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阶使徒不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使徒,但是毫无疑问他还是不想将自己的性命白白的牺牲在这一片人生地不熟的异世界的森林里面。虽然这里的环境的确是要比在使徒世界的要好一些。但是死在这里是有多么的可怕啊,也许自己的尸体都不会被其他的使徒发现,就这样一直烂在地里,直到被这些森林所吸收。
在使徒世界,有这么一种说法。那就是在冬季缺乏肥料的时候,一些森林当中的树木会主动攻击误入森林的使徒和其他的种族。以保持充分营养度过冬季。其实这样的事情也的确在使徒世界当中发生过。中阶使徒记得,在被使徒一族所征服过的种族当中,就有那么一个怪异的种族将各种植物当成他们的武器。他们用活体来为一些特别的树木花草提供养料,从而将那些花草树木培养成嗜血的怪物。而在征服他们的过程当中甚至还出现了一支百人的使徒军队误入由那些奇怪树木组成的森林中而全军覆没皆被吞噬吸收的惨状。
一开始的时候,丧主并非没有想过收编那些奇怪的种族成为自己手下的一员。但是却是以失败而告终。这里面主要有几个原因,其中的一个原因是,在使徒的军队当中并非只有纯种的使徒,而且还有其他被使徒征服了的种族。而这些种族可不像是使徒一族那么的强大,而且就算是使徒也没有少在这个奇葩的种族手里吃亏,就更加的不要说那些被使徒征服了的种族了。所以,那些种族的士兵对这个种族心存畏惧,要是将他们收编的话,估计没过几天那些其他的种族的士兵就会跑丢了。
而第二个原因,就是这个种族除了能够使用这些奇怪的法术之外,并没有其他擅长的了。放在军队当中也就只是一个祸害,要了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所以,对于这个奇怪的种族,丧主采取了和对待其他的种族不一样的做法,那就是灭族。对于灭族的这个决定,出乎意料的是其他的种族不但没有感到惶恐,反而各个都是欢天喜地,好像早就巴不得丧主这么做了。
中阶使徒之前还见到过这些奇怪的种族,当然那是在丧主对这个种族灭绝之后的事情了。中阶使徒回忆了一下,这好像是在一个奴隶园里面见到过的一幕。话说那些奴隶园在使徒世界还并不是那么少见,相反每一个被使徒控制住了的城市都有一座大小不一的奴隶园。而这些奴隶园里面关押的都是一些被丧主放弃了的种族。当然了,随着使徒的触角深入人类世界,奴隶园里面也开始渐渐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人类世界的各种种族。不过那个讨厌的种族还能够在被丧主灭绝之后还能够出现在奴隶园里面,想来也是个奇迹。那奴隶园的主人,大概也是费了很大的心血和金钱才有那么大的实力吧。
中阶使徒只是看过那个讨厌的种族一面,但是留给中阶使徒的印象却是特别深。那是什么样的相貌啊?看起来,就好像和这个人类世界上的这些树木是一模一样,身形销售,就真的好像是树干一样。浑身都是绿色,就如同树叶一样。而且浑身还长满肉瘤,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老头子一样,但是在他的周围,却没有一个其他的种族敢靠近半步。因为那些敢靠近他的其他的种族毫无例外的全部都被他周围遍布的奇怪的草丛给吸收了。想一下,在一毛不拔的奴隶园怎么可能会有草丛呢?这些草丛就是那个讨厌的种族所制造出来的。
想到了这里,中阶使徒对这一片森林越来越恐惧了。谁知道人类世界是否也有像是那个种族一样的类似生命?谁知道呢?万一在这个时候出现一个那样类似的种族的话,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到这里,中阶使徒越来越胆寒。
“你们搜查出什么来了?”
其他的使徒士兵大概是不了解中阶使徒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纷纷摇摇头道:“大人,我们到现在为止什么也没有搜索到。但是我们并没有深入这一片森林多远,可能再搜索一些我们就会有发现了!”
发现个屁!中阶使徒恨不得马上把那个不开眼的使徒士兵杀掉。但是没办法,那个使徒士兵并非中阶使徒的直属手下,而是自己老情人的。而且他还是一个纯正的使徒,不是什么被征服了的种族,所以没有办法直接杀掉他,如果直接杀掉他而被其他的士兵举报了的话,那么估计自己的那个小情人是不会顾及到曾经的身份而会将自己杀掉的。
哎,没有办法,中阶使徒想了想其实现在还真的是没有深入这一片森林多久。要是就这样简单的交差了的话,自己的那个老情人绝对不会满意。毕竟这个活是他自己接下来的,而老情人又没有主动安排给他。要是自己弄砸了,那可不仅仅只是面子问题。
“好了,队伍稍微分散一点。”想起了那个叫做轻叹女士的亡灵的恐怖,以及这一片密林本身带给他的恐怖,中阶使徒又补充道:“记住,但是不要分开太散,注意身边的同伴,有损失第一时间向我报告。”
就这样,这百十个散漫的使徒士兵就在中阶使徒的带领之下继续侦查这一片密林。而在密林之外,轻叹女士和虎王也显得十分的着急。
“虎王,最新的情报是什么?”
“孤刚刚看了看,目前有一队使徒士兵正在里面巡逻。带头的应该是一个中阶使徒。”
巡逻?使徒巡逻?使徒在这一片黑不溜秋的密林当中巡逻?轻叹女士拍了拍自己的脑子。“虎王,你说什么?刚刚是我没有听清楚,还是别的什么?”
“他说使徒正在里面巡逻!”沈琳以为轻叹女士真的没有听清楚,所以就特意加大了语气。不过随即她就被轻叹女士用手捂住了嘴巴。
“你在干什么你?”轻叹女士轻喝道:“你是想要暴露我们自己吗?”
