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科幻异能 > 异灵缉查馆 > 第12章 剥皮尸体
  “说,谁死了,在什么地方?”端木瑾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想要拎那个人的衣领子,却发现这人根本就没有穿衣服,光着个身子,只在腰间围了一件衣服遮了遮羞处,可见这人冲下来的有多匆忙了。
  那人仰着头,面上的神色仓皇惊恐,双目没有焦距地散着,似乎吓得不轻,整个人还没有缓过神来。
  “起来,带我去。”端木瑾一拽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就向楼梯上拖去。
  那人被拖了个踉跄,才抬头看向端木瑾,颤着牙关问道:“你……你是谁?”
  “警察。”端木瑾这两个字说的顺溜无比,却又冷冰冰的,一下子就让那人信了一半。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有人……有人死了……”那人的话都说不完整,脸色煞白地重复着有人死了,好像真被吓坏了。
  端木瑾点点头,说:“带我去。”
  “是,是。”那人踉踉跄跄地向楼上爬去,胳膊几乎就靠端木瑾撑着才能立住身子,他一边爬楼一边哆哆嗦嗦地给端木瑾说着什么,可声音太抖,也听不明白。
  林绍峰紧跟在端木瑾后面,本想摆出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人民公仆形象,可一想这里面除了端木瑾谁都看不见他呢,他这样子摆给端木瑾看,不是找噎吗?还是算了吧。
  那人跌跌撞撞地将端木瑾引上二楼,指着靠近楼梯口的一间vip包房,哆嗦着住了脚步,整个人缩成一团,靠着墙壁蹲了下去,似乎特别地伤心。
  端木瑾抬头看了一眼,他正对着的是一条走廊,走廊里镶满了各色闪烁的彩灯,红橙黄绿,各种色彩轮番变化,就算有谁站在这个走廊里,也是看不清脸色的。空气中是动感到爆的音乐,不停地在耳边炸开,就这样的环境,就算有人被一刀刀割死都未必听得到惨叫,这个地方,还真是个杀人放火的好地方。
  靠近楼梯口的那扇包房门是开着的,还没走进去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包房里亮着淡粉色的光芒,照着暗黑色真皮沙发上那具躯体,红粉艳丽的颜色竟然还有些暧昧的艺术感。端木瑾站在门口谨慎地望了望包房里面,右手食指中指轻轻一弹,一小片仿佛羽毛一样的白色物质就飞了出来,那东西飘飘摇摇飞了起来,好像活物一般在屋里逡巡了一圈,又飞回了端木瑾的手中。
  端木瑾这才抬腿走了进来,顺手按亮了包房内的大灯,雪白的灯光一亮瞬间将包房内的一切都照的一清二楚,林绍峰在他的身后爆出了一声怪叫:“我日!”
  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正呈大字摆着一个人,那人被剥了皮,浑身上下都是血红血红的,就像刚刚宰杀的兔子剥出来的肉,那血色都透着狰狞。也不知道是没死透还是怎么了,鲜红色的血肉和淡黄色的脂肪层还在微微地跳动,好像下一刻就能猛然站了起来。他仰面朝上躺着,被剥去了皮的脸部就像腐烂出几个洞的西红柿,那黑黢黢的洞里,两只眼珠都发了红,却还在仰天瞪视着,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那人连嘴唇部分的皮肤都被剥了去,上下唇开了一线,露出一口牙齿来,在灯光的照射下,看着森白瘆人。明明是一具尸体,却似乎又似一个未知的野兽,正磨着尖利的獠牙,择人而噬。
  端木瑾走近尸体,以纸巾垫着手按了按死者的肚子,林绍峰在身后狂吐不已。
  这人应该刚刚死去没有多久,肚子按上去还是柔软有弹性,却完好无损,这说明他并没有遭受开膛破肚的命运,那最后需要的五脏六腑,看来不是出在他身上了。被剥了皮,是不是,又有枯骨想要借此复活?
  “姓名,性别,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端木瑾将门外的人拽了进来,那人又一次看到剥了皮的血红死尸,不由得又“啊”了一声想要赶快跑出去,却被端木瑾死死地按在了沙发上。
  “大哥,我害怕啊,能让我出去说吗?”那人嚎啕大哭。
  端木瑾无情地摇了摇头,双眼冷冰冰地看着痛哭的大男人,丝毫不为之动容。
  “我……我……”那人抽噎半天,终于打算放弃了,转过身来特意不去看尸体,瑟瑟地说道:“我叫周家栋,男……男……,我本来都睡着了,却做了个噩梦,一觉醒来,哎呦妈呀,身边竟然有个血乎乎的身子,吓得我一下子就窜出了门,就,就遇到了警察同志你。”周家栋边说边悄悄地往门口移,恨不得立马从这间可怕的屋子里跑出去。
  “死的这人是谁,你认识?”
  “是,是,郑凯。”说到郑凯的时候,周家栋眼睛一红,泪水又差点流下来,看来,他们是有些感情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
  “朋,朋友。”郑凯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吞吞吐吐。林绍峰却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哈哈,端木,这你都看不出他们是什么关系?这可是vip包房,这里面的灯光你也看到了,多暧昧啊??哈哈。”
  周家栋听不到林绍峰的话,端木瑾却难得有点红了脸,这下子林绍峰更兴奋了,上窜下跳,差点就要跳到那死人郑凯身上了。
  “那你刚刚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听到过什么声音没有……”
  “我……”周家栋想了一会儿说:“我很累,所以睡得死,这里这么吵我都一闭眼就睡过去了,也没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就是,就是……”
  “说!”端木瑾不耐烦起来。
  “就是……我做了梦,一个挺奇怪的梦,梦里有个很漂亮的女人。那女人穿着一件红颜色的连衣裙,本来一直在对着我跳舞,后来就缠了上来。那女人的身子特别轻,特别软,擦着我的身子就像一团香风,可我……我却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