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肯定是偷跑出来的,她打电话给你做什么?”费希尔蹙了蹙眉头。
言左左笑笑:“没什么,她现在是我的客户,你可别给我吓跑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过去看你,晚安。”
收了线,费希尔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然后打电话给阿德里安,问他茱茜的事情。岂不想,阿德里安说这是爷爷的安排,要他别插手。
费希尔更觉得奇怪了,看来以后要好好看着茱茜,免得她惹出什么麻烦。
只不过,爷爷为什么会让茱茜来中国,而且招惹言左左,这岂不是太奇怪了?
第二天下班以后,言左左去看费希尔。宋雨桐和路遥远也在,“左左,你来了,我们刚刚还提起你呢。”
“是吗?”言左左放下手里的果篮,看向躺在床上的费希尔,他胸口还缠着纱布,整个人看起来瘦了不少,不过精神还不错,“说我什么呢,该不会是在背后笑话我吧?”
“哪能呢,从一进门雨桐就不停地夸你,说你的名气都打到国外去了,真给我们繁花设计争面子。”费希尔戏谑道。
“你看,我就知道你们在背后笑话我。”言左左看看费希尔,“你身体怎么样了,伤口还疼不疼?”
费希尔笑着摇头:“恢复的不错,已经不疼了。”
他受伤这段时间,言左左没过去看他,一是工作忙,距离远;二来恐怕也是为了避嫌,毕竟秦云三五不时过去,免得到时候见面尴尬。
然而,看不见言左左的这些天,鬼才知道他有多想她。他当然明白秦云的心思,可他对她完全没有感觉,他对秦云除了厌恶,再没有更多的感情。
可也正是这次受伤分离,越发让他清楚言左左在他心里的位置,见不到她的日子,他整个人如坠深渊,似乎每一天对他而言都是煎熬;现在看见她,就犹如阳光普照,把他整个生命都照亮了。
他很清楚,他爱她,爱到无可自拔!
费希尔虽然这么说,可言左左看着他缠着绷带的胸口,怎么想也不像是不疼的样子。
“你好好在医院休息,公司的事情就别操心,有宋总监和路总监在,没什么事情的。”
费希尔淡笑:“有你们在,我放心……咳咳咳……咳咳……”
“师父,你别说话了,伤口才刚愈合,你这可是肺部射穿了,要少说话。”宋雨桐见他咳嗽,赶紧开口。
费希尔摆摆手:“没事没事的。”说完,他看向言左左,“让你看到我这样,真不好意思。”
言左左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乱说什么呢,医生让你少说话,你就乖乖听医生的。你也真是的,还受着伤呢,怎么不在法国养伤,这么早回来干什么?”
费希尔笑笑,没说话,他之所以提前回来,就是忍受不了见不到她的日子,就算是把命搭进去,他也想每天见到她,听她说说话。
只不过,这些话他不敢贸然告诉她。顿了顿,他问,“池总裁还没有回来吗?”
言左左摇头:“还要一阵子。”
费希尔了然的点点头,又说,“恭喜你,听说你在德国的案子很成功。”
“谢谢。”言左左笑道,看费希尔一脸苍白的样子,忍不住说,“总监,你也是时候找个女人结婚了,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有人照顾,这样不是很好吗?”
费希尔一愣,看向言左左的眸子充满了炙热。
难道他还没有放弃?
言左左心里一颤,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察觉到言左左的躲闪,费希尔微微别开脸:“趁现在年轻,还是要忙工作,以后再说吧。”
话虽然这么说,可他心里很清楚,除了言左左,这辈子他只怕是很难再爱上别人了。
宋雨桐和路遥远察觉到病房里的气氛诡异,不禁互看一眼,最后宋雨桐笑道,“左左说得对,师父你也三十好几了,再不结婚就成老男人了,小心嫁不出去!”
“还说我,你是不是应该先想想你自己的婚事?”费希尔冷哼一声,“你们两个给我个确切日期,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真是为他们操碎了心!
路遥远一愣:“谁要跟只母老虎结婚呀,师父,你可别害我了。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让您老人家这么逼良为娼,这可是新时代,不兴这个的!”
“路遥远,你说什么逼良为娼?”宋雨桐咬牙问他,揪着他的耳朵,恨声说,“你到底是哪一点对老娘不满意?宁可去做个花姑娘,也不愿意让老娘给你赎身?你说,你今天就给我说清楚!”
