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灵就器灵嘛,你嚷嚷个什么啊?”张哲学给鸟爷倒了一杯茶,说道:“喝茶,别在那里发飙了,说实在的,你这主人当得也不称职,你知不知道外面的那些妖兽已经要造反了,现在都能化成人形了。”
鸟爷抖了抖羽毛,在蒲团上做好,端起茶杯将茶喝了,说道:“鸟爷我知道那些混蛋在化形啊,早就知道了,要不是我放松了管束,他们怎么可能化形?”
张哲学惊讶的问道:“为什么啊?”
“鸟爷我就想着有一天他们能闯到这里来,陪着鸟爷我,总比我一个鸟在这里呆着要好得多。来,倒茶。”鸟爷指了一下茶杯,说道。
张哲学说道:“玄机塔现在已经破败不堪,到处都是空间裂缝,如今那些妖兽都可以化形了,那只会加剧这玄机塔的破败速度,鸟爷你是器灵,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玄机塔不在了,鸟爷你还能存在吗?我想鸟爷你应该还没有达到化形的阶段,无法独立存在吧?”
鸟爷端起茶喝了,说道:“那又如何,鸟爷我就是求死,不然这里再有几百万年也一样会完全崩溃,鸟爷我出不去,难道你让我至死也是一个鸟孤独的活着吗?”
“玄机塔若是溃散了,这些妖兽若是逃到凡间界去,那可是生灵涂炭啊。”张哲学说道。
鸟爷嘿嘿一笑,说道:“玄机塔溃散了,鸟爷我也就不存在了,我管他什么生灵涂炭,关鸟爷我屁事。”
张哲学想起前一世法国的一代枭雄老拿曾经也这么说过,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眼前这个鸟爷就与那个老拿同出一辙啊。
你鸟爷不在乎,但是小爷我在乎啊,那些修士死多少,小爷我不在意,但是凡人却是无辜的啊,哪个人不是拖家带口的,凭什么就要为你们这些修行者垫背啊。
这个念头已经成为了张哲学的执念,那些凡人是顺天之民,老天爷不应该这么残酷的对待他们。自己是修仙之人,自然要替天行道。
“鸟爷,现在可是不一样了,现在小爷我进来了,你也就不会孤独寂寞了,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去,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啊。”他说着取出一些吃食,放在鸟爷的面前,笑道:“鸟爷,尝尝,这些东西一定是你没尝过的美味。”
那些吃食的味道飘出来,钻进鸟爷的鼻孔,让它忍不住吞咽了几口口水,说道:“感觉这些东西很好吃,居然能够引起鸟爷我的吃他们的欲.望。”
张哲学扯下一条鸡腿,大口的嚼着,然后将剩下的烧鸡推到鸟爷面前,说道:“鸟爷,尝尝,这等美食一定要细嚼慢咽,越嚼越香的。”
鸟爷也不再犹豫,一口将那只烧鸡吞进口中,大口的吃了起来,学着张哲学细嚼慢咽的,连着骨头一起吃了下去。
“果然美味,果然美味,原来这天地间还有这等好吃的东西。”鸟爷赞叹了一句,然后风卷残云一般的将茶台上的吃食都吃了下去,每吃完一样东西,便赞扬一番,还要问清楚吃的是何物。
“来,鸟爷,现在你再喝上一杯茶,你就会感到鸟生若是如此,再无其它可求。”张哲学说着,取出一个大杯子,倒满了茶水,推到鸟爷的面前,继续鼓动着他说道:“小爷我这次就带来这点东西,鸟爷你这次吃没了,也就没有了。”
鸟爷一口气将茶水喝下,回味着刚才吃的那些美味的吃食,觉得自己千万年的生命至此时才是真正的活了过来。
“这才是真正的鸟生。”鸟爷叹息了一声说道。
张哲学笑道:“鸟爷,这哪里算得上鸟生啊?这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的美食,数不胜数,还有无数的好事等着你去做去看,等你再次化形以后,还有无数的美女让你亲近,就算是你现在到了外面,以你超绝的帅气,不知道会秒杀多少美丽的母鸟,外面还有无数的母鸟等着你去安慰呢。”
“真的?”鸟爷兴趣大起,直接跳到茶台上盯着张哲学说道:“你是说我到了外面就会吸引无数的母鸟?”
