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隐藏在絮儿公主身边的那八个护卫死了三个,余下的赶回来找到絮儿公主,跪倒在地,连声请罪。
絮儿公主说道:“你们做得很好啊,本公主又没受伤,请个什么罪啊,回去我会跟八哥说的,让他奖赏你们。”小姑娘心地善良,见他们只回来了五个人,就知道那三个人不是重伤就是陨落了,而且这几个人的身上也都有伤口,显然也是拼死厮杀来着,于是就先为他们开脱起来。
呆了没有一会儿,城守司的大批人马就来了,将附近都封锁了,然后就护送着絮儿公主回去皇城了。
张哲学和莫言笑因为有管高升这个天骑府的大首领在,因此那些城守司的人也就是随便的询问了一下,便不管他们了。
见絮儿公主随着城守司的人走了,管高升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拉着张哲学和莫言笑找了一个酒楼,要了一个雅间,请张哲学二人坐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说道:“今日幸亏张老弟有所发觉,否则管某就完蛋了。”
张哲学笑道:“张某也是有错,若不是我建议小公主来这里,想来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莫言笑说道:“那也未必,这些人隐蔽之术这么好,就连老夫也没有察觉,若是没有今日之事,谁知道他们以后会不会找机会下手?那个时候哲学你不一定就在小公主身边,那小公主才是真正的危险了。”他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元极宗的人,既然涉及到自己山门的少宗主,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帮着自己人开脱。
管高升也说道:“莫兄说得有道理,也幸亏是今日发现了,否则事情就不能预测了。”
张哲学也不想居功,因为今天这事的确是他先提出来的,让一个小姑娘身处险境,他总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便岔开话题问管高升道:“管兄,盈丰阁那边你派人去查了吗?”
管高升笑道:“我正要跟张老弟你说这个事呢,我派人去盈丰阁的时候,那个掌柜的已经不在那里了,问了其他人,其他人也不知道,因此天骑府就将那里的人都带了回去,看看里面还有没有隐藏的人。”
张哲学问道:“知道这次的事情是谁做的吗?”
“还能有谁?”管高升伸指朝上面指了指,说道:“三王爷手下都是些笨蛋,三王爷被关进秘境闭关,无外乎就是一个惩罚而已,等到圣皇之位定下来以后,关个几百年就放出来了,如今他的手下在外面这么胡闹,他们这是逼圣皇处决三王爷啊。”
张哲学和莫言笑同是点了点头,张哲学笑道:“三王爷如果不能继位,那么一定是八王爷了吧?”莫言笑也对哲哲问题很感兴趣,也看着管高升。
管高升摇了摇头,叹道:“那也不一定啊,关键是八王爷不想当这个圣皇啊,他觉着当圣皇不自由,便推荐六王爷接位,想着等当今圣皇退位以后,新皇也登基了,他辞去天骑府的职位,去周游天下,还准备去中观大陆去看看,还说让我一起跟着去,唉……,我管家数千年来,就出息了我这么一个,我怎么可能跟八王爷一起去啊。”
张哲学心道:这个志向倒是跟我差不多,小爷我也想着等元极宗稳定下来以后出去走走呢,哈哈,到时没准能约上这位八王爷一起呢。
三人在酒楼里坐了不过下半个时辰,管高升就说要回去跟八王爷交待一下才行,于是三人就结了账,回到天骑府去了。
这个时候八王爷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该处理的也都处理完了,已经安排好了在明日早朝的时候让人弹劾三王爷,一定要将三王爷之置于死地,然后将他的残余势力一网打尽,否则这么闹下去,东都城搞不好就会大乱的。
等张哲学回到天骑府以后,查广运便派人将他请了过去,先是谢了张哲学救护自己妹妹的事情,然后告诉他,自己已经将这件事情禀报给了圣皇,没准圣皇这几天就会召见他,让他暂时不要离开皇城,待过些时日这些事情都平息下来,再与自己一起回去八王府。
张哲学也说了是自己的原因让小公主身陷险境,但查广运的说法倒是与莫言笑的一样。
见八王爷特意谢了自己,还交待了自己不要出去,等着圣皇接见,于是只好强行按捺住那颗好奇的心,强忍着不去想东都城下的那一行汉字和英文。他很怕自己再去的时候那行字不见了,那自己会后悔死的,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家乡的消息,要是就这么不见了,他会后悔很多很多年的。
八王爷查广运将莫言笑这次护送他回来东都应该得到的报酬一起给了张哲学,让他这个元极宗的少宗主亲手交给莫言笑。名义上说,八王爷如今也是元极宗的,只是现在这个关系还不能公之于众,或许得等到他辞去了天骑府的这个职务才行。
张哲学回到住处便将莫言笑的东西给了他,莫言笑也是很开心,毕竟他用着应付渡劫的东西全都准备齐了,只等着跟张哲学回到元极宗以后就可以准备渡劫之事了。自己拼搏了将近两千年,就在寿元只剩下不多的几百年之时,终于达到了可以突破元婴的修为,只要这一关过去,且不说以后能不能成仙,至少寿元可以再增加三四千年。
接下来的几天,絮儿公主一直没有再来过,张哲学估计她一定被禁足在宫中了。
九天以后,管高升给张哲学带来的消息就是三王爷被废去了修为,然后让他在查家的秘境里颐养天年。听到这里,张哲学的心里也是一阵感慨,一个修士被废去修为,那么寿元顶多再有几十年而已,他真的有些搞不懂,同样是修行,只要争取活得长一点就好了,干嘛非要搞那么多的事情出来,查家的势力还不够大吗?