“啊,疼疼疼,你松手啦。什么乱七八糟的,总之一句话,我、不、娶、你!”路遥远疼的龇牙咧嘴,可宋雨桐一点都不觉得解气,这个该死的混蛋,摸了也摸,睡也睡了,把她的山峰河流,a面b面都啃过了,居然还不想负责了,她要杀了他!
两个人就跟孩子似的在病房里追逐打闹,直到跑累了,两人这才消停,彼此冷哼一声,谁也不理谁。但脚下就跟孩子似的,你踩我一下,我踩一下,玩的好不乐乎。
言左左看的直发笑,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对了师父,你对秦云到底是什么想法啊?我看她挺针对左左的,你要是喜欢就赶紧娶进门,要是不喜欢就说清楚,你要知道,女人的嫉妒是可怕,免得到时候害左左跟着遭殃。”一想到自己没有保护好言左左,肯定会被池墨卿回来收拾的。所以,路遥远很不客气的利用费希尔,能将功补过的机会绝对不可以错过。
言左左一愣:“没事没事,现在经常不见面了,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费希尔微微蹙眉,脑子里想着路遥远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他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言左左不知道费希尔所说的处理是什么意思,但结果肯定好不了。她有种预感,费希尔处理秦云的时候,秦云肯定会把所有的错都归到她身上,她肯定会恨死她的。
她微微叹了口气,然而,这是费希尔自己的感情问题,她也不好插手,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又在费希尔的别墅里呆了一会儿,眼看着时间不早了,言左左就告辞了。她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秦云来看费希尔。秦云看见她,脸色一沉。言左左也看见她了,不过没打算打招呼,径直从她身边离开了。
秦云眯了眯眼睛,居然不理她,是不是做贼心虚?难道她是来找费希尔告状的?
瞬间,她心底一凉,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她现在绝对不可以失去费希尔,不仅仅是因为对他还有感情,更重要的是费希尔的身份,她还想要走设计这条路,就只能依靠费希尔了。她对自己的设计很有自知之明,但她还是很热爱这份工作。
只是,言左左能跟费希尔说她什么?
秦云惴惴不安的进了费希尔的房间,看见宋雨桐和路遥远从里面出来,她过去跟他们打招呼,这两个可是费希尔的得意门生,得罪不得。
宋雨桐和路遥远跟她点头,只不过,他们对她都没有好感,很快就离开了。
房间里,费希尔一个人躺在床上,看样子像是刚刚躺下休息。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硕大的果篮,要是她猜得没错,应该是言左左拿过来的。
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愤恨,恨不得直接给她扔出去。深呼了口气,她强压下嫉妒,把自己带来的鲜花插进花瓶里,小心翼翼的坐在费希尔身边。
费希尔一直没有睡着,直到确定秦云一时间不打算离开,这才迫不得已睁开眼睛。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装睡下去。”秦云自嘲的笑笑。
费希尔眼神清冷的看着她:“我不是说过了,不用你来看我。”
秦云心里一阵难堪,她才刚来他就赶她走,他就这么讨厌她吗?
“我放心不下你,过来看看。”
“家里有人照顾我,你以后就别来了。”费希尔决定跟秦云说清楚,微微坐起身来,正色道,“不过,你既然来了也好,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说清楚吧。”
此话一出,秦云心里莫名的闪过不安,她握了握拳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你想跟我说什么?”
“其实我早就说过了,也许你可能没当真,现在我郑重其事的再跟你说一次,我跟你之间不可能了,也希望你好自为之。你是个好姑娘,应该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而我绝对不可能是那个给你幸福的人。我不喜欢你,你听懂了吗?”
秦云没想到费希尔说的这么直接,一脸错的看着她,心脏骤然一缩,“费希尔,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你跟我说,我改……”
费希尔摇头:“你什么也没有做错,只不过我们不可能在一起而已。”
“我不信!是不是言左左跟你说了什么我的坏话?她想要脚踏几只船,怕我坏她的事,所以才在你面前诋毁我是不是?”秦云气的大喊大叫。
费希尔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不关左左的事情,是我要跟你说清楚。这里是我家,而我不喜欢大喊大叫。”
“你不要袒护她!就是因为你们这些男人这么袒护她,纵容她,她才会无法无天!”秦云彻底失控了,不顾费希尔的警告,眼眶通红的嘶吼,“她是不是说我不好了,说我针对她,欺负她,我就知道这个女人很阴险,她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