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她想个所以然来,就见狼夜扛着一个大圆石浴缸进山洞,抬起头还能看到浴缸冒着丝丝热气的水。
温月立马站起身大睁着双眼一眨不眨盯着狼夜。大佬,这浴缸不重?还装着这么多水。你怎么扛起来一点都不费力?
狼夜把石缸扛进里间的小山洞放好后,出来对她说了声
“去洗吧”
温月连谢谢都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就走了……
好吧,真干脆。
温月比了比浴缸的高度,出去搬了张桌子旁边的小石凳进来,放在刚到自己腰间的浴缸底下,青葱玉手往侧边的拉链一拉,缓缓褪下穿了两天的红裙子。
石凳上留下一抹莲足的倩影,水的温度刚刚好,只没过她精致的锁骨。露出那白皙秀颀的脖颈,此刻,姿容绝丽的双颊正因水热之汽泛起丝丝胭脂般的红晕,像极了白雪公主故事里,巫婆手中的红苹果,诱人至极~
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咬一口!
…………
温月洗完澡后只在胸前裹了一张柔软的大兽皮。随后便走回床上拿起一旁叠好的小兽皮开始擦头发,刚才泡澡的时候她顺便洗了个头,湿哒哒的,得擦干才能睡,否则会生病。
裹身的兽皮是叠好放在石床里侧的“白兔”兽皮,温月很是惊讶这些叠放整齐的兽皮。整个床上和自己身上裹的全都是一样颜色一样料子的兽皮,算起来都不知道多少件套了。
这个族长大人的能耐还真不小,温月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狼夜刚走进山洞就看到一副令人血脉喷张的美人出浴图。
只见眼前的温月双腿交叠坐于床边,美若清莲般的脸侧过一旁。一双白皙修长的玉手拿着一块小兽皮正在擦着凌乱垂在胸前的墨发。
整个身上只在锁骨下方裹着一件白色兽皮,长至膝盖处。腰间绑着一条两节手指宽的兽皮,一整件兽皮裙被不宽不窄的兽皮丝带束起,将她完美的曲线显露无疑。
狼夜破天荒的说了句“好美!”
温月闻声惊讶抬头:咦~这家伙不是走了吗?怎么突然出现连脚步声都没有,莫不是学了轻功吧?咳,想太多……
其实狼夜一直没走,就在离山洞不远处的地方等着。他怎么可能会放心温月一个人洗澡没人守着。
“是吗”
美?没有什么感觉,毕竟自己看了自己19年了。温月摸了把被垂散秀发沾了些许水滴的脸,不仅摸还掐了一把。掐掐就不美了。嗯,有道理。
“是”
狼夜抬起脚走过床边,坐到她身旁。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想捻开她额边垂下的一缕青丝。谁料。
温月立刻偏头躲开,用眼神询问他:你干嘛?
“你额边的伤口结痂了,我帮你抹点去疤的膏药”
狼夜说完把紧握着的掌心松开,露出里面一张不知道什么叶子包好的‘膏药’
看起来是新叶子,因为狼夜不知道换了几张了……
“我自己来就好”
温月想要伸手去拿,不就抹个药儿嘛,小事一桩。
狼夜抽回的手比她更快几分,眼里还闪过一丝冷意。不由分说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两指并拢捻起她额边垂下那一缕挡住伤口的碎发,顺着脸颊捋到她微发热的耳背上放好。
食指轻沾起一点手上的药膏,抹上她已结痂有些发红的疤痕,小心且谨慎,缓慢而认真。
温月沉默不语,心里有些恍惚,空灵的美目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这个男人的身上总会时不时流露出一股凌绝天下,睥睨众生的漠然之气。
虽然转瞬即逝,但自己能感觉得出来和这里的人不太一样。
那种气势从他的灵魂深处散发出来。就好像一种漠视苍生,仿佛世间所有,在他眼中不过一抹尘埃的感觉。
无关天和地,无关周围人与物,无关这个肉体。
循着思绪逐渐解析的越来越透彻,温月大惊失色!
一拍脑袋瞬间打断回神:瞎想什么?没有依据的事,仅凭自己胡乱推测怎能轻易下定论。
但她似乎不清楚一个事实,能让星盘自主融入,主动植入与大脑成为一体的自己又哪里简单了?
星盘可不是一个凡物,她不知道,她师父也不知道。毕竟这是她师父家祖传下来的,星盘的能耐,有缘人方可揭开……
不过就目前而言,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灵魂之气波动。致使星盘在脑海里顺主意识循丝推演魂主。也只不过是星盘融入后的一个小能耐而已……
这些温月可不知道,她只以为是自己胡乱猜测的。
莫非真像那“小老头”说的,不简单?
等有空用星盘给他预测一番再说。
现在还是先保持距离吧,一般不平凡的人总会有那么一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儿……
狼夜帮她抹好药膏后,手轻抚上她的脸颊,距离之近让他连她脸上的细如针尖的毛孔和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鼻间传来独属于她的女子馨香,让人心猿意马。手里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手。
温月手指暗自使力推开他的手
“很晚了,我要睡了”
狼夜缓缓收回手,起身走进里间,帮她把浴缸的水扛去外面倒了之后回来放好。
摸了摸她的秀发,对她说了句“早点睡”而后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了山洞。
温月看了眼他消失的背影,平躺回床上,拉过一旁的兽皮被子盖在身上。
双眼紧闭逼迫自己睡觉: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五只羊……一千三百五十只羊……一万两千六百只羊……
呼吸逐渐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