岗捡回来的!”
景言饶有兴致:“谁会把孩子扔在乱葬岗?你爷爷去乱葬岗做什么?”
“他…他和村里死了的王老汉,刘麻子赌钱,突然听到一阵哭声,爷爷就顺着哭声找去,结果就看见我了!”
这件事情爷爷跟我说过无数遍,我记得很清楚。
景言抿着唇 ,他认真想事情的时候很专注也很迷人。
我忽然就想起了那天那个和景言一样的人说的话。
“你看,我说我是景言你不信,为什么他说你就信了?你怎么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知道他是真正的景言?”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我怎么知道他是真正的景言,我怎么知道自己是真正的苏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