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早上,梁惠凯还在熟睡中就被警察叫了出去。走到院里,果然是金宏泰等在那儿。金宏泰笑哈哈的问道:“没受委屈吧?”梁惠凯挠挠脸上、手上被蚊子咬的包说道:“没有被人欺负却被蚊子欺负了,差点被蚊子吃掉,哈哈。”金宏泰笑道:“那就没办法了,若是被人欺负咱们能找回场子来,被蚊子欺负你只能受委屈了。走,吃早点去。”
两人去吃了份馄饨、驴肉火烧,开始往回返。梁惠凯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金总,领导们不会有什么想法吧?”金宏泰说:“不会。好事往往就变成了坏事,坏事往往就变成了好事,祸福相依嘛。经过这次惊吓,大家的心里可能走得更近,这也叫同甘苦共患难了,哈哈。以后他们部门有什么事你代我去都应该没问题了。”
梁惠凯一乐,又问道:“您说怎么会这么巧呢?我看小姐们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那个酒店的老板肯定很厉害,他们当地的警察应该不会搜查吧?怎么就被偷袭了呢?”
金宏泰说:“这种事就说不好了。有可能是被人举报咱们撞上枪口,也有可能是他们当地刚换了领导想做些政绩,甚至不排除咱们被人盯上,或者林海他们被人盯上了的可能。但是这是在外地,也不好细究,只能吃个闷亏了。”
梁惠凯笑笑说:“看来以后不能随便去外地吃饭了。”金宏泰说:“放心吧,那帮家伙属于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什么都不怕。别说这儿,就是请他们去海南、去国外都敢去。”
还能这样?梁惠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路上金宏泰给他讲了这些“大佬”们的光辉事迹,有跟着老板们去澳门赌博的;有包养小三、小四的;有借生日、婚丧嫁娶敛钱的,不一而足。相对来讲这个林海还是低调的,因为他还年轻,有很大的上升空间。而越是年龄大的领导越疯狂,借各种名义敛钱,比如媳妇赌博输了,孩子出国了等等,有机会就不放过,把人性的贪婪诠释的淋漓尽致。
金宏泰把县里的领导、各个要害部门的领导有什么特点都给他讲了一遍。梁惠凯像听评书一般,感觉有点不太真实,看来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啊。同时也让他有种感觉,金宏泰对他越来越好了,什么都对他说,做什么事都不避讳。老板越这样对他,他对老板更是感激不尽,不敢有丝毫骄傲的心。
回到县城,先去国土局把金宏泰的路虎开走,两辆车一前一后往矿山返去。回到公司,金宏泰推开办公室的门,却发现王冬冬早在里等着,问道:“冬冬,今天怎么没上班呀?”
王冬冬恨恨地说道:“舅舅,我哪有心思上班呀?我都快被我爸妈卖了!”金宏泰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王冬冬不知被气的还是羞的,满脸通红的说道:“秦柯南那个混蛋竟然托人去我家提亲,更可气的是我爸妈竟同意我俩交往。那个混蛋你是知道的,癞皮狗一个,踹他一脚都担心脏了鞋!”
金宏泰安慰道:“你爸妈同意交往并不是同意你们的事呀!我不知道是谁去提的亲,估计是你爸妈碍于情面随口说说的吧。”王冬冬撒娇道:“同意交往也不行,你还不知道秦柯南死缠烂打的性格?天天去医院烦我,都影响工作了。”金宏泰笑笑说:“这事你放心,回头我给你爸妈说说,那个孩子我也不看好。”
王冬冬开心了,笑嘻嘻地说:“还是舅舅疼我。”金宏泰问道:“你这年龄也不小了,是不是该找一个了?”王冬冬的脸刷地又红了,羞涩地说:“我还小呢,着啥急?”金宏泰说道:“咱们这儿又不是大城市,结婚都早,别挑花眼了,高不成低不就的,年龄越大越不好找。”王冬冬忽然叹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
看着外甥女愁眉不展的样子,金宏泰心想,你不喜欢秦柯南,可是你更不该喜欢梁惠凯呀,人家有对象了你还缠着干什么?金宏泰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了,没话找话说道:“等舅舅的矿有收入了给你买辆汽车,怎样?”
