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轻叹女士,是一个亡灵。唔,当然了,我不是已从这个世界诞生的那一天就是一个亡灵了。在成为亡灵之前,我还是一个精灵。
精灵,是一个十分热爱和平和自然的种族。在我还是精灵的时候,我一直都生活在我出生的那一片森林里面。日子虽然过得十分的平淡,但是却还是格外的安逸。至少比起那外界的征战不休的世界,我们的日子过得平静,而且与世无争。
如果我会一直生活在森林里面的话,那么也许我也就不会遇到后面的这些事情了吧。但是,我却不安于现状,开始向往外面的世界。而就是因为这样的向往外面的世界,想要体验一种全新的生活,让我走出了森林。和另外一群精灵一起,变成了如今的亡灵。
有充满生的气息,向往自然的精灵,变成一个浑身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走到哪里都会被当成瘟疫一般的存在的亡灵,我的人生经历了翻天覆地的转变。从人人羡慕的对象变成了人人害怕甚至是人人憎恨的对象。对于我来说其实都不是那么的重要。重要的是,我真的可以体验到了一种全新的人生了。而且就算是这样的人生让我遇到了很多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困难,甚至在生死的边缘都走了不知道多少圈了,但是和以往身为精灵时候所经历的那波澜不惊的生活相比,如今这样的而生活才是我真正喜欢的。
我真的是一个精灵吗?不,我说的是在我成为亡灵之前,我真的是一个精灵吗?也许我本身就是一个向往冒险喜欢游走在生死边缘的灵魂吧。只不过错误的投胎到了精灵的体内而已。
而且,和精灵那崇尚生命,敬畏生命的精灵相比。我更喜欢杀戮,收割,灭绝。就好像是现在这样。
比起战胜,屠杀所需要的时间更加的少。在铠甲之城保卫战之上,我们在正面战场所面对的三四千的使徒士兵对我们造成很大的威胁,用了接近一天的时间才能够将其击败。这击败,并不能够说是彻底的击败,以为这些使徒士兵不但还有少数的几个还在坚持抵抗,而且还有一些战俘需要收容。
那些被俘虏了的使徒,这道不是因为使徒们忽然变得生性懦弱了,见到大势已去就投降。而是因为在那些人类士兵的攻击之下,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战斗能力了。
“你们要注意了,虽然这些使徒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抵抗的能力了,但是哪怕他们只剩下了牙齿,也会将你们的手脚咬断,或者是让你们的身体少一块肉。甚至会被直接咬死,都是有可能的。所以,你们在杀他们的时候,要注意尽量与会到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外,或者是避开他们的残存的手脚还有那利嘴。”
在说话的同时,我做了一个示范。当然,鉴于一些德诺玛帝国的士兵并没有装备弓箭的原因,我是不会用手中的弩箭来示范的。而是捡起了地上的地上一把使徒遗留下来的战刀,绕到了其中的一个使徒士兵的背后将他的脑袋砍掉。“记住,就是要这样,绕到那些使徒们的身后,对准那些使徒身体最为薄弱的部位进行切割。这样就能够很轻松的杀了他们了。”
一些德诺玛帝国的士兵在看我示范了一番之后就开始照做,而还是有少数的士兵和魔法师却是静静的站着,有的甚至还在为那些即将死去的使徒士兵而祈祷。还说出了一些让我感到不堪入目的话。
“虽然他们是我们的敌人,但是我们却不能够这么对他们啊。”
“对啊,他们也是生命,我们这么做的话,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如果真的那么做的话,那么我们是不是就变得和这些使徒一样了?”
“可是,我们现在真的该这么做吗?”
“不行,绝对不行!我是一个魔法师,我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不符合我身份的事情的!”
哎,这些德诺玛帝国的士兵们啊,部队,我应该说是,这些人类啊。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们却都还是会保持着这样的虚伪呢?而且,这样的虚伪什么被这些人们当成了一种城市,一种善良,甚至是一种良知。就好像是,如果不是像是他们那么像的话,就站在了整个人类世界的对立面一样,这是那么的好笑,那么的幼稚。
只是,这却是这些人类的一种劣根性。从这些新时代的人类诞生之初到现在,这样的本质却是深深的扎在了这些人类的心里的。甚至是在上一个文明的人类,也都是如此。说来,也许这是那些人类能够生活到现在的最大的依仗也说不定呢。
我很想再这样继续的想下去,但是这个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不太寻常的事情。一个魔法师,嗯,一个并不想要杀掉他面前的使徒士兵的魔法师,在想要查看躺在他脚下的一个缺少了双腿的使徒士兵的时候,却被那个撞死的使徒士兵忽然用双手捏断了脖子。
这是发生在电光石火一瞬间的事情,时间快到根本没有多少人能够反应过来。就在周围的德诺玛帝国的军人还在挣扎犹豫着到底该不该就这样杀掉那些基本上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使徒的时候,这样的一幕却是忽然的发生了。人类的身体素质,本来就是十分的弱小的,更何况还是一个从来没有进行过体力锻炼的女魔法师。
虽说这个使徒士兵在将那个可怜的女魔法师杀掉之后就很快被其他反应过来的德诺玛帝国的士兵给群起而攻之,一分钟之后,这个使徒士兵甚至就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有。只是,就算是这个使徒士兵再死一万次,也都没有办法让那个被他杀了的女魔法师复活。
“这就是同情使徒的下场。”我看着那些默不作声的德诺玛帝国的士兵在愤愤的杀掉那些使徒士兵,一边说道:“你们是德诺玛帝国的军人,是人类,是站在使徒一族对立面的存在!和使徒,我们人类世界和他们只能够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不可能存在其他的结局的!难道,你们还想和这些使徒共同相处在原本就属于我们人类世界的土地上吗?”
