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气?”薄南城扣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靠。
向暖有种要滑落下去的错觉,“啊”地叫了一声,紧紧地抓住薄南城肩膀。
“我没生气。”
薄南城凑近她,还没亲上去就被向暖躲开了,还带着恼怒的语气说:“你干什么?”
向暖被扣起下巴,被迫看向薄南城,随后就是惩罚一般的啃咬。
向暖不断的推开他,手腕忽然被抓住,反剪在身后。
“不准拒绝我。”
根本没有反抗能力的向暖眼角淌下泪水。
一股咸咸的味道卷入口腔,薄南城这才放开她,向暖像是被欺负的兔子,急了的兔子也会推开眼前的人。
她逃出浴室,随后砰的一声,应该是离开了房间,留下了粗喘着气的薄南城。
半天平复了心里蹿起的那道火,才从房门走出去,碰到一个佣人。
薄南城抓住她问:“我不在的时候,家里来人没有?”
“没有啊。”
没有,薄南城皱了皱眉,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小暖跟变了一个人似得。
“太太呢?”
“我看到太太去客房了。”佣人也不敢太大声说话,俩人估计又吵架了,先生的脾气可不好惹。
“知道了。”
薄南城放开佣人,准备去客房找向暖,身后的佣人忽然小声“啊”了一下,她想起来大门的保安说,太太跟一个男的出去了,这件事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万一是假的怎么办?
算了,现在两人吵架,都在气头上,这时候不要添油加醋,否则吃亏的还是他们这群做小的。
“小暖,开门。”
屋里面一片黑暗,向暖躺在床上,这里是她刚来的时候住的地方。
后来不知道怎么被薄南城说服,就跟他一个房间。
过去的经历,本来就让向暖缺少足够的安全感,特别是薄南城,她趁机告诫自己,不要陷入太深,以后抽身太难。
可是感情的事情,怎么说的清,今晚经历薄南城欺骗她这件事,向暖也才看清,自己不自觉已经一只脚踩深进去了。
“小暖,开门。”薄南城的声音又从外面传来。
向暖心烦意乱的拉起被单,把自己包裹住,就算是掩耳盗铃也罢,她不想再听见薄南城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门外忽然安静下来了。
向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可是心里也像是缺了一个口,什么东西都从里面倒出来,一下子就空了。
再过一会儿,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近距离响起来,像是在她头顶上盘旋。
声音落下之后,向暖连人带被子被薄南城抱起来,这下向暖更加挣扎不开了。
“薄南城!”
薄南城没有回应,只是把向暖身上的被单扯开。
屋内的空调冷风灌入向暖的脖子,冷不防打了个摆子,随后就背上薄南城给带出去了。
自始至终,薄南城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全程脸黑。
所到之处,佣人都不敢抬起头偷看,就连呼吸都克制着,只敢等那慑人的低气压过去后,才敢抬起头。
砰。
薄南城把向暖扔到床上,向暖轱辘爬起来,脚踝忽然被一直打仗攥住,用力一扯,她又整个人趴下去了,等她被翻过面的时候,一阵布料的窸窣声,薄南城长腿跪在她身边,整个人俯下。
周围空气变得凝滞,让人窒息。
“发生了什么事?”
向暖神情如同死灰一般盯着他:“我要信你吗?”
她这是在问自己。
薄南城皱眉。
“今天我见到余辞了。”
薄南城瞳孔一缩,声音压低:“他说了什么?”
“我请他帮我一个忙。”
薄南城隐约感觉到不对劲。
“我们去到仁心医院,看到你和梁法官了,你们是什么关系?她是第二个沈微雨吗?”
“小暖。”
向暖自嘲一笑:“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要相信你,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对不起。”
“你让我冷静一下。”
“小暖——”
向暖闭着眼睛,冷声道:“出去。”
薄南城用力的抓住她的双手,没有说话,他也不会放手,他有一种错觉,一旦松开手,向暖就会不见了。
这时,薄南城的口袋忽然震动,他没有动,向暖面无表情道:“是不是梁法官找你,为什么不接?”
“不想接。”
“接,扩音。”向暖说完,薄南城还是没动,她自嘲一笑,她之前还觉得自己在薄南城心里有点地位。
可如今很讽刺,原来什么都不是。
“以后不准跟余辞见面。”
“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向暖挑眉,笑容也是薄南城从没有见过的陌生,她忽然弓起上身,这个动作对她来说很吃力。
以为她脖子上的青筋全都出来了。
“薄南城,我还没有嫁给你呢,再说了,就算是扯了证也都还能离婚,你用身份来命令我。我想跟谁见面就跟谁见面。”
薄南城眼底全是杀意的红血丝,仿佛已经看到了向暖出轨。
“闭嘴。”
向暖以为薄南城要打她,结果唇上一热,顿时连呼吸都被他掠夺。
向暖的手得了自由,不小心摸到他衣袋上的手机。
她翻了个身坐在薄南城身上,气喘吁吁的跟他展示手机,得意的挑眉,然后打开了手机。
“南城哥,这几年,我都很想你。”
手机的扩音里传出梁思琪的声音。
向暖低头一笑,顺手把手机砸在地上,她将薄南城的领带在手心里卷了几下,她的笑有股凄然的绝美。
“薄南城,这个还你,我不要了。”仙奴昂另一只手将戴在她脖子上的戒指扯下来,随手扔在床上,她的眼睛如同一趟死水。
“明天开始我就搬回向家。”
薄南城扣住她的腰身,紧紧地抓住她:“别想。”
向暖没有反抗,可是两人之间也没有以往的那种亲昵。
“你知道我今晚最痛心的是什么吗?”
薄南城就这么看着她。
向暖脸部线条今晚看起来很凌厉,眼底泛冷:“我最痛心的,不是梁法官的介入,也不是因为你背着我去看梁法官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