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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魔法初生 > 第七十三章 大战(8)
  疤痕爵士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样的畅快过。这一场战争,与其说是一场使徒和德诺玛帝国军队之间的殊死对决,倒不如说现在的局势纯粹就是一场德诺玛帝国这些战争经验不足的士兵们的教学式战争。既然是战争,那么损失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避免的。但是一般的战争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双方都损伤大半,甚至连全军覆没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但是这一次,当严阵以待的德诺玛帝国的军队和已经群龙无首的使徒军队硬碰硬时,之前所预料到的所有的设想全部都被这现实推翻了。
  谁能够想到德诺玛帝国军队会取得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疤痕爵士自然是期望能够获得这样的一场大胜,但是他也知道那样的结果是很难实现的。使徒和人类,本身就是实力相差悬殊的两个种族。就算是现在双方的比例已经是超过了一比二十,但是疤痕爵士都没有把握能够战胜使徒,更不用说是取得一场大胜了。
  但是现在,这样美好的设想现在居然即将实现了!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轻叹女士。如果不是因为她意外的杀死了这一支使徒的领袖——薛西斯的话(的确是意外,因为轻叹女士真的没有想到仅仅只是沾染了一些自己身上死亡气息的箭矢就让薛西斯中毒直至死亡),战争也根本不会进行得怎么的顺利。
  现在,整个围困铠甲之城这一面的使徒已经是濒临崩溃了。疤痕爵士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一点,他甚至都近海没有调动南北两侧的骑兵部队。当初疤痕爵士和轻叹女士的设想是,如果正面战场上他们处于不利的局面,那么位于南北两侧的骑兵就要立即脱离之前守卫的阵地赶到正面战场。
  虽说疤痕爵士和轻叹女士很不想让侧面勇于掩护的兵力分散,并且还专门安排了另外两支骑兵部队用做后备。但是谁能够想象的到最后的情况会是如何呢?本身兵力就已经是分散了,再加上两侧分散的兵力,正面战场上的德诺玛帝国的军队,可以用捉襟见肘来形容。
  但是,随着薛西斯的死亡,疤痕爵士所担心的一切全部都不存在了。现在的疤痕爵士唯一担心的就只是如何用最少的损失和最短的时间来歼灭这一支已经没有指挥的使徒军队了。
  “来人!让所有的骑兵全部都支援南北两个方向。其他的主力,全力围歼这一支使徒军队!”疤痕爵士看了看仍旧紧闭着城门的铠甲之城,摇摇头。为了自保,这一座铠甲之城现在变得就算是身为德诺玛帝国同胞的疤痕爵士的军队都不接待了。现在的那个铠甲之城的指挥官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或者说贵族。“要尽快,孩子们,我们的数量只有这么多,而且还没有办法依靠铠甲之城。所有的一切,都只有依靠我们自己来解决。”
  这话并没有影响到德诺玛帝国军队们的士气。抽出身来的轻叹女士很快就加入到了对这些使徒们的屠杀之中。对,就是屠杀。不管是人类,还是那个没有任何意识,也没有血肉的战兽,以及是轻叹女士,都没有想过会绕过这些使徒。无数的生灵不是遭到了使徒的屠杀就是变成了使徒的努力,广袤的土地反而成为了使徒的势力范围。到现在为止,整个大陆已经有三分之一的区域成为了使徒的土地。在以往,德诺玛帝国还没有受到使徒直接威胁的时候,就已经是见识过了使徒们的残忍程度。麦哲伦王国,丹莫斯帝国,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种族,都因为使徒而灭亡。甚至就算是那精灵,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不知多久的精灵种族,也是被使徒灭族。而那个精灵希尔,有可能是整个世界唯一残存的精灵了。
  随后,随着人类世界抵抗联军的全军覆没(到底有没有全军覆没,其实这也是一个难以证实的谜题。由于很大一部分的人类世界抵抗联军因为受到了厌恶公爵的唆使深入了丹莫斯帝国境内,到目前为止丹莫斯帝国并没有传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也许在丹莫斯帝国境内,依旧有几支成规模的抵抗军队存在),和丹莫斯帝国的倒戈投降并也沦为了使徒新的领地,让德诺玛帝国对使徒完全是门户大开,由于损失了一定数量的主力部队和优秀的魔法师,让德诺玛帝国的边境线已经可以用完全不设防来形容了。
  更为严重的是,德诺玛帝国的上上下下都没有想到厄运会来的如此之快。由于大部分主力同人类世界的其他联军一起被使徒击败,在德诺玛帝国占领了丹莫斯帝国之后,德诺玛帝国根本没有时间来做出充足的反应,以至于其东北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区域成为了使徒的领地。大批来不及逃脱的难民们遭到了使徒的屠杀,更多的难民则是被使徒们带到使徒世界当做奴隶。而这些奴隶,是这人类世界和使徒世界的战争当中最为悲惨的一群生命。不管战争最后的结局究竟是人类世界获胜将使徒赶回使徒世界,还是使徒世界获胜彻底的将人类世界划为自己的势力范围。对那些已经身在使徒世界的奴隶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他们结局在被俘虏进入使徒世界之后已经是注定了的,没有任何的外部力量还能够改变他们的最终命运。就算是最后,人类世界赢了又能够怎么样?他们也仅仅只是在人类世界战胜了使徒而已。先不说他们有没有能力通过使徒专门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传送门去使徒世界打一场大反击,就算是人类世界的联军能够进入使徒世界,那又有什么用?他们能够在使徒的大本营打败使徒吗?那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其次,人类世界联军不管就算是拥有能够击败使徒的力量,但是他们也仅仅只是联军而已。说是联军,那就是当人类世界的各个种族和国家当面对一个共同的敌人的时候,也许他们还会团结起来战胜个体的自己无法战胜的敌人。而一旦使徒被赶回了使徒世界,那么还有哪个种族愿意深入使徒世界来打这一场仗呢?恐怕等到战争最后胜利之后,他们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彻底的毁掉人类世界和使徒世界相连接的通道,而不是什么进入使徒世界去送死吧。再说了,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就算是人类世界的联军能够进入使徒世界,并且能够战胜那些在自己大本营当中的使徒(其实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那时候谁还会记得一些命运悲惨的被劫掠到使徒世界的人类世界的奴隶?再说了,就算是使徒真的失败了,也不可能老老实实的让人类世界的联军拯救他们这些奴隶吗?就算是这样的事情最终还是能够发生,但是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还能够看到吗?
