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瑄轻轻地笑了一下,道:“你想知道?”
凰歌点了点头:“自然是想知道了!”
温氏倒台之后,柳氏可是如日中天,云锦更是成了太子,凰歌自然想知道,云瑄手中究竟有什么东西,能让柳妃和云瑄倒台了!
“那你附耳过来。”
云瑄眸中都是清清浅浅的笑意,眼中尽是凰歌的倒影。
凰歌知道这是要紧的事情,赶紧站的距离云瑄近了一天。
云瑄低声在凰歌耳边说了几句话,凰歌顿时惊呆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如果云瑄说的是真实情况的话,那这次,柳氏和云锦怕是要倒霉了!
“自然是真的,我为何要骗你?”
云瑄失笑,眼神里不觉带了一丝宠溺。
凰歌不禁咂舌。
可抬眸的一瞬间,凰歌却看见夜千丞脸色冰冷地站在御书房门口,正看着她和云瑄。
云瑄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下,淡淡地道:“敬王。”
夜千丞眼神冰冷地看着云瑄,没说话。
凰歌不觉气氛有异常,走到了夜千丞的身边道:“我刚得知了一个重大内幕……”
“回家。”
夜千丞语气冰冷,握住了凰歌的手,几乎是把她拽走的。
凰歌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生气,跌跌撞撞地跟在他的身后,走的很是不稳当。
“夜千丞!你怎么了?”
凰歌看了看自己被紧紧握住的胳膊,皱眉问夜千丞。
“你为什么距离云瑄那么 近?不知道他没安好心吗?”
夜千丞停下脚,放开了凰歌,冷冷地问道。
凰歌一头雾水,瞬间变成了黑人问号脸:“我们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还有,人家怎么 就没安好心了?”
“那小子一直都喜欢你,你不知道?”
夜千丞深邃的眸子里蕴藏着怒火,似乎在蹭蹭地冒着火苗。
“那不是谣言吗?”
凰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夜千丞:“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在吃醋吧?”
夜千丞瞪了她一眼,大步往前走去:“你明知道他对你心怀鬼胎,还和他站的那么近!”
这是凰歌第一次看见夜千丞吃醋,这耍小孩子脾气的模样也太可爱了,她快步追上了他,道:“我真的不知道!”
夜千丞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不过说起来,似乎凰歌真的不知道。
之前宫中有流言传播起来的时候,凰歌真的是当作谣言处理的,后来他发现云瑄对凰歌有意的时候,也没有提醒凰歌,只是隐晦地警告了云瑄,所以,凰歌可能确实不知情!
不过,这并不影响夜千丞生气,他就是看不了云瑄和凰歌站那么近的样子!
“好啦,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凰歌抓住了夜千丞的衣袖,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诚恳:“再也没有下次了!”
“真的?”
夜千丞站住脚,不相信似的看着凰歌,似乎要从她的脸上看出花儿来。
“自然是真的!”凰歌笑嘻嘻地保证道:“而且云瑄真的是为了告诉我一个很有意思的秘密,我们两个才离那么近的!”
想想刚才的场面,凰歌突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了,也顿时觉得可笑,脸上的笑容更是绷不住了。
夜千丞气恼地摇了摇头,大步往前走了。
他身材修长,腿自然也修长,故意不等凰歌,凰歌在身后提着裙子追的甚是辛苦。
夜千丞怎么又生气了?她只是想和他分享一下那个秘密啊!
宫人一路上看着这一幕,又是好笑又是惊奇。
“怎么回事?敬王九千岁似乎和敬王妃闹别扭了?今日进宫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敬王和敬王妃感情一直都很好,今天这是为了什么闹起来了?”
“不过,虽然是闹别扭,可我看敬王妃怎么似乎笑着呢?”
“敬王妃提着裙子在后面追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吧……呜呜呜,好想去敬王府伺候敬王敬王妃啊……”
一群小宫女注视着夜千丞和凰歌你追我赶的背影,发出了 阵阵姨母笑。
她们这些路人都能看明白,敬王敬王妃这别扭啊,绝对闹不了多久!
御书房门前,云瑄看着夜千丞和凰歌离开的背影,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那样明媚有趣的女子,永远也不可能是他的。
“三皇子,您不是要见皇上吗?皇上现在有空了。”
苏明安进去通报了一声,出来看着还在愣愣地站着的云瑄道。
“知道了,多谢苏公公。”
云瑄回了神,轻轻地应了一声,走了进去。
苏明安看着他那有些消瘦的背影,摇头叹了口气。
他这个局外人都能看的清楚明白,三皇子是很喜欢敬王妃的,只可惜,始终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敬王妃虽然在别的地方很是聪慧机敏,可在感情一事上,着实有些迟钝,苏明安甚至觉得,敬王妃甚至连云瑄的心意都没有察觉到。
不过,也有另外一件事情苏明安可以确认,敬王九千岁是肯定发现了三皇子的心意了的。
单看敬王刚才看三皇子的眼神,啧啧,若是眼神能化为实质,恐怕三皇子早已经没命了!
御书房中,云瑄恭敬地行了礼:“父皇,儿臣今日过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父皇交代。”
云景轩批阅着手中的奏折,心不在焉地道:“嗯?什么事情?朕不是让好好调养身子的吗?”
自从那天御书房的事情过后,云景轩就怕云瑄旧病复发,特意嘱咐他不要劳累,要好好地调养。
只是没想到,云瑄这几日竟然忙忙碌碌,一刻也没闲下来。
“父皇,儿臣是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儿臣实在是做不了主,这才特意来征询父皇的意见。”
云瑄声音恭敬,言辞恳切地道。
云景轩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看着云瑄:“瑄儿,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让你如此吞吞吐吐的?”
瑄儿和自己一起经历了宫变,已经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按理来说,遇事不该如此。能让云瑄这样别别扭扭不能直言的,肯定是什么大事。
而且,还是不好的大事。
云瑄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是鼓起了勇气:“父皇,是关于温氏的事情,儿臣有了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