沈琳意识到了自己做错了事情,微微的有些脸红,悄声道:“我,我刚刚以为你没有听到。”
“我怎么可能没听到?我是因为不敢相信!你见过那些使徒巡逻吗?”
沈琳摇了摇头:“使徒巡逻?”
“对,使徒巡逻!”轻叹女士重复了一遍:“要是你刚刚的声音被那些使徒听到了的话,那么我们说不定就暴露了!”
“等等,女士,等等。”这个时候,虎王忽然来了灵感,他的语气有些激动:“对啊,女士,孤刚刚怎么没有想到呢?沈琳,你要说话,而且要说得大大的,要是你还会唱歌或者别的什么的话,通通都使出来!但是,你要注意一定要表现出那种无忧无虑的感觉,声音要越大越好,知道吗?”
“你说什么?”轻叹女士吃惊道就连自己的手从沈琳的嘴巴上面落了下去都不知道。
“可是,可是我不会这个时代的吟游诗人们的诗歌啊?”沈琳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在想自己是以前那个时代的,不会唱这个时代的歌曲。“我只会当年的流行歌。”
“不管了,你会唱什么都好!”虎王越来越激动,居然都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总之,你要记住你的声音越大越好,一定要让那些使徒知道在森林的另一边有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有人?而且还是女人?轻叹女士转眼间就明白了虎王说的是什么意思。“对,沈琳,你就听虎王的。不管你是说话也好,笑也好,还是唱歌也好,总之只要能够吸引那些使徒过来,就好!”
“可是虎王,要是来的只有那林子里面的使徒士兵怎么办呢?”
虎王笑道:“这个很好解决。待孤再进去一次林子,去去就回!”随即,虎王的身影从轻叹女士和沈琳的眼前一闪而过,刹那间就没有了踪影。
沈琳茫然的看着面前消失的空地,因为就在刚刚不久,虎王还在那个位置和她和轻叹女士说话,但是没有想到就这一眨眼的功夫,虎王居然已经无影无踪了!
“他,他去哪里了?”
比起还算稚嫩的沈琳,轻叹女士当然是看清了虎王的移动速度。没有想到这个家伙是越老越精呢。轻叹女士暗赞了一下,随即说道:“他进去了。”
“进那一片林子?”沈琳站在了虎王之前所站的位置,对轻叹女士说道:“你看到了啊?”
轻叹女士只是点点头:“小女孩,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虎王回来之后,你就开始唱歌。”随后只是给了沈琳一个很有深意的眼神,就只关注虎王消失的那一片密林了。轻叹女士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会非常的精彩。
在密林当中,中阶使徒不会知道等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恐怖。但是冥冥中,仿佛是有心电感应一般,中阶使徒的心跳明显开始加速。难道,里面有危险?在他的内心,其实已经响起了很多声不要去,不要去。但是现在他们真的没有深入这一片密林有多久。要是这个时候就回去了,那么迎接他们的就不单单是其他使徒同僚的嘲笑了。毕竟在这一支军队当中,可是还有其他的两个中阶使徒不说,还有自己老情人这个唯一的一个高阶使徒。
突然,中阶使徒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边忽的就出现了一阵疾风。紧接着,中阶使徒就看到左边的一个使徒士兵突然消失了,这来的之突然,就连中阶使徒都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动的手。幻觉?这难道是幻觉?
但是就好像是为了印证他自己看到的可不是什么幻觉一般,那个黑影马上再次出现。而这一次遭殃的,却变成了自己左边的一个使徒士兵。虽然是一个异族,但是他还是看到了那个异族在消失之前所发出的一声临死前轻微的哀嚎。
“戒备!紧急戒备!”中阶使徒感到越来越惶恐。他一面大声的对其他的使徒士兵下达命令,一边抽出自己的武器——一把大刀警惕的四下张望。这简直是太可怕了,短短的一瞬间,自己就折损了两个士兵。而自己却连造成这一切的敌人到底是谁都没有看到。而现在其他的使徒士兵却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迷迷糊糊的遵从自己上级的命令开始朝着中阶使徒集中。
而就是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其实在这一片密林之中,并非只有他们这样的生命存在。
这突然袭击来得越来越频繁,很多使徒士兵都发现前一秒钟自己的身边还站着自己的同僚,但是下一秒钟身边却是空空如也。如果这种事情只发生一次两次的话,那么还真的有可能是幻觉,但是当这袭击连续不断的发生之后,所有的使徒士兵都意识到了情况有多么的严重。由于中阶使徒只是说了戒备两个字之后就没有说其他的什么了,于是剩下的使徒士兵只能够下意识的组成一个圆形的防御阵型,等待着噩梦的降临。
“哎,这真的是使徒军队吗?”隐藏在附近的一棵绿树上的虎王叹息了一声,这些敌人实在是太弱了。以至于让他根本没有产生任何的挑战欲望。但是却必须要完成这样的任务。无奈之下,虎王越下了树林,但是为了能够让那些使徒发现自己,虎王刻意的降低了自己的速度。而就是因为这样,中阶使徒才发现了袭击自己的到底是什么。
终于!在虎王杀掉第三十七个使徒士兵的时候,由于虎王的刻意停留,并且眼神冰冷的看着中阶使徒,中阶使徒才第一次发现了袭击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这个怪物,虽然没有想象的那么恶心和丑陋,但是那眼神,那一种能够杀死人的眼神,已经是击垮了中阶使徒的内心。
不行,不行。我要逃出去!没有任何的预兆,中阶使徒居然撇下了自己的那些下属,居然自己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