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不是也抢了你的男人?如果她死了,你就可以和萧荣城永远在一起了。”季画加快车速,不想把人放下。
程泠沫也冷下声音:“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原因,你只要造做就成,等她没了靠山,你想怎么折腾她都行。”
季画咬紧牙关,一双猩红的眸子异常吓人。
“季画,你可别忘了你是怎么出来的。”程泠沫警告道。
季画一脚踩下刹车,忍耐了很久才把恨意压下去:“我暂时不会伤害她,你放心吧。”她记得,是程泠沫救自己出来的。
她们达成了协议。
程泠沫把她救出火海,帮她躲起来,还给她钱,帮她报仇,而她则要为程泠沫卖命。
如果违背,那么程泠沫会让她生不如死。
季画挂断电话,看着躺在后车厢里的季童,恨不得自己可以不顾一切,一刀捅了季童。
……
季童是被一阵嘈杂的人声惊醒的。
她睁开眼,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人,愣了好几秒。
“哎呀,醒了醒了,人醒了。”一个大妈尖着嗓子喊道。
几个大妈纷纷凑上前,询问季童的情况:“闺女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生病了?我们已经给你叫了救护车,马上就过来了。”
季童满脸懵逼,等她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时才猛然坐起身,吓了大妈一跳。
“你别乱动,先等医生过来。”
“我怎么会躺在地上?”季童抓着一个大妈的手,奇怪的问道。
大妈摸摸她的额头,然后惊叫出声:“噢哟,不得了不得了,这脑袋都烧糊涂了,连自己怎么躺地上的都不记得了。”
季童深吸一口气,她是真的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自己被萧荣城赶下车后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被迷晕了。
迷晕了!
季童赶紧站起身,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
还好还好,除了头晕鼻塞,她没有其他不舒适的地方了。
那么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急忙拉着一个大妈问世间:“现在几点钟了?”
大妈看了眼手机:“已经10:12了。”
季童只觉一阵晴天霹雳,差点当场晕过去。
几个大妈急忙扶住她:“别急别急,等救护车过来。”
季童捂着心脏的位置,艰难的喘了几口气,然后站稳身体,对着几个大妈深深的鞠了两个躬,深深表达自己的感谢:“谢谢你们,我现在还有急事,得先走了,真是谢谢你们救了我。”说完冲出人群,迅速的跑了出去。
不管结局如何,她都也要再次学习看看,求求评委再给她一个机会。
可是这里是城北,而她的学校在城南,坐车都要两个多小时才能到,更别说她就靠两条腿了。
她的手机不见了,身上也没有钱,根本没有办法坐车过去。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季童急得在路边打转,甚至生出了想要找个路人要几块车费的想法。
正在她要跨出那一步,找个路人试一试的时候,一辆警车突然远远的驶了过来。
她的动作比脑子还快,直接冲了出去,吓得警车猛然刹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警察叔叔,我有急事,能不能拜托你帮我个忙?”季童来到车窗边,焦急的说着话,平日里娇软的嗓音因为感冒而变得十分粗粝。
警车的车窗降了下来,露出一张满是胡渣的俊脸。
季童眼眸顿时一亮,更加急迫了:“二哥,二哥你救救我,我要去学校参加一场比赛,可是我身上没有钱了,没法坐车过去,二哥,求求你帮帮我……”
萧荣齐看着头发散乱,眼睛红肿,脏兮兮的小脸上还留着一个巴掌印的季童着实是惊了一下,赶紧推开车门:“上来上来,你这是怎么了,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季童没有回答萧荣齐的问题,而是催促他:“快开车,快快车送我去学校,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萧荣齐看季童这焦急的模样,先给她拿了瓶矿泉水。
“我不渴,快开车吧,我真的快急死了。”季童看着前面的路,恨不得直接长双翅膀,飞到学校去。
“不是给你喝的。”萧荣齐不紧不慢的扔给她一包纸巾:“先把脸擦擦,就这么去学校同学估计得以为你被抢劫了。”
季童愣了一下,尴尬得脸都红了:“谢谢。”
萧荣齐无奈的摇摇头,在季童焦急的眼神中把警灯拿了出来,放在车顶上,然后迅速的把车子开了出去。
有警灯开路,到学校的路上一路畅通无阻,就连红灯都没有阻挡住萧荣齐的车。
平时要花上两个多小时才能赶到,这次只花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学校。
季童来不及好好感谢萧荣齐,只留下一句道谢的话就冲进了学校。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的演奏时间已经过了,算淘汰处理。
季童在评委面前说明了自己迟到的原因,求评委再给一次机会。
评委都是有名望的教授,手底下出过不少有名气的人,哪怕季童是个极有天赋的音乐生,他们也没有给机会。
季童只能离开,走在校园的道路上,看着自己的音乐梦,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准备了这么久,每天练琴练到手抽筋。如果让她参加了比赛,她有信心能拿到冠军,然后参加全国性的比赛,代表学校,代表国家去国外争光。
然而这一切都碎了,彻底的碎了。
她的感情破裂,音乐梦也在破裂。
季童想到自己这两天的悲惨遭遇,情绪突然崩溃,忍不住蹲下身,捂着自己的脸,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哭,把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宣泄了出来,让她想控制都难。
她控制不住,便越哭越凶,直接哭到眼冒金星、头晕眼花,然后直接晕了过去。
……
季童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萧荣城和程泠沫结婚了,而他们邀请她给他们弹一曲《梦中的婚礼》,她拒绝,他们便强迫她弹,还把她摁在钢琴上,威胁她说不弹的话就把她手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