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花那就是一朵神花!
既然不可能出现在兽世大陆,那它就是神,跟姐姐一样,从神的世界而来。
少年的认知,简单,浅显且有理有据。
故认为,事实就是如此。
“难道,就没别的了吗……”
狼夜喃喃自语,语气有些失落,有些不甘,不知是因为偌大的兽神大陆,竟找不出一样温月喜欢的东西,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半响后。
狼北这会看够。
也欣赏够平时威风凛凛,冷傲无边的大族长,千年难得一见的茫然囧态。
决定大发慈悲,告诉他想要的答案,至于能不能受得住,就要看他自己了。
“姐夫”
试探着挪脚。
“……”
狼夜双手背于身后,迎风而立目视远方,俊眉深锁,满面愁云,寂寥,沉闷的气息层层叠叠萦绕在他挺拔伟岸的身躯。
“姐夫”
再试探走进一步。
“……”
狼夜依旧沉默不语。
“姐夫,我想起来姐姐喜欢什么,有什么方法能令姐姐开心了”
“嗯,什么?”
狼夜闻言总算有点反应,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据说是个叫搓衣板的宝贝!”
狼北满脸认真,眼冒灼灼光辉。
“搓衣板?”
狼夜略舒缓一分眉凝,转身:“此为何物,长什么样,长在何处?”
搓衣板,没听说过。
狼北瘪了瘪嘴,双手一摊:“不知道”
“嗯?”
狼夜一个冷眼扫过去。
“姐夫,姐夫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我确实不知道搓衣板宝贝是什么,也不知道它长在哪里,不过我知道它可以手工做出来,而且知道它长啥样,用什么东西做。”
狼北语气里满是诚恳,外加跃跃欲试,那表情,分明很想掺一脚,不,掺一手。
“你知道怎么做?”
狼夜狐疑看了眼身旁不靠谱的小身板,这脑子缺根筋儿的货,确定能行?
“行行行!当然行!”
“我告诉你,姐夫你可别小看我,想当初,我可是”
“说正事”狼夜冷声打断,若是让他说下去,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狼北哀怨望了一眼制止自己,说出丰功伟绩的断言者:“搓衣板是用木头做的,模样长这样。”
说罢,便蹲下身随手拿起地上一根枯枝,就着泥土将脑海中,温月只给他画过一遍的图像勾勒而出。
随着他那栩栩如生的搓衣板大画,现形不到片刻。
养殖山半山腰处,就传出树木‘嘎吱’断裂倒下声响,一阵阵木头削平,打磨,镌刻的声响……
惊得丛林里无数刚觅食回来,准备歇息进食的鸟儿四处飞逃……
养殖圈中抢食的小兽们,纷纷停下抢食动作,蒙头乱撞……
————
南狼族族内。
此时的温月,已带着四小参娃,施施然往出族地的方向走,却在经过某处角落时,余光一瞥,瞥见熟悉的某物,脚步顿停。
默立两秒后,长婕颤了颤,迈步的方向偏离,俨然与原定路线不符。
紧跟其后的四小参娃见之,互相对视一眼,而后齐齐点头:原地等候。
随着温月的脚步声渐近,正忙碌着手中活计的几族人闻声抬头,见是她后,各自放下手中工具拔地而起。
恭敬喊道:“族长夫人”
“族长夫人”
“族长夫人”
看着面前紧张得腿打抖儿,额头不停冒汗的几人,温月无奈轻声道:“你们不用害怕,修或重组,最后都还是要用,你们做得很对。”
没错,眼前令温月驻停脚步的物体正是纺织机。
稳稳当当屹立在她面前,已被重组得差不多,恢复原样的纺织机。
眼前几人,刚才正拿着工具辛勤劳作,仔细检查。
大家都在为以后能过上更好的生活努力着,她又怎会无理取闹,拿纺织机撒气。
前几日,小族长因为护着自己因它而伤,她心中确实有气,有恨,不想再靠近这台纺织机,恨不得把它拆了当柴火烧。
可当小族长的伤随着时间渐好,她心中的恨意也开始转变为别样动力。
伤我心中之人,必要你劳作到散架为止!
“是,夫人”
“是,夫人”
“……”
几人闻听温月所言,终于放下惴惴不安的心,腿不在发抖,额头冷汗减缓一半。
有谁知道,在那个夜黑风高的夜晚。
族长大人狼夜,突然如幽灵般出现在,他们三个木匠老手小聚的餐桌前,那一瞬间,可差点没把他们吓死。
他们还脑子短路地,以为族长是过来蹭饭,吃夜的,一个个颤着嗓子,热情招呼他吃饭。
谁知他竟冷着一张脸说:你们三个明天开始修纺织机,没修好之前哪也别去!
说完后就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那话可把他们给吓得呀,手里刚拽下还没咬上两口的鸡腿,掉地上都没反应过来。
可惊归惊。
怕归怕。
活儿还得干啊!
第二天,木匠三兄弟不约而同哭丧着脸提上自己工具,围在一堆纺织机尸骸前默默开动。
这几天他们三儿,每天战战兢兢修纺织机,就怕温月突然什么时候造访来一句:
谁让你们修的,不知道它伤了你们族长吗!
好在,好在温月来是来了,却没有说出那样的话,否则,他们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思及此,三木匠偏头对视一眼后,各自眼中之意一致:
神女就是神女,明辨是非!
夫人就是夫人,温柔懂事!
温月就是温月,亲切大气!
无人能及,无人能比!
“你们知道,你们族长大人去哪儿了吗?”
温月秀眉轻皱,略有愁绪,缓步走上前,轻轻伸出玉手摩挲着纺织机某处。
这里,曾经安装着龙青木钉。
脑海里的记忆,开始重启…
“族长去了养殖山,我今早出门时看到的。”三木匠其中之一,回忆片刻后应声答道。
说起来,今早木匠一看到狼夜还想朝他打招呼来着。
谁知狼夜一大早就阴沉着脸健步如飞,他口中族字还没落下,就已影儿都没。
“养殖山吗?”温月喃喃细语。
想来,该是驯养之计提上日程了吧。
“是,夫人”
“那你可曾看到,他和谁一起去的?”
“没有,我当时只看到族长一人”木匠一根本不用回忆,他当时只见狼夜一人飞快掠过,记忆尤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