  比起那些直接死在战场上的人类世界各种族和使徒来说,这些奴隶的命运才是真正悲惨的。他们是这一场战争当中最为黑暗的存在,就算是以后,人们也不会刻意的去了解这一段隐藏在角落的历史。真正的历史,只能够是会记录在正面战场上双方士兵的死命相搏,而根本不会注意到这注定将要被遗忘的东西。
  但是,这一份仇恨,却还是会被那些德诺玛帝国的军队给牢记着。在疤痕爵士手下,有很多士兵都是北方人。随着德诺玛帝国的北方被使徒所占领,他们的亲朋乃至于家人和爱人大多都已经是遭到了不幸。更可悲的是他们的女性亲属,最后被沦为了使徒的性奴。这些家在德诺玛帝国北方的士兵们,迫切的想要用使徒的鲜血来为自己失去的亲朋和家人,以及爱人来复仇。他们也许永远都没有办法再和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以及爱人相见,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使徒们的复仇。
  当薛西斯被轻叹女士杀死之后,随着战场局势的扭转和明朗,这些原本被压着打的德诺玛帝国的军人们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他们终于不用被动挨打了,他们终于可以在有序的指挥之下和群龙无首的使徒军队来一次真正的较量了。
  一方面,是准备有序的德诺玛帝国的军队,在长枪兵将第一排一百多个使徒士兵解决掉之后,后排的使徒确也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接近那些长枪兵和重装步兵了。因为,轻叹女士盯上他们了。
  轻叹女士现在也是在争取时间。既然正面战场上已经是基本上成定数,不管使徒再怎么负隅顽抗都是没有办法再改变最终结果的了,那么轻叹女士就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南北两侧去支援虎王和沈琳。其中南方的沈琳是相对而言更加危险的一方。她没有任何的大规模战争的作战经验,能力和虎王相比也是逊色了许多。严格来说,虎王、沈琳和轻叹女士在这一场战争当中最危险的并不是轻叹女士或者是虎王,而是沈琳。所以轻叹女士必须要用最快的时间让正面战场上的战局彻底的明朗下来。而自然,这一群还有胆子冲击德诺玛帝国军队防线的使徒就成为了轻叹女士的首要目标了。
  至于轻叹女士的身后,她并没有丝毫的担心。因为战兽现在已经是如同入无人之境一般。所遇到的使徒全部都是被战兽杀了个精光。虽说现在也已经是到了战兽的极限了,但是现在战兽的作用也确实是没有一开始的时候那么的重要了。因为在看到了正面冲击的使徒军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仅仅只有数百个的时候,疤痕爵士很快就命令所有的军官带领着各自的部署分散出击。
  虽说是分散出击,但是所有的德诺玛帝国的军队都是排着整齐的战阵将使徒们分割包围。由于使徒骑兵在弩箭手和魔法师们的轮番出击之下,这些使徒骑兵早就已经是全军覆没。缺乏了机动力量的使徒骑兵根本没有多余的经历来冲破德诺玛帝国军队的包围,
  对于包围使徒,德诺玛帝国的军队进行的十分的讲究。战争进行到了现在,还能够战斗的使徒已经是不到两千左右了。再加上之前战兽和轻叹女士所造成的混乱,这些使徒士兵被分散在了各处。形成大大小小攻击七个的战团。针对现在这样的情况,疤痕爵士命令所有的部队将这七个战团彻底的隔绝开来,确保没有任何的漏网之鱼的存在。
  对于这一千多的使徒形成的七个战团,德诺玛帝国的军队都在每个战团都投入了十倍以上的兵力来围歼。对于围歼这些使徒的战团,德诺玛帝国军队所采用的方式也是十分的讲究。如果附近有地形优势的话,那么就先利用魔法和远程攻击将这些使徒赶到地势较差的地方,再进行围歼。但是如果周围并没有刻意利用的地势的话,那么他们也不会采取硬碰硬的做法。既然胜局已定,那么就没有必要再牺牲宝贵的生命。而这时候,他们就需要战兽和轻叹女士的帮忙了。而他们,只需要巩固包围圈,不让任何的使徒逃脱就好。
  在采用了现在的战法之后,仅剩下来的七个使徒战团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开始了覆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有三个战团的使徒被德诺玛帝国的军队以及轻叹女士杀死。而剩下的这个四个使徒战团,覆灭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局势却突然发生了改变!在疤痕爵士还在沉着指挥的时候,一个铠甲破烂,原本在胯下的战马已经是不知道去向的重甲骑士忽然踉跄的跑到了疤痕爵士的面前,带着哭腔报告道:“爵士,我们北方的防线,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