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柳白絮讲述这一夜发生的事,我也算理清了事情的总体脉络。显然这事儿又生出了一些我们都没料到的枝节,还好,没有酿成什么大祸。
“经过这么一吓,姑奶奶,你觉得老刘头会怕么?”我问。
柳白絮说:“我也不知道啊,本来就只是给他个教训而已。但是我猜,以他那种胆小如鼠的性格,八成是不敢再动歪脑筋了。他如果不是真的蠢,就该想到能帮他解决问题的人,同样有能耐给他制造出麻烦。”
柳白絮哼哼地笑了两声,对她的这番话,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既然该做能做的已经做了,接下去就看老袁和老刘那边的谈判能不能把房子拿下来。假如真的不行,那我也不可能真的找些邪门歪道丢进去,那可是损阴德的事儿。
我把话题谈到了另一个要处理的事儿上,就是姑奶奶手上的那个怨灵。那东西,可是有点棘手,该怎么处置呢?
放走肯定不行,把这玩意儿放走,那就等于间接地害死一个无辜之人。可是现在四大金刚符已经没了,再想把她镇压住也难。
这会儿我就特别懊恼洛嫔她撕走了阴符经的那部分,否则可以从阴符经上找找方法。而我手上的阳命经里,就算有对付灵体的手段,那也是要我能任意调动阳气,将之生发运行,形成一种独特兴致的炁后才能有作用。
当我问起这件事的时候,柳白絮说:“这件事,你处理起来不适合。要不这样吧。我寻个器具,把她暂时收押在内,然后你明天把她带去城隍庙。一地的死者亡魂在去地府报道之前,都要去城隍庙中,由城隍爷先点名消籍,再由鬼差带入黄泉路。你把她带去城隍庙中,请城隍爷收了她。”
“城隍爷,那位在胡三太爷的寿宴上见到过的,那位李爷?”我想起了那天经由嘎子湾去到三不管地界,然后在胡三太爷的寿宴上发生的种种。当时那位穿着西装革履的城隍爷,可是给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映像。
柳白絮点点头,然后为了暂且关住那个老吊爷,柳白絮让我去找了个尿壶。
我心说你这姑奶奶可是够缺德的,把人关尿壶里那可真是够呛的。
不过想归想,这尿壶还是得找。毕竟我可不想贸贸然睡着觉,结果那女鬼突然从里面钻出来掐我的脖子。
我找来尿壶,柳白絮翻手就把那团禁锢住的石油般的灵体投入了进去,然后用盖子盖住,就算齐活了。我问她就不需要画个什么符之类的,镇压一下吗?
柳白絮摇头说:“画什么符?那种法术是只有人类会用的技巧,我可不会。放心吧,它这样肯定是出不来的。嗯,我先去休息了,没事儿别叫我。”
说着柳白絮转身就要走,我起身说想恭送她,不料她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顿步,然后转过身来那眼眉如丝,红唇微抿地笑了一声说:“今天可是累到我了,消耗很大。反正你现在阳火过旺,借你几分阳气用用,你不会介意吧?”
听到她这句意有所指的话,我顿时一脸懵逼,接着脸上一热,刚想说什么,柳白絮的手指一下子就压到了我的嘴唇上。一刹那,我感觉自己的身上好像被什么缠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看着柳白絮那张俏丽非常的脸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不禁加速起来,面红耳赤地说道:“姑奶奶···这···这样不好吧。你要不,换个方式?别用这种,呜——!”
我的话没能说完,柳白絮确实换了一种方式。只是那种方式让我更加面红耳赤,难以开口说话。
等她满足后松开我,我几乎喘不上来气。这次她似乎吸走了更多,比上次多。上次只是让我感觉有些虚,而这次是有些累了……可能也跟她的形式有关系。
“干什么?这么嫌弃。”柳白絮撩动自己的头发,贝齿轻咬自己朱红的嘴唇,有些不满地看着我猛擦自己的嘴唇。
我红着脸,没敢去看她,含糊说了声我要睡了,就把她给打发走了。这下倒好,本来还想把落下的静功补上去,这可被她搅的心神不宁了起来。
一觉睡醒,老袁又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我在拿起手机时猜测了几个他可能会说的话,而在听到他语气轻快的问早时,我露出会心的一笑,知道有好事了。
果然,老袁告诉我,老刘又改主意了。找到了他又要把那套房子出手,而老袁也不惯着他毛病,直接把房子的价格又在原来的基础上,往下压了好几万。
这把老刘心疼的脸上的肉都抽抽了,但一口价都没还,好像有所顾忌似的,立即就同意下来,并签署了协议书。
老袁隐约猜到应该是我做了什么,但具体是什么,老袁没问,也不好奇这个。对他这种中间人来说,只要有钱拿就可以了。
我也懂他话里的意思,许诺不会忘了他的好,然后又约了时间见面看协议和去房管局,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难掩兴奋之情,当场就在床上蹦了起来。已经起床在做早餐的阿秋还以为我发生了,连忙过来查看。
我跳下床把事情跟阿秋说明,笑着说:“高兴吧?咱就要有自己的工作室了!”
阿秋俏脸高兴的绯红说:“太好了,恭喜老板!”
“都说了,别叫我老板。嗯……阿秋,你去叫一下有忠,待会儿我们过河去定河镇,搞定房产证后领了钥匙,你们俩就去把房子收拾收拾。嗯……可以多请几个清洁阿姨,帮着一块儿打扫打扫。”我说。
阿秋点了点头,很细心地把这些事记下,然后问我:“老……不是,可汉哥,那你咧?”
最近阿秋学普通话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只是这口音,还是有些难改。
我蹲下来,抱起了床边的一个尿壶。这个动作立即让阿秋捏着鼻子退避三舍,一脸‘你干啥玩意儿’的表情。
我笑了笑说:“怕啥啊?你放心,这东西干净得很!而且我今天,还得带着它出门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