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贼鸟?你才是贼鸟,你全家都是贼鸟。”鸟爷坡口大骂。
张哲学喝道:“你就是贼鸟,小爷我把你当朋友兄弟看待,你他娘的拿我当猴耍,你不是贼鸟你是什么?”
鸟爷一想,原本就是自己做得过了,冤枉了人家,让人家骂上几句贼鸟也没什么的,当年自己也没少骂金坨那个老东西啊。
“好吧,鸟爷我是贼鸟,这下你满意了吧?”鸟爷脖子一扬,说道。
张哲学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承认了就好,说吧,你把小爷我弄回来是什么意思?”
鸟爷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将这个玄机塔送给你,然后你带鸟爷我出去风光风光。”
“把玄机塔送给我?呵呵,对不起,小爷我不要,免得被别人怀疑我心怀叵测,他娘的,这个世界就不能当好人,我这个人就这么一个缺点,就是心太善良了,总是被人误解。”张哲学摇了摇头,说道:“鸟爷,我也接受你的道歉了,现在你送我出去吧,至于玄机塔,你留着吧,不然一旦这个坏名头传到外面,那些美丽的母鸟们还以为小爷我骗了你呢,那我还怎么在江湖中混?”
鸟爷咳嗽了一声说道:“小爷,是我错了,我真的是误会你了,要不咱们义结金兰,结为兄弟,这样你总该相信我的诚意了吧?”
张哲学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下,点头说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咱们义结金兰。”
鸟爷见张哲学终于吐口了,大喜道:“好,好,好,你等等啊,我弄一套香炉出来,当年我可是见过金坨那个老东西与别人是怎么结拜的,咱们就按照他们的来。”他说着,伸出鸟足捏了个法诀,就弄出一个香炉和几支檀香来,分给了张哲学三支,自己拿了三支,一口气吹过去,将檀香点燃。
张哲学见状,也点燃了自己的三支香,然后将香炉摆好,跪倒在香炉前,朝着鸟爷说道:“鸟爷,过来这里,咱们叩谢天地。”
“嘿嘿,好。”鸟爷落在张哲学的身边,看了看他的膝盖,又看了看自己的双足,发现自己不能像张哲学那样跪倒在地,于是灵机一动,两个鸟足一前一后的岔开,坐倒在地,对张哲学问道:“我跪不了,这样可以吧?”
张哲学笑道:“跪下不过就是一个形式,只要你我内心是真诚的,什么都不重要。”
鸟爷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有道理。”
接着一人一鸟三拜之后,各自起了心誓,然后形成了心咒散于天地间,让这天道见证了两个人的结义。
仪式结束,鸟爷跳了起来,说道:“二弟,如今你我已经……。”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哲学便说道:“慢着,为什么我是二弟,你是大哥?”
“我当然是大哥了,且不说鸟爷我醒觉已经有千万年之久了,就是从化形算起,我也有百万年了,我当然是大哥了。”鸟爷瞪着张哲学说道。
张哲学摇了摇头,说道:“二弟,你就是化形了,也是化形成一只鸟,没有化形成人,这天地间所有的妖兽灵兽所追求的终极形态就是人形,现在我是人形,自然我是大哥,你是二弟。”
“没有那个道理,应该是谁的年龄大,谁是大哥。”鸟爷把头摇得像是一个拨浪鼓一般。
张哲学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咱们这么争来争去的也没有意思,咱们赌一把,这个剪刀石头布你懂不懂?”
鸟爷摇了摇头:“不懂。”
于是张哲学将剪刀石头布的玩法给鸟爷讲明白了,说道:“咱们就以这个赌一把,一把定输赢,赢了的是大哥,输了的是二弟。如何?”
鸟爷发现新的游戏,很是开心,便说道:“好,咱们一把定输赢。”
张哲学指了指鸟爷的翅膀和鸟足,说道:“你是用翅膀跟我玩,还是用脚跟我玩?”
