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流域是炎夏文明的发源地之一,一直以来就有许多墓葬。而这些墓葬的分布又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其中当然很大一部分是那些唯利是图的盗墓贼。
黄河流域的古墓在历史上遭到最大的一次洗劫还是在三国时期,那时候就出现了赫赫有名的摸金校尉。很多人都说,那就是现在的所有盗墓贼的起源。
那时候挖掉的古墓不计其数,在西边的洛原、南面直到黄河拐道,这些地方值钱的陪葬品几乎被全部抢光。而在那次浩劫中幸存下来的一些古墓,又在之后的岁月里被屡次光顾,到了现代,值钱的东西基本上已经不太可能再找到了。
而一些丧心病狂的人,竟然都把主意打到了死人尸体上面!
我曾经听考古的朋友说起过,在一些古墓中与陪葬的财宝价格等同的,就要属那些在特殊地理环境之下形成的干尸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们正是聚在一起吃饭。他就借着酒劲,拿下酒菜给我打比方。
用豆腐皮来代指湿尸,这种尸体保存有一定的水分,通常都较为完好,就如同马王堆被发现的古尸。当然,什么栩栩如生就根本不可能,活人长成那样,看见她的人还活不活了?
而另一种能保存下来的是蜡尸,蜡尸这玩意,他就拿泡椒凤爪给我打比方,害得我之后有段时间看见鸡爪子就犯恶心。
蜡尸就像有些泡椒凤爪一样,在鸡爪子的外层有时候会包裹一层胶质物。材质各有不同,但基本都是被人处理过的死尸,自然条件下形成的可能性极小。
基本上就像木乃伊差不多,经过一些工序后才能保持不腐。但是咱们炎夏的手艺可要比那帮古埃及人要厉害的多,不用挖脑子、掏内脏这种事,尸体完好地也能保持不腐。
而还有一种不腐的尸体就是冻尸了,这种尸体就更加罕见。一定要处在极度寒冷的地方才会有机会出现,最标准的环境就是喜马拉雅山,有一些攀登喜马拉雅山的先驱者在登山的途中燃尽了生命,他们的尸体就因为特殊的地理环境,变成了一具具冻尸,永远留在了高高的珠峰上,被后来者当成了指向标般的存在。
再之后,他就谈到了干尸。干尸也被分了好几种,其中最常见的一种是用一些古代的干燥剂,比如石灰,铺在棺材里,吸干尸体的水分后制造做出来的尸体。
也有被火烘干后变成的干尸,只是这种干尸的行成基本也不是自然行成,而是一些很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变成那样。
而黄河流域这块茂林的干尸则完全是因为地质的原因,这地方高温、干燥,又远离水源,风沙无数。在这种地理环境下,干尸才能自然行成。
这种干尸能形成,还能保存到现在,在一些博物馆和收藏家的眼里就相当值钱。
几个盗墓贼下了墓穴之后,立即把墓穴的周围都检查了一遍,确认什么都没剩下后有个人就忍不住一脚蹬裂了一块早就发脆的棺材板表达心中的不满情绪。
洛嫔看了看那具男性干尸,基本除了头部还算完好外,其余的部分都被破坏的乱七八糟,也是轻轻一叹,让人把其中残破的部分收拾了收拾,然后就让众人退了出来。
“你觉得遗憾?”我问。
洛嫔摇头说:“我们没有破坏尸体的习惯···前提是没有诈尸。人死之后就一副尸骨,如果再把它破坏,就太过分了。”
“这种话从你们这些开棺掘墓的人嘴里说出来,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翻了个白眼,觉得洛嫔有些矫情。
洛嫔轻笑,撩起自己的头发:“盗亦有道,你又不懂我。”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在洛嫔让人把墓重新掩埋好之后,众人就回营地休息。
到了第二天,一早,风就刮了起来。
呼呼地往脸上吹,吃了早饭都能吃进半肚子的黄土。
出发的时候,洛嫔和几个人在说话,见我和怪人过来,她让那个帽子女到另一边,自己走过来跟我说昨晚的那个坑从爆破的痕迹看,应该不会隔太长时间,很可能在我们前面有队盗墓贼在这片茂林中掘墓。
我粗听还没怎么在意,说:“这怎么了?碰上了是不是还能交换下信息?”
一个盗墓贼骑马经过,听到这话哈哈一声笑说:“洛姐,你哪儿找来的这种愣头青?哈哈哈···”
洛嫔摇头随便应付了几句,然后对我解释说:“这不遇上是最好的,要是遇上了说不定有麻烦。同行是冤家,更何况那些人有炸药,说不定身上还有很厉害的枪械,跟他们遭遇了说不定就会大打出手。”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有些紧张起来。幸好这茂林够大,两队人想要遇上也不容易,哪怕是双方都拿着通信器想要汇合都不容易,更何况是现在这样根本不知道对方在哪儿?
而这一走,又走了好几天。之后的几天,几乎没有发生什么值得记述的事。
盗墓队伍也没有像我以前想象的那样,每时每刻都有刺激的事发生。随后的几天,洛嫔无奈地表示我们可能迷路了。
众人人困马乏,都走的相当辛苦。五天后,只找到了一个几乎没有流动的水坑,可是那水泛着绿色,人不能直接饮用。众人只能放开马,让马自己去大口喝水。
在没有找到水源的情况下,洛嫔手下的一个壮汉子开始调控我们每人每日的用水。白天为了节约体力和饮用水,众人就在背阳的地方休息,等到太阳小一点,在晚上和早晨的时候才赶路。
“这样不行,在这样走下去,在找到宝藏之前,我们这些人先得死在这片黄土坡里了。”第六天的早晨,在休息之后,洛嫔带着另一个人来找我和怪人。
她的嘴唇已经因为缺水而暴裂了,也就是他们这样一批人还能坚持,要是换些体质差点的,恐怕早就到极限了。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最多再坚持一天到两天。我凭着阳命经调理好的身体撑到现在,但再找不到水,我也要撑不住了。
“你有什么想法?”我舔了舔嘴唇,舔到一舌头的黄泥,可也不舍得吐掉唾沫。
洛嫔拿出那份地图:“在这地图上写着一段,你们看。三百年前的那几个人应该也遇到了跟我们一样的情况,你们看这边,有浅色的线条,应该是暗示着一条地下暗河。再往前,就有一个壮观的龙山,龙山的口中,将出现龙珠。赵先生,你懂风水堪于之术,这句话,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