张哲学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鸟爷,不是我恭维你,你绝对算得上这个世界里最帅最英俊的鸟了,我想你一旦出世,绝对震惊天下鸟界,甚至是人族的女人也会为你陶醉,不信我现在就叫出一只鸟来,让他跟你比较一下,它在你面前连你脚趾头上掉下来的灰都不如。”说着,他一挥手,将龙骨雕放了出来。
屁股上只有两根毛的龙骨雕一出来,就瞪着鸟爷叫道:“我靠,还有比雕爷我英俊的鸟存在?太不可思议了。”
龙骨雕的这句话是张哲学在叫他出来之前就吩咐好的,让他着实的好好拍拍这个鸟爷的鸟屁,自己这帮人能不能离开这里就要看这个鸟爷的心情了,因此只有把这个鸟爷哄得开心了,那才有机会出去。
龙骨雕对张哲学向来就是言听计从,这时一听是要忽悠一个超级老鸟,心里自然是激动不已,于是一见面,一个鸟屁就拍了过去。
“我靠,小爷,你别告诉我外面的那些家伙都是这个鸟样,那我还比什么啊?”鸟爷指着光溜溜的龙骨雕对张哲学惊道。
龙骨雕不干了,想当年自己那也是帅鸟一个,虽然比不上鸟爷如此华丽,但是在龙骨雕一族里面也是出类拔萃的,于是便叫道:“鸟爷,没你这样打击人的啊,我这是面临着渡劫,只有这羽毛掉干净了,才能晋升四阶,因此才如此的狼狈,否则……。”
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张哲学冷冰冰的眼神,忙话头一转,说道:“否则也无法与您想比,您这样的英俊,在外面完全可以做到所向披靡,我想所有的母鸟见到您以后,都会被您的风姿所倾倒。”
鸟爷的眼睛发亮,听得心潮澎湃,恨不得现在就出去转一圈,吸引无数的母鸟来仰慕自己。
“小爷,鸟爷我要出去,一定要出去。”鸟爷心情烦躁的在空中飞来飞去,口中不断的唠叨着。
张哲学挥手将龙骨雕收回到圣兽宫中,对鸟爷说道:“鸟爷,你转什么转啊,你想出去就出去啊,谁还能拦住你啊?”
鸟爷焦躁的说道:“金坨那个老东西生前就给鸟爷我下了诅咒,只要我起了贪图玄机塔的心思和完全脱离玄机塔的念头,就会化为虚无,若不是鸟爷实在是憋闷得紧了,我也不会起了将那些家伙引进来的想法。如今怎么办好?怎么才能安然无恙的出去?小爷,你给鸟爷我出出主意。”
张哲学沉思了许久,长叹一口气说道:“鸟爷,我与你一见如故,见到你就像是见到了多年的好友,亲近得很。为了你能顺利的出去而不受到反噬,就由我来承受这玄机塔吧,你若是能让玄机塔认我为主的话,这样一来,这玄机塔有什么冬瓜豆腐的,就跟你没有关系了,我若是玄机塔之主,我可以放你出去游逛,这样就不会引发了你的反噬了。”
鸟爷扑棱棱的飞到张哲学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说道:“我看你是贪图金坨那老东西的玄机塔吧,居然想诓鸟爷我?嘿嘿,鸟爷千万年的寿元了,你这点小心思鸟爷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张哲学瞠目结舌的看着鸟爷,好半天才仰天叹息了一声,站起身说道:“我将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原想着出于朋友的道义帮你一把,谁想鸟爷你居然说我起了贪心,贪图金坨老儿的玄机塔,呵呵,原来我把你当朋友了,你却没有把我当朋友,看来是我张某人自作多情了。”他说着,将茶台等等一收,纵身飞起,朝着远处飞去。
鸟爷原地转了几圈,看着张哲学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天际,自语道:“难道鸟爷我看错人了?他真的是为了帮我?这天地间真有这样的好人?金坨那老东西向来都是自私自利的,或许这人与金坨老儿有些不一样吧?”它想了好久,最后还是振翅朝着张哲学消失的方向追去。