鸟爷看了看自己的翅膀,又看了看自己的脚,觉得还是用脚方便一些,于是把脚一伸,说道:“来吧,就这个了。”
张哲学说道:“好啊,那你要不要先熟悉一下,然后咱们再来,免得你输了不服气。”
鸟爷的脖子一扬,说道:“屁话,鸟爷我还用熟悉?来吧。”
张哲学嘿嘿一笑,便开始数数。一二三,张哲学出了个剪刀,鸟爷出了个布。
然后一人一鸟就开始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
“二弟,咱们总不能就这么相互看着吧?是不是得做点什么?”张哲学见鸟爷不肯开口叫大哥,便主动开口说道:“咱们都是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吐沫当颗钉使,难道二弟你不是男的?要是不承认自己不是男的,那我就叫你一声大姐好了。”
鸟爷咬了咬牙,双翅一个环抱,低头开口说道:“鸟爷见过大哥。”
张哲学得意的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二弟,这一声大哥叫过以后,小爷我会带着你去见那些美丽的母鸟,让你在她们面前好好的秀一下你的风姿。”
鸟爷过了心理那一关,便也不在意了,将身体缩小,变成只有拳头大小,落在张哲学的肩头,说道:“小爷,咱们现在就去将这玄机塔认主,然后咱们就出去,鸟爷我是一天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张哲学说道:“这个也不着急吧,咱们刚刚结拜为兄弟,总要庆贺一番才行啊。”
鸟爷急道:“都是兄弟了,什么时候庆祝不行啊?现在咱们就走,鸟爷我现在就要出去。”说着也不管张哲学同不同意,放出了一个法诀以后,就将张哲学瞬移到一个洞府之中。
张哲学恍惚了一下以后,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山洞之中,周围变成了一个水晶一般的世界。
“这是哪里?”张哲学转头问鸟爷说道。
“这里是金坨那个老东西的坟墓。”鸟爷突然有些伤感,从张哲学肩膀上飞起来,在前面引路,同时说道:“金坨那个老家伙跟他的仇家做生死斗,结果身受重伤,也不知道怎么就流落到这个摩纤世界,强挺了百余年后,最终还是没有熬过去,身死道消。临死之前就弄好了这个坟墓,将自己的尸身放在这里,他说或许有朝一日还会回来,让我帮他看好了这里。
鸟爷我与他定下了十万年之约,若是他十万年之内能够回来,我依然奉他为主,要是十万年内没有回来,鸟爷我就是自由之身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混蛋就是死了,还要黑鸟爷我一把,他临死前没有给我解去诅咒,因此鸟爷我只好呆在这里守着他的尸首了。幸亏你进来了,否则我真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人一鸟这么说着,很快就飞到洞府的深处,张哲学便见到一个巨大的高台,那高台之上的水晶棺中睡着一个人。
鸟爷飞到那个水晶棺上落下来,对张哲学说道:“小爷,你过来。”
张哲学依言飞到那水晶棺旁,朝那睡着的人看去,只见那金坨上人一身头陀的打扮,看着膀大腰圆,一脸虬髯,鼻梁高挺,双目紧闭,身上穿着一身褐色的华丽衣袍。整个人看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根本就无法看出是一个死去之人。
“鸟爷,你确定金坨上人他老人家死了?我怎么看着他像是睡着了一样呢?”张哲学仔细的看了看棺中之人,对鸟爷说道。
鸟爷叹道:“人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魂魄已经不在了,我的魂魄原本与他的魂魄是交织在一起的,因此他死没死,没有人别我更清楚了。来吧,咱们现在就举行个仪式,将这玄机塔转给你,让他认你为主。”鸟爷看着金坨上人,双眼流出两行眼泪。
“鸟爷,人已经死了,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就算是金坨上人已经转世了,将来遇到了,他也不会怪你没有继续守下去,毕竟百万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了,让我要是孤独了百万年之久,可能我早就受不了了。”张哲学见鸟爷神情落寞,知道它也是放不下这个自己跟了千万年之久的主人,便开口安慰他道。
鸟爷将头摇了摇,说道:“其实我倒是没有真的怪他,只是心里烦躁的时候骂他几句发泄一下而已。现在他的尸首都要消失了,我心里反而更加的不舍。”
张哲学说道:“鸟爷,咱们只是让玄机塔认主而已,金坨上人的尸身没有必要动吧?”
鸟爷苦笑一声说道:“这玄机塔的真身就在他的体内,若不将他的尸身化去,玄机塔的真身怎么显现出来?他一直保留着自己的尸身,或许就是想着有朝一日有人能够传承到他的玄机塔,不至于让他的传承消逝于天地之间。人死了,传承若是能继承下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活着。”
张哲学叹息了一声,在水晶棺前双膝跪倒,一连磕了九九八十一个头,而后说道:“金坨前辈,晚辈继承了您的衣钵,必然会将您的传承发扬光大,让仙界凡间均有您的传人。
从今日起,您就是我元极宗的始祖之一,我会让山门里的弟子们一直祭拜您,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让您的魂魄重聚,再现世间。
这玄机塔就当晚辈借您的一用,若有您重回人世那一日,晚辈必然将这玄机塔还给前辈您,让它重新成为您的本命法宝。晚辈在此立下重誓,若是有所违背,晚辈遇劫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