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怨秦风说这样的话,张口闭口便说世道的不好。
主要是因为这件事情主要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天知道,地知道,秦风知道,神宗圣女也知道,这两个心里面清楚,这么折腾一大通,就是为了报仇,就是为了绞杀一个弄死了神宗圣女化身的凶手,找不到人家,只能无差别的屠戮。
但是世人不知道,无上神宗知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不好说...
但是通过了无上神宗的这么一番运作,一件恶事,转瞬之间就成了粉饰神宗圣女无差别血腥杀戮的一件好事儿,而且神宗圣女还因为这件恶事,名声反而更好了。
重点是,就这么个事儿,多少人在私下里都说过,就是神宗圣女霸道,可是没有人相信,很多人都愿意相信神宗圣女就是一个正面形象。
因为这个,最近无上神宗招收弟子的时候,都要比往年轻松不少。
说完了话,秦风不禁感慨,这世上还是拳头大,才是真正的硬道理。
四大势力横行了盘古三十六州这么多年,三宗把持真正的权势,一铺掌控经济,这个格局从来就没有遭到过破坏,从来就没有第四个宗门能够站出来,就算是现在排在第四位的宗门,那和三宗之中最弱的一比较,简直如同天地之别。
摆明了就是一个无脑杀伐,可是三宗都是很默契的让这事情发酵,成为了一个好事。
这里面要是没点儿借机打压那些发展中宗门的迹象,炫耀武力的勾当,秦风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也就是小宗门,要是神宗圣女这次出手招惹了个比无上神宗还厉害的宗门,厉害个十倍八倍的,说不定人家门里就能挑出一位来,直接给神宗圣女打死拉倒。
估计到时候,无上神宗也只能说杀得好。
秦风想到这,就只能咂咂嘴,回去接着看孩子了,顺便收敛一些,赶紧把自己的修为提升一下,先到了太花程度再说吧。
日子也就这样莫名的安稳了下来。
但是另一边儿,万兽商铺的临仙州分店,来了个特殊的客人。
来人一身粉色的糯裙,腰里面拴着个小玉佩,样式是一串葡萄,看起来挺诙谐的一种感觉,头上插着一根木头簪子,簪子头上挂这流苏,有道是薄施脂粉,淡扫峨眉。
打扮的不像是那种浓妆艳抹的感觉,但是稍微的化了化妆,看起来还不错。
莲步轻移,这就进了万兽商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说不上特别,但就是两个字儿,干净!
这一进店,店里面原有的人都看的有些呆愣,有那过分的,口水都直接流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平时没见过这种淡妆出行的妹子,还是姑娘实在是太过美貌。
反正进了店,这铺子里霎时间就安静了。
女子大概环视了一圈,没看出个大小王来,至于那些个惊艳的眼神,她倒是自小久见惯了,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掌柜的在吗?”
姑娘的声音如夏日冰饮一样,让人顿觉心中一阵清凉之感,就是个舒服。
这个时候,大家伙儿才如梦初醒,有别过头偷眼儿看的,有那拿着东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总之千人千面,大抵上都是为了掩饰刚才暴露丑态之后的尴尬。
铺子里的伙计反应过来,赶紧到后面叫人,很快就出来一个掌柜的,可这个人并不是当初的大掌柜。
“哟,不知道贵客上门,没有亲自迎接,赎罪赎罪。在下忝为万兽商铺临仙州分号三掌柜的,不知道姑娘找掌柜的何事?”
“你就是三掌柜?”
姑娘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翻,很是疑惑,听她的语气,好像是认识这临仙州的三掌柜一般。
这位新任的三掌柜一愣,连忙说道:“没错,正是在下。”
直到这时,姑娘才反应过来些什么,眉眼带笑,很是突兀的冲这位三掌柜递了个眼神:“掌柜的...方便单独聊聊吗?”
“好,好!里面请。”
话说的急促,三掌柜显然是领悟到了这姑娘眼神中的深层意思。
到了铺子后堂,三掌柜的又是给端茶递水,又是亲自寻来果盘糕点,弄了好半天,这才坐定。
“不知道姑娘找在下何事,凡在下力所能及,当为姑娘效死力!”
三掌柜也不知道吃了哪家的迷魂丹,言语之中大包大揽的,直接摆出一副有我万事足的样子。
“不知孙胜现在何处?”
姑娘问了这么一句,三掌柜当时就掉脸儿了。
几乎是瞬间的功夫,三掌柜的笑容先是僵住了,然后眉梢眼角的笑容慢慢的收敛,最终归于平静。
他摇了摇头,很坚定的说道:“孙胜掌柜...在下还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应当是被总部调往他处。”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在说瞎话,鬼才相信。
姑娘捂着嘴笑了笑,随后却说:“掌柜的,您还跟我藏着掖着?”
三掌柜正准备送客,可忽然间一股子清香直接扑面而来,霎时间就神魂颠倒。
心说,真香啊,也不知道这个姑娘身上扑的什么粉,闻起来怎么这么好闻...
是好闻,但是难消化...
瞬间三掌柜的眼神儿就直了,整个人如同时得了失魂症一样,木愣愣的看向前方。
姑娘眼中突然出现了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
“说吧。”
清冷的声音在后堂中响起,掌柜的呆愣愣,木然答话。
“临仙州前阵子出了大事,几个掌柜的内斗,孙掌柜让大掌柜的骗进来仙君谷,据说是已经陨落在仙君谷了。”
“死了?”
“应当是没错的,据说三掌柜除了在宅院中读书,基本上不参与铺子里的事情,但是大掌柜为了争权夺利,被坑骗进了仙君谷,商铺中曾派人查过,验证许久,最终确认了三掌柜的死讯,为防传出去丢人,所以下了封口的命令。”
姑娘听完,沉思片刻,站起身直接离开。
三掌柜的木楞了半晌,这才端起茶杯喝了起来,一口茶水进肚,忽然有些懵圈儿:“我怎么在这儿?”
后堂内只留一阵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