张哲学一路飞着一路在心中暗暗的叨念着:“快点追上来啊,快点追上来啊,不然小爷我就下不来台了。”他现在就是赌鸟爷的心性还是单纯的,因此才来了这个欲擒故纵的把戏,想看看鸟爷到底能不能上当。
很快,他放出去的神识就发现了坠在身后的鸟爷,心中一喜,便将神识收了回来。他知道鸟爷这是在观察他的动静,想在他的行为中发现一些不妥之处,进而来判断自己是不是真心的要帮他。
于是张哲学索性放开了心情,一路朝着前边飞去。若是累了,就找个地方休息一阵子,喝喝茶,恢复一下真元,十几天过去,当全部的真元完全恢复以后,他便加快了速度,开始寻找这里的出口。他知道现在自己与鸟爷之间就是看谁的耐心足一些,若是自己找到了出口,要出去,那鸟爷还不现身的话,那自己就是与这玄机塔没有缘分了。若是在出去之前那鸟爷找上来,那说明这玄机塔与自己还是有缘的。
一个月以后,张哲学终于发现了一点端倪,似乎是找到了出口的方向,于是他将龙骨雕放了出来,跳上去,通过神念对龙骨雕说道:“雕爷,那个家伙就跟在我们后面,千万别乱开口说话,我不跟你说话,你什么也不要说,咱们兄弟能不能发一笔狠的就看这次了,若是成功了,这摩纤世界就是我们的了。”
龙骨雕一听,心中也是激动不已,他与张哲学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知道若是自己这位小爷能够发上一笔的话,对自己来说也是好处无穷的。于是说道:“小爷您放心,我会看着你的眼色行事的。”
张哲学呵呵一笑,拍了拍龙骨雕的背,仔细的嘱咐了他一番。
方向没有找错,三天之后张哲学就见到天空之中出现一个缓慢旋转的旋涡,他知道这里一定是离开这一层的节点所在。只要自己能够从这个节点中穿出去,那么就会到了另外一层,至于是玄机塔的哪一层,就不知道了。
当他站在旋涡之下的时候,见那鸟爷还没有出现,便暗自叹了口气,然后将龙骨雕收进圣兽宫中,接着将真元全部运转起来,护住全身,同时也将数种快速恢复真元的丹药准备好,准备在穿越那节点的时候补充真元。
一切就绪以后,张哲学纵身飞起,急速的朝着那个节点飞去。
眼看着就要撞进那个节点,张哲学就感觉到身上一紧,像是被什么缠住一般,接着眼前一花,就再一次出现在当初与鸟爷喝茶的那个山崖之上。他心中一喜,但是脸上却是勃然大怒,盯着眼前的鸟爷喝道:“你什么意思?想把小爷我囚禁在这里不成。”说着全部的真元施放出来,一百零八柄虎杀也祭了出来,将自己团团护住。
鸟爷嘿嘿一笑,说道:“这里是我的世界,我想让你走,你才能走。在这里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收起你的那些破烂吧。”
张哲学冷笑一声,说道:“是吗?”说着一张口,将百余柄虎杀全部收到丹田中,而后冷笑道:“贼鸟,你想囚禁小爷我?呵呵,你想错了,你自杀不成,但是小爷我可以,小爷向来就是宁折不弯的性子,想囚禁我,你做梦去吧,小爷就是死了也不会任你羞辱。”他说着,就开始鼓动元婴,身体迅速的膨胀起来,一看就是要自爆元婴的路数。
“慢来慢来。”鸟爷没想到张哲学居然是这么一个刚烈的性子,自己不过就是为了缓和气氛而开了一句玩笑,结果对方真的就要自杀,连犹豫都不犹豫。
“鸟爷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鸟爷架着两个翅膀,就像是抱着拳一样,朝着张哲学连连的鞠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张哲学也是松了一口气,要是这个鸟爷再不放软的话,他只能跟这个鸟爷拼了。想要他自杀?呵呵,怎么可能?
“贼鸟,你什么意思?”张哲学收回了真元,对着鸟爷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