王冬冬幽怨的说:“我爸爸不让开,不是说女孩子开车不好,就是说影响不好,烦人。”金宏泰笑笑说:“没事,用我的名字买车,这样就和你父母没关系了。”王冬冬马上兴奋地说道:“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还不会开呢,让梁惠凯那个傻小子教我。”
王冬冬说完,也不理会金宏泰什么眼神,蹦蹦跳跳的出去了。看着王冬冬离去的背影,金宏泰不禁嘀咕,这到底是好呢还是不好?你要是栽在梁惠凯的手里,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王冬冬兴奋地一把推开梁惠凯的门,没想到梁惠凯正在换衣服,俩人吓了一跳。但是这个大院里有不少人,也不敢叫啊,王冬冬关上门恨恨地说道:“大白天的,你换什么衣服呀!”
梁惠凯赶紧转过身去,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我刚才洗了个澡,谁知你来了。”看着梁惠凯的后背,结实的肌肉上挂着点点水滴,性感极了,王冬冬心跳不由得快了起来,嗔道:“臭讲究,上午洗什么澡啊!”
在看守所呆了一晚,梁惠凯浑身黏糊糊的,但是也不敢说呀,匆匆穿好衣服问道:“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呀?”王冬冬说:“找你练车来,不行吗?”
又来了!梁惠凯沮丧地说:“冬冬,行是行,可是你这样下去会把自己耽误了呀。”王冬冬瞪着眼睛说道:“帮我练车耽误什么?是你自己思想不纯好不!再说了,难道男生和女生之间只能谈对象,别的就不能交往吗?”梁惠凯心里嘀咕,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但是看着王冬冬小脸红扑扑的,顾盼流转,明艳不可方物,梁惠凯一时间又狠不下心来,说道:“我给你舅舅做事,不能不务正业啊!你最好还是去驾校学车吧。”王冬冬得意地说:“我已经请示过舅舅了,啥时候把我教会了你才能解放。”
王冬冬说学就学,缠的梁惠凯没办法,只好开着皮卡先去山上转了一圈。李师傅和冯师傅也住到了山上,指挥者修整堆浸场地。梁惠凯像个专家一般,指手画脚的给王冬冬介绍这如何堆浸出金。
四嫂切了两块西瓜递给他俩,笑嘻嘻地说道:“冬冬越来越漂亮了,真俊!中午想吃啥,嫂子给你做。”王冬冬羞涩地说:“不了,一会儿我学车去。”四嫂说道:“小梁,那还不赶紧去?山上也没什么事,不用总往这儿跑。”梁惠凯心道,赶紧走吧,这四嫂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呢!
开着皮卡返回河滩,梁惠凯不禁有些恍惚。当初和金小芳在这儿学了几天车,没想到又和王冬冬来了。转眼间几个月过去了,却再也没看到金小芳的倩影,当真是桃花依旧在,只是朱颜改。
收拾心情开始教王冬冬学车。别看王冬冬好像胆子很大一般,开起车来却是没了胆,比起金小芳要笨了不少。梁惠凯心想,所谓的胸大无脑可能就是说她这样的人吧?不过男人就是这么贱,只要不是自己的媳妇大都有耐心,梁惠凯不厌其烦的教她怎么起步,怎么掌握距离感。
很快到了中午,王冬冬连起步都没学会,时不时的熄火。不过王冬冬不觉得自己笨,何况学车也不是主要的,只要和梁惠凯在一起就开心。
吃饭的时候金宏泰问道:“好学吗?”王冬冬红着脸说:“那有啥?你们会开我就会,只是这个师傅太笨,不会教。”金宏泰说:“要不你们先开着奔驰,自动挡的好开。”王冬冬不自信,说道:“别,万一磕碰了,我姐还不心疼死?舅舅,我的事给我爸妈说了吗?”
