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十个流放者们的举动让清扫队们大为惊讶,队长古德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身后的同伴问道:“嘿,我说,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不逃跑?”而身后的同伴们也是不知所谓的耸耸肩,同样对这些不要命的流放者士兵们此刻的做法不知所以然。
等到这五十几个流放者在其中的一个领头的指挥下花了一分钟左右才堪堪摆出了一个还能看得过去的阵型之后,这个头领才一脸得意的看着近卫军的勇士们,仿佛已经将他们当成了自己获得功勋的战利品。然而,至于是谁当谁的战利品,那还说不定呢。
为什么这个头领会如此大摇大摆的就冲出来和二十个各种武装的近卫军士兵对峙呢?其实原因很简单:第一,和人类相比,这一千多年以来放逐者之丘的流放者们接触的恰恰不是他们的同族人类,而是自己的两个北方邻居野蛮人帝国和兽人氏族部落。因为在流放者之丘的南方,德洛玛帝国的数万大军排成森严战阵牢牢封锁住任何可能从放逐者之丘逃到德洛玛帝国的通道,将放逐者之丘变成了一个只许进不许出的绝境。而这一次如果不是麦克格雷软硬皆施说服德洛玛帝国的皇帝,不然麦哲伦王国的流放者们也不可能穿过德洛玛帝国漫长的道路而来到现在的地方,而那些放逐者之丘的其他流放者们和其他人类国家的接触也就更少了。所以比起自己的那两个可怕的北方邻居,这个指挥官相信哪怕这些人类再强大,也远远达不到自己拿两个北方邻居的水平。另外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虽然这一只二十人的队伍装备都算的上精良,而且都有战马。但是单从体格上来讲这个头领发现这些人类和自己的士兵的体格居然差不多。而最最重要的是,现在他们战马的冲锋之势已经消散,此时的战马基本上没有任何的作用,而自己这边可是有足足五十多个人,是对方的两倍还要多。而这也是这个流放者头领心里最大的依仗。
看到对方明显没有把自己和自己的这五十几号人放在心上,反而还在说说笑笑不禁感到十分的恼怒。感觉被忽视的他走到古德安所起的战马前将自己的短斧高高的挥起准备马上就一斧子让这个看不起自己的领头的跌落下马,再好好嘲笑他一番。然而事情很快就让他觉得失望了,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一只算不上多么强壮但是有着明显肌肉线条的手早已经将自己的断斧牢牢地抓在手心,任凭自己如何实力都没有办法从那只手中夺回自己的武器。有些惊慌的头领朝上一看,发现原来这就是刚刚那个嘲笑自己的骑士伸出来的手。
头领恼羞成怒,一边用双手使出吃奶的力气尝试着将自己的短斧夺回来一边用脚猛踢这个人类胯下的战马,但是无论是哪一个方面,都没有因为他的攻击而受到任何的影响。“给我放下!”就这样坚持了两分钟左右的时间之后,这个头领已经是气喘如牛,但是古德安却还是保持着同样的一个姿势岿然不动,并微笑着看着他。
“你,你居然敢嘲笑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物吗?”终于弄清楚了自己无论是怎么挣扎都不会将自己的短斧夺回,这个头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放弃了这把跟随了自己多年的武器倒退十米退回到自己的队伍中去。一被自己的士兵团团包围,这个头领又瞬间找回了自信。他有些气急败坏的跺着脚指着古德安骂道:“今天我要让你们全都死,再把你们的马匹拿来补充我们的食物!”
“那,你来试试啊?”说着,古德安将自己的右手高高的指向天空,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格外的刺眼。
这一举动让流放者们疑惑不解,难道这些骑兵们又要打算开始冲锋吗?可是流放者们离这些骑兵们不过十米左右的距离,早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那么,他们又是在做什么呢?
“预备!”古德安一脸严肃的看着离他不远的这群流放者们,之前还有些玩世不恭的脸瞬间变得坚毅起来。而那些流放者们,还真的以为近卫军们打算再一次使用冲锋,所以还煞有介事的将几个长矛兵放在最前方好用来抵御骑兵们的冲击。
但是事情显然不会朝着他们所想的方向发展。就在古德安说“预备”的十秒之后,他又大喝了一句:“放!”然后紧接着视线所及的这些近卫军们都好像有默契一般做了一个挥舞自己的右手的动作。正当流放者们以为这不过是这些近卫军们弄出来欺骗他们的把戏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流放者士兵惊叫了一声,头领顺着方向朝着天空中一看,没有发现什么却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穿了一样。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除了周围的惨叫声就没有任何别的什么动静了。
如果齐天赐在这里的话,会惊讶的发现这些近卫军刚刚所掷出去的东西不是其他,正是他们每人都有一把的缩小型的骑士枪。在一次对练的过程中,正是因为古德安奇思妙想才开发出了一个还算新颖的战法,而对面的这些流放者士兵,用来拿来试刀再合适不过了。就仅仅是一轮攻击,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流放者们就损失了十来人,而在投出骑士枪之后,古德安没有让自己的同伴继续进攻,而是给了这个头领一个缓冲的时间。
和那些被刺个对穿的流放者不同的是,这个幸运的头领只是被骑士枪刺穿了左手手臂。在费劲捡起了地上的一把战刀之后,这个头领咬咬牙将这支长枪的前后端砍断,再忍着剧烈的疼痛将残留的长枪的碎块从左手拔出。
“不错嘛。”古德安对这个头领的做法感到赞同,并且在心里对这个叫不上名字的流放者多了一分关注,产生了要将他吸收进近卫军的想法。“嗯,就这么定了。”古德安心中一亮,看着对面那个正在缠着纱布的头领,露出了邪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