他们哑口无言。
“不管你们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请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些使徒,自从踏入了我们的世界之后,就是我们的敌人了,是我们不死不休的敌人!在你们考虑绕过这些使徒性命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就是这些使徒,害得你们家破人亡,害得你们妻离子散,害得你们以往的幸福生活被彻底的摧毁?在那些事情发生的时候,难道你们也认为那些使徒们也是和你们现在一样,在犹豫到底那些人类该杀,哪些人类不该杀吗?”
“当然,你们都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要是,他们真的会为杀掉一个和他们完全一样的种族,而且还是在他们看来比他们要卑贱很多的种族而感到犹豫吗?换做是你们,你们会因为想要杀死一头猪,一只羊而感到犹豫吗?你们会吗?”
“不,不会。。。”
一个壮实的步兵正在擦拭自己刀上的鲜血。就在刚刚不久,他才用手中的这一把刚到杀死了足足五个使徒俘虏。
我很满意的看着他,此时,基本上所有的使徒士兵也都已经是被杀光了。“对,比起绕过这些使徒,这才是你们最需要做的事情!这么做,并不是残忍,但是你们想要放过这些使徒士兵才是对自己真正的残忍!这也不是想让你们变得更加的嗜血,虽然现在你们的确是缺少着嗜血,但是这一点,我却是不能够帮助你们的。我之所以让你们这么做,是需要让你们知道,你们,包括我在内,和使徒一族,是注定不可能同时存在于人类世界的!”
我并不知道,我说的这些是不是真正的有效果。不过不管怎么样,至少他们在以后面对使徒的战争当中,能够不再那么的犹豫了。希望先是那个女魔法师那样的人,出现得越少越好。
而,这样就结束了吗?当然不会。我甚至是知道,我们根本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不对,是连一点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正当我正准备坐下稍微休息一下的时候,从北面却忽然跑过来了几个骑兵。
我心中大感不妙,这是什么情况?不是疤痕爵士才刚刚去支援北方了吗?难道时间才过去了这么一点点的时间,疤痕爵士也一斤是被打败了?那,虎王,如果真的是军队被击败了,那么虎王呢?我是不会相信虎王也会死在战场上的。不过,这个骑兵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我暂时的放下心来。
“女士!爵士让我传话给您,让您除了留一些士兵用来安置伤兵之外,其他的主力部队全部支援北方!”
我一愣,难道北方的情况要大大的出乎疤痕爵士的预料吗?那么,南方的情况到底如何呢?“你知不知道南方的情况到底如何?”
这个其实摇摇头。“不,我不知道。但是,爵士和虎王说过,那些使徒似乎是将所有的主力全部都带到了北方了。而且,很有可能是有两三个高阶使徒在!”
听完之后,我心一凉。原来如此,这大概就是为什么虎王会失败的原因吧。我一直都以为那些使徒会围绕着城墙几面一起来支援,但是没有想到,这些使徒居然会是合并一处。也就是说,本身他们的个体都是足够的强悍了,但是在他们将主力合并为一处的时候,其实不管是数量还是质量,都已经是要大大的超过虎王的部队了。也许,大概有四五千的使徒军队在冲击虎王和那些德诺玛帝国的军队了吧。这样看来,虎王的失败也是在所难免的。
但是,现在我却还是不能够让南方的沈琳调动的。万一使徒弄的这一切都仅仅只是虚招呢,该怎么办?要是那些使徒其实就是在等着我们全部调去了北方,然后再在南方突然袭击,朝我们的后路,那样的话,我们就不会是全军覆没那么的简单了。
没关系,还是让她守在那里吧。最终,我还是说服了我自己。而且,我相信沈琳虽然毛毛躁躁,有些大手大脚的,但是在那些德诺玛帝国的军人的辅助之下,应该还是不至于会出现什么失误的。只要是不出现失误,那么南方就应该是立于不败之地才对。
就这样,我在留下了几千人用来安置源源不断从前线退回来了的伤员之后,带着剩下的总共三万的德诺玛帝国军队前往了几千米之外的北方前线。并且在一个小时之后,就到达了。
当然了,如果是平时的话,也根本用不上这么长的时间的。但是我担心在我们前往前线的途中会有使徒对我们进行突袭,所以一路上我们才是十分的留意周围的情况。虽然是时间多用了不少,但是至少我们没有受到哪些使徒的突袭而损兵折将,这对我们来说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疤痕爵士不愧是一个优秀的人类军官,常年不断的作战让疤痕爵士选择了快峡谷作为防线。在这一道防线上,德诺玛帝国的军队分布在峡谷的两侧,使徒想要从北方感到正面战场或者是想要击溃我们,也就只能够通过这一座峡谷。除非,他想要绕差不多几天的路。当然了,使徒们也可以直接爬上峡谷,所以疤痕爵士在峡谷靠近北方一侧做好了充分的防备。就算是使徒最后还是能够冲破防御,但是也要花上很长的一段时间才可以。但是那个时候,恐怕峡谷里面的使徒早就已经是被疤痕爵士杀光了吧。
而我也同时看到了虎王。此时,虎王和疤痕爵士分别站在峡谷的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