金宏泰笑笑说:“你还真是个急性子!下午我带你回去,当面和你爸妈说,怎样?”王冬冬开心地说:“谢谢舅舅,舅舅万岁!”金宏泰一脸溺爱的说道:“这么大了还调皮,赶紧找个对象嫁了算了。”王冬冬不说话了,红着脸瞥了梁惠凯一眼埋头吃饭。
王冬冬吃得快,放下筷子说道:“梁惠凯,赶紧吃,吃完了再陪我练去。”当着金宏泰的面,梁惠凯不敢和王冬冬过于亲近,推辞道:“中午还想睡一会儿呢。”王冬冬眼睛一瞪说:“你睡觉我去哪儿休息?年纪轻的哪有这么多觉?别废话,赶紧着。”
金宏泰知道梁惠凯晚上没睡好,说道:“中午多热呀,你就在我的沙发上躺一会儿。”王冬冬撒娇道:“舅舅,我好不容易来一次还不充分利用?要不我什么时候能学会呀?嘻嘻,我看以后每天下午等我下班时让他带着我去旧机场练车,行不?”金宏泰无奈的说:“行,你们看着办吧。”
梁惠凯心道,得,傍晚的时间也被征用了!钟灵知道了还不气的吐血?可是金宏泰不管,自己也不好拒绝呀,只好又去练车。
不知道王冬冬是真笨,还是没心思开车,总是不得其法,还自我安慰道:“这车要是自动挡估计很快就学会了。”梁惠凯说:“要不以后去机场,开你姐的车,反正你舅舅给你买车肯定买自动挡的。”
王冬冬忽然红着脸,低声说道:“咱们可以把它当自动挡啊,你过来帮我踩离合、挂挡,我只负责把方向盘,先找到感觉了,以后学起来就快。”梁惠凯决绝地说:“不行,那样你更分心了。”
王冬冬生气,我都这样了你还装?揪着梁惠凯的耳朵气哼哼的问道:“说,亲过老娘几回了?天天装的和正人君子一般,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麻利的过来!”
梁惠凯气馁,谁让自己不争气亲过人家好几次呢,这叫吃人家的嘴软呀!王冬冬下了狠手,梁惠凯疼的只求饶:“轻点!轻点!冬冬,我不是怕你分心,我是担心我自己分心,这样真的对你不好。”王冬冬心里得意极了,装作凶狠的样子说:“你敢胡思乱想,把你的耳朵拧掉,赶紧着。”
梁惠凯块头大,把座位调到最后边两人才勉强挤下。可是一旦坐在梁惠凯的怀里,王冬冬有些心慌,羞涩地说:“老实点啊。”梁惠凯尴尬地说:“好,赶紧把方向,我挂挡了。”
车子在河滩里颠簸着,王冬冬一惊一乍的叫着。好在开了两个来回,很快就能适应了。方向把的稳了,紧张的心也放松下来。不过两人贴的这么近,王冬冬又不自在起来,不一会儿感到浑身燥热,神游物外,有气无力的喊道:“把车停下。”
梁惠凯停下车讪讪说道:“还是你自己来吧。”王冬冬不说话,沉默一会儿,忽地扭过身子,抱着梁惠凯的脑袋亲了起来。
女人身上的香气不时地飘进梁惠凯的鼻子,柔软的身子早让他心醉神迷,心里残留的一丝理智在王冬冬转身的刹那早忘到脑后去了,迷迷糊糊的迎合着撬开了王冬冬的樱桃小口。
酷热的正午,路边的槐树叶和田里的南瓜秧无精打采地下垂着,使人沉倦欲睡,同时,又勾引着深幻的梦想。鸟声寂然,只有知了不知疲倦吱吱的叫着,还有小河潺潺的水流声和两人亲吻的啧啧声混杂在一起,像一曲动听的交响乐,引得一只松鼠窜过来,蹲在河滩对面的大石头上偷窥。
王冬冬终于亲累了,心满意足的把梁惠凯的脑袋抱在怀里,享受着这甜蜜的时光。然而梁惠凯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亲完了就开始后悔。可刚亲完也不好说别的呀,艰难的挣脱王冬冬的怀抱说:“咱们去河边坐一会儿?”
王冬冬不想动,说道:“我浑身没劲,动不了。”梁惠凯一狠心说:“你身上太香了,再这样下去我担心管不住自己。”王冬冬羞羞的说道:“管不住会怎样?我看看你的色胆有多大。”梁惠凯咬咬舌尖说:“不行,你也不是我对象,我不能再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王冬冬大恨,刚亲完就说这丧气的话,掐着梁惠凯的脖子,摇着他的脑袋骂道:“你真是个混蛋!难道就像耍我吗?我对你这么好,你却像个白眼狼,良心都让够吃了?掐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