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你可曾见过,小溪前些天去过哪些地方,接触过什么人?”突然激动得虎胜天,紧紧抓住星娜的手,略显急迫的目光看向她。
“不曾见过。”
星娜垂了垂眼,隐下那一抹下意识而起的厌恶。
“先前我跟小溪不熟,平日里也甚少会碰到一起,怎会知道她去了何处,又怎能知道她见过什么人呢。”话语间,星娜不动声色观察着,虎胜天细微的反应。
“不过,即便我不知,城中也应当会有两个人知晓,再不济,最少也会有一个人,比谁都清楚明白,虎小溪去过何处,见过什么人。”
此人是谁,想必即便她不说,虎胜天也应该更明白吧。
“虎修。”
果不其然,星娜话音刚落,一个熟悉面孔闪过虎胜天脑海,锐利眼中同时划过一抹别色。
他这精明的儿子,最近的动作似乎有些大了……
“可不是,虎修跟小溪的感情这么好,平日里经常一起逛街,一起吃饭,想来,若是出行也应当会一起吧。”
那见过什么人,自然更一清二楚。
星娜循着话风直下,引导虎胜天往他心中所想而去,神态间并无其它异样,仿佛只是不经意间,随口提起一件家常小事。
“你说,若是真有人篡改了小溪命理,那这个人的能力,该有多大,怕是连咱们虎城的禾沽祭司,都不及她十分之一。”
见虎胜天开始沉思,星娜又继续吹起了耳边风。
虎胜天闻听轻点下头,“别说十分之一,那种人的强大,不是区区祭司能比拟,怕是连人家千分之一都不及。”
和兽神同为神的神女,怎可能会是祭司这种冒牌货,有资格与之相提并论,相媲美的,这两者放在一起说,那都是亵渎了神灵。
“既如此说来,若是我们虎城能将其招揽,收为己用,日后岂不必然所向披靡,成为三大兽城之最,到那时……”
你想称王,谁敢不从!
后话星娜未说出,但她知道,虎胜天心中肯定比她更清楚。
这些日子,她从少许接触的事宜,以及虎城重开大门的风向来看,显然沉寂已久的虎城,私底下动作频频,想称王称霸的心思早有准备。
“到那时……”
将不会再有狐城和狮城!
虎胜天遥想着心中宏伟蓝图,脸上不禁开始扬起笑容。
星娜想得没错,作为城主,身居高位的他,怎可能没有再进一步称霸天下的打算,该做的那些准备,虎城一刻未落下。
不仅他虎城,实则其它两城亦同样,私底下不为人知的行动多了去,只不过那两城潜藏的方法,与虎城有所不同。
虎城是明沉暗动。
其它两城则是明动暗动。
如今的兽神大陆三大兽城,明里暗里都不平静,暗流涌动不简单,他们三大城主亦都心知肚明。
“很晚了,咱们歇息吧。”
显然虎胜天,并不打算跟星娜过多谈论此等大事,思虑少响后,便催促着她睡觉。
“嗯,好。”
而并不蠢的星娜,自然也领略的极快,应声着乖巧拉过被子。
她明白,虎城可不是南狼族,这里的水可深着,雷更多,不可谓不举步维艰,像从前那般,没头没脑张嘴即出的话,可得永远藏在肚子里。
若是她一不小心说错话,被当作奸细图谋不轨,那可真就分分钟秒亡。
虎胜天在星娜熟睡后,悄然起身离开。
院外,斑驳的夜色下,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月光将那抹黑影拉的颀长。
片刻后,虎城地下城内。
“汶芝子,虎修前些日子是不是来找过你?”
一个暗黑寂静的房间里,一个长相清美,冷艳淡漠的女子,端坐在房间一角的檀木大床上,床上的毛毯被精致华丽,整齐叠在一旁。
偌大的暗沉房间里,除去占地五分之一的大床,还有一张大理石做的圆桌,三张石凳围绕其立,桌上的青瓷茶壶正冒着袅袅热气。
此茶并不是汶芝子所泡,虎胜天比谁都清楚,眼前房门上的锁,除了他手上的钥匙,虎城内根本再无一人有,更无人能打开此门。
既打不开门,便出不去打水煮茶,此必然是外面那些守卫们,送食物来给她吃时,应她所言,亲自泡好给她送上的。
这并不奇怪,毕竟,从多年前囚禁汶芝子那日起,虎胜天就吩咐过此处的守卫,不得怠慢了她,要好好招待她,她要什么就给什么。
除了离去。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汶芝子起身下床,走到桌前倒了杯热茶放在手边,便低头看着茶杯中,袅袅升起的淡雾。
平静淡然的神态,对虎胜天的话不起一丝反应。
“听不懂,你会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汶芝子,葫芦卖假药一点儿也不好玩。”虎胜天忽然笑了。
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待走到桌前的凳子上坐下后,他自顾自抬手倒了一杯茶,端起轻抿了两口,幽深的目光目不转睛盯着汶芝子看。
“芝子,许久未见,你越发地美了,更越发的调皮,净说些让人不爱听的话。”
虎胜天笑眯眯的眼神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恋慕,以及,更多想得到的欲望,想则想已,眸底深处的忌惮之色,却让他不敢对眼前之人,随随便便动手动脚。
“不爱听你可以走。”
汶芝子丝毫不给面子地说。
清冷的眸子,自始至终盯着手边的茶杯,视线未移动分毫,自然错过虎胜天脸上,那转瞬即逝的一抹阴霾。
“芝子你说笑了,走,怎么可能,我好不容易才挤出时间,来看你一趟,话都还没聊上几句就走,岂说得过去。”虎胜天说得诚恳。
算算时间,他确实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过此处,上一次,已是禾沽祭司,突然卜到神女降世的时候。
“说得过去。”
汶芝子冷淡四字,瞬间把虎胜天堵得哑口无言!
哪有人这样接话的,不明摆着赶人吗,若是别人,虎胜天定然早就拂袖而去,更会叫来守卫‘好生招待’其一番。
但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更不是普通人,而是汶芝子!
虎胜天尴尬笑了笑。
“芝子,今日的茶水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