三王爷的事情终于平息下来了,又过了三天,查广运亲自来找张哲学,告诉他明日下午到皇宫之中见拜见圣皇,让他好好准备一下。
张哲学哪里知道应该准备些什么,便问道:“前辈,晚辈准备什么啊?是不是要准备一份大礼才行啊?拜见圣皇他老人家,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吧?”
查广运哈哈笑道:“准备什么啊?哪里还要你准备?你救了本王,又救了公主,我父皇接见你就是为了谢谢你而已,不然干嘛不早朝的时候见你?偏偏要等到下午在后宫中见你。父皇是想以家主的身份见你,不是东秦国的圣皇,明白吗?”
张哲学学一撇嘴,说道:“前辈,这你就不懂了,若是圣皇他老人家在早朝的时候接见晚辈,那晚辈还真的什么礼物也不用准备,若是以查家家主的身份见晚辈,那晚辈就要准备一些礼物了,您见过哪家的晚辈去见别人的前辈家主的时候是空着手去的,多少也得准备一些才行,当然,晚辈不知道东秦国的习俗,但在晚辈的家乡就是有这样的习俗。前辈不用管了,晚辈自然知道应该准备些什么。”
查广运还真的不知道东秦国里有没有这个规矩。他也去见过别人家的家主,但是以他的身份地位,谁会告诉他要带着礼物去?关键是,就算他带着礼物去了,哪个家族的家主敢收他的礼物?
见张哲学这么说了,查广运也不去管他了,愿意送就送吧,没准父皇还挺高兴的呢。
等查广运走了,张哲学便跟莫言笑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出了皇城。他琢磨这送圣皇礼物,总不能拿个储物袋装着送,一是很不好看,二是储物袋里要装很多东西才行,自己是以一个晚辈的身份见圣皇,那选礼物就要少而精,哪怕只有一样,但礼物一定要拿得出手才行。
出了皇城,在皇城的对面就有出租海飞马的店铺。这种店铺是专门为皇城中那些仆役们准备的。皇城里的仆役出去办事,或者是假期回家,都要乘骑海飞马的,因此有生意头脑的人就在这里开了一家店铺,专门出租海飞马。
张哲学在皇城门口护卫的指点下,找到了这间店铺,随便租了一匹,然后让那儿侍候海飞马的伙计带自己到东都城里数一数二的宝楼中去。
盈丰阁现在是不能去了,自从上次那掌柜的跑了以后,盈丰阁到现在还被封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开张。
聚宝楼是东都城第二大的宝楼,自从盈丰阁被封了以后,他们家的生意就陡然好了起来,原来经常光顾盈丰阁的老顾客都跑到了这边来,以至于他们连接待的人手都有些不足了。因此当张哲学进到聚宝楼的时候,站在大厅里好久都没有人搭理他。
“喂喂喂,小爷我进来这么久了,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吗?”张哲学叫住一个正准备从自己身边跑过去的一个伙计问道。
那个伙计站住脚,见张哲学不过是个筑基初阶的修士,心里就有些不爽,心道:你一个小小的筑基初阶跑来聚宝楼凑什么热闹,这里的东西你买得起吗?现在招待的都是贵客,谁愿意接待你啊。
他心中鄙夷着张哲学,但脸上还是笑道:“前辈,现在店里正忙,小的也是去帮别人拿东西,您现在那边小坐一下,一会儿有人招待完了贵客,自然就会有人接待您的。”说完朝着店里的一个角落指了一下,那里有很多座椅,专供客人休息的地方。指点完了,他抱了抱拳,转身就要跑。
张哲学一听,呦呵,敢情小爷我不是贵客就不用搭理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