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季童和个疯子似的,将自己所有的怨恨都集聚在自己的双手上。
她忘记了一切的疼痛,就这么扑上去,狠狠的掐住了季画的脖子。
开车的季画被这突然的一双手卡住了命运的喉咙,手上的方向盘瞬间失了方向,直接往路边撞去。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季童紧紧地掐着不放手,将自己所有的力道都用了上去。
季画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惊恐的拽着季童的手,难受得不得了。
车子彻底的失去控制,往田里崩去后,直直的撞在一颗大树上。
大叔和车子的撞击产生力道,将季童甩了出去。
她的指甲在季画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但是季画得到氧气后,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她急忙推开车门,然后去拉后车厢里的门。
季童身上伤痕累累,又刚刚流产,体力严重不支,被车子一甩,脑子都嗡嗡作响。
但是她没有忘记季画杀了自己的孩子,她趁着季画开门的瞬间,也从另外一边爬下了车,忍着浑身的难受,站在车的另外一边。
“小贱人,都这样了还想和我斗?”季画抹了把脖子上的血,狠狠地盯着季童。
季童浑身是血,冷汗也爬满了她的脸颊,黑色的发丝紧紧地帖在她的脸上,显得狼狈不已。
寒风吹过,两个人却丝毫不觉得冷。
季童死死地瞪着季画,双拳紧握。
“呵,就你这样,还想杀了我不成?”
“你杀不掉我的,我之前就说过,你只能死在我手里。”季画说完,猛然绕过车身,朝季童走了过来。
季童紧了紧自己的手,站在原地不动。
下一秒,她凝聚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一拳打在季画的肚子上。
季画没想到现在的季童还有反抗自己的力量,丝毫没有防备到季童这一下。
只一拳,就被砸倒在地。
季画倒下,季童和个疯子似的,猛然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压制着季画,然后一拳拳的砸下去,每一拳都十分的用力。
“我要杀了你,杀你了……”
“为我的孩子偿命,你杀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偿命。”
季画被打得嘴角喷血,季童也算半个练家子,力量自然不容小觑。
但是季童浑身都是伤,再有力度也不如从前了。
季画挨了好几下后,也怒不可遏,躲过季童两拳后,愤然起身,将季童狠狠的掀翻在地。
“我杀了你的孩子又怎么样?你的孩子该死,他该死。”
“不仅你的孩子该死,你也该死,该死的贱女人,该死的狗杂种。”季童疯狂的咒骂。
季童听到这些恶毒的话,不顾自己浑身的疼痛,和季画扭打在一起。
但是季童的身体处于极度虚弱和疲惫的状态,她很快就落了下风。
季画逮到机会,狠狠地打季童,好似要这么直接把季童打死。
突然,季画摸到了一块石头。
她毫不犹豫的拿起,狰狞的大笑一声,而后道:“季童,你去死吧。”说完,拿着石头的手,狠狠地朝季童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木仓响,季画拿着石头的手,突然被轰出一个血洞。
“啊——”季画痛喊一声,手里的石头掉落在季童的身边。
季童抓到机会,捡起那个石头,狠狠的砸在了季画的脑袋上。
季画直接被这一下砸晕了,再也没了抵抗的能力。
季童手里的石头掉落在地,她睁着一双迷糊的眼睛,看见一群人朝自己疯狂的跑了过来。
是谁来了?
是萧荣城来了找她吗?
萧荣城,我的孩子,快来救救我的孩子。
季童突然觉得好冷,冷得她浑身的骨头都疼。
她软软的瘫倒在地,极力的瞪大自己的眼睛,想要看清来人的模样。
可是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模糊到什么都看不清。
“小姐,小姐……医生,救人,快点救人。”
季童迷迷糊糊间听见这即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突然很是失望。
不是萧荣城,不是萧荣城来找她了,那这些人是谁?
季童来不及想那么多,很快就陷入了昏迷。
……
萧荣城他们赶到时,只剩下一辆车,还有一滩血了。
其他什么都没有。
“人呢?人呢?我的人呢?”萧荣城狠狠地踹了车声一脚,愤怒的咆哮声在这深夜中十分的凄怆和悲凉。
林信将带来的人分散开来,往四周扩散,让他们去找人,看看是不是在附近。
“童童,童童?你在哪里?”萧荣城也和个疯子似的,打着一盏灯,四处的寻找,四处的喊叫。
然而这片天地里除了那辆车和那摊血迹,什么都没有了。
“三少,三少……”林信安排在现场排查的人突然大声喊了起来。
“有发现,有重大发现。”那人那镊子夹着一枚蛋壳,迅速的朝萧荣城跑了过去:“您看,您看看这是什么,弹壳,可以看出来是刚出镗不久的,也就是说,这里有人用了枪。”
“什么人才会用枪?季小姐肯定是没有的,那就是那个冒牌货,可是冒牌货的车子都在这里,如果她开了枪,人肯定走不远,然而我们这么多人,一点发现都没有,那就有另一个可能了。”
萧荣城很快就听出了那人话里的意思。
有人突然出现,带走了季童和季画,而带走他们的人,有木仓。
那么那颗子弹,是打在季画身上的,还是打在季童身上的?
什么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带走了她们两个?
而这些人还有木仓。
萧荣城觉得自己要疯了,好不容易找到季童,结果还是被人先了一步。
“查,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带走了她们。”萧荣城猩红的眸子里满是杀意,如果有个人突然惹他不高兴,他很有可能会直接让那人上西天。
萧荣城还打算在田地里找,林信又接到了电话。
“三少,关押季小姐的地方找到了,您要不要亲自去看看?”
萧荣城转过身,毫不犹豫的道:“带我过去,这里留下人,必须给我找仔细了,方圆三百里都不要放过。”他怕,他怕忽视掉任何一个可能,万一季童就在这附近,而他又错过了最佳时机,那他会后悔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