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道冷喝之音,让聂天王当即止住脚步,不过当江恕在听到这极为耳熟的声音后,心头顿时生出一股如释重负之感:“这老头儿,总算是回来了啊。”
“什么人!哼,在这里装神弄鬼的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来与我光明正大地一战!”
“与你一战?贫道那真是怕脏了我的手,你也不问问自己,你,配么?”
全真道人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人群闲庭信步地走了过去,一身道袍伴随着他那满头白发在风中飘扬,看上去潇洒而不羁。
看到来人,人群中的胖子也大松了口气,对身边依旧紧张的林诗涵笑声介绍道:“弟妹啊,你就不必担心了,这位呢就是恕子的师尊,可是有着通天之能,山医命相卜可谓是无一不通,无一不晓,绝对是个大能般的存在。”
“哦。”
林诗涵轻点了点头,悬着的心也渐渐落地,不过毕竟她还没有亲眼见识过全真道人的厉害,心中也难免会存留着一丝担忧。
“哼,你就是那个什么全真老道?浑身上下除了年龄外,我看你也没什么地方比我强的。”
全真道人闻言后不怒反笑,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在你身上,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初生牛犊不畏虎了,难道你不知道,眼睛有时候是会欺骗你的么?”
“行了,废话少说吧,今日你犯我道观,伤我弟子,更是趁着贫道不在之际,将绥元修真界搅和的不得安宁,综上三大罪状,理当废你修为,断你经脉,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老头儿!跟这种狂妄无边之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当然是你自己来了,而且,我是真心觉得你变得比以前仁慈太多了,像这种垃圾,若是放在以前你直接就一巴掌拍死了,哪儿会有那么多废话。”
听江恕如此说,全真道人仰头哈哈一笑:“谁让我现在老了呢?况且上天有好生之德,咱们要做的是先教训,后感化,不要搞得那般暴力。”
“放你娘狗臭屁!牛鼻子老道,看招!”
噌!
说着,聂天王便快若闪电般冲全真道人冲了过去,之前负于背后的那只手也悄然间伸了出来,浑身气势大振,身周由真元所凝的那层土黄色光膜也是愈发明显,很显然,他这是准备全力以赴。
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个全真道人既然有着绥元最强之称,那聂天王自然也不会麻痹大意,也算是给对手一丝最起码的尊敬。
“唰!”
一道破空之音响起,聂天王在冲到全真道人面前后立即一拳猛砸出来,不过最后却砸了个空。
定睛一看,负手而立的全真道人居然还距离他有着三四米远。
“狗日的,真他娘邪门。”
暗骂声后,聂天王还揉了揉眼睛,身形在原地旋转了几圈后,又是一拳冲全真道门米面门处轰去,不过,这次的结果却和上次一样,依旧扑空。
而在又尝试了三四次后,聂天王发现全都是一样的结果,面前这全真道人已然给了他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觉。
虽说看得到,但偏偏就是碰不到他的一点衣角!
渐渐地,观战的人群中也顿时传出一阵阵讥讽之音,几乎是说什么的都有:“姓聂的,我看你还是直接投降认输算了,现在看样子,你根本就不是全真大师的对手啊。”
“就是,打了这么久连人家半根毛都没有挨上,这可还不够你丢人的呢,难道看不出来人家是在有意戏耍你么?”
“……”
“混蛋!你这是什么妖法?一味地躲闪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和我光明正大地打啊!”
“哦?和你光明正大地打?你,确定么?”
远处,当江恕看到全真道人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并且已经把右手从背后伸出来时心中就已经知道,这个聂天王,十有八九是要倒霉了。
“我确……”
当聂天王最后的那一个定字还没说出口的时候,全真道人便已然动了,身形宛若鬼魅一般让人只能看到其留下的一片影子,近乎瞬移般来到聂天王面前,看似缓慢,且再平常不过的一掌缓缓拍去。
“喝!”
见状,聂天王在爆喝声后便战力全开,浑身土黄色光芒又是一亮,双臂交叠在胸前,竟是凝出了一面土盾。
“嗯?居然还会一点武技?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说着,全真道人那看似轻飘飘的一掌便落在了那面土盾之上,紧接着聂天王便骇人地发现,自己所凝结出的这面曾引以为豪的土盾,居然是如此不堪一击,被人家只一掌便轰的碎纹遍布,最终连一秒钟都没坚持住便彻底碎裂开来。
“啊!”
当全真道人的手掌印在聂天王胸前后,只听其当即惨呼一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也向后倒射而去,彻底落败。
可全真道人却没有这般轻易地放过他的意思,冷哼声后身形一闪,便来到还身处空中的聂天王身边,又是一拳轰出好似打沙包的一拳将其轰飞。
“嘭,嘭,嘭!”
紧接着,全真道人的身形又接连变化,在空中直接一拳拳地把聂天王打来打去,玩儿的可谓是不亦乐乎,看得在场不少人都抽了抽嘴角。
虽说他们中大部分人都很讨厌聂天王,但看到他这般被血虐的场面后,还是忍不住心生同情。
“三下,四下,五下……九下。”
全真道人一边打,江恕一边在旁数着,当数到第九下的时候,全真道人好像没了什么兴趣,直接一个当空劈腿这才算是将聂天王给一脚劈到地上,嘭的一声掀起一片尘埃。
待尘埃落尽,众人皆定睛一看,只发现聂人王身上,脸上等各处不是拳印就是脚印,如死狗般趴在地上时不时就会抽搐一下,面部表情一片僵硬,似是还未从之前的挨打受虐之中回过神来。
这时,全真道人又走到其面前,蹲下身拽着他的衣领将其拽了起来:“之前,你不是还要大言不惭地烧我道观么?现在哑巴了?说话啊!还烧不烧了?”
聂天王好一阵都不说好话,失去耐心的全真道人一巴掌便抽在其脸上,令其右半边脸瞬间肿得老高。
剧烈的疼痛正在折磨着聂天王的神经,连忙摇了摇头后大声道:“不!不敢了,不敢烧了……”
“之前欺负我弟子欺负得是不是很爽?以后见了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
聂天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答案,而如此一来的结果,便是其右半边脸也被扇了一巴掌,整个人看上去简直比他儿子还要惨。
见全真道人还有挥手掌掴自己的意思,聂天王顿时一个激灵,连忙道:“再,再遇到他我就,就绕道走!绝不再敢对他有,有一丝不敬!”
“嗯,你这个虽说不是最佳答案,但却也马马虎虎,勉强算你过关,行了,把那什么欠条,还有玉佩都取出来吧,之后你就可以滚了。”
“啊?欠条?玉佩?”
啪,啪!
全真道人当即又是接连两巴掌扇了上去,扇得聂天王已然开始有些怀疑人生,一脸红肿的猪头三模样,嘴边还挂着大片鲜血,鼻血更是在止不住地往外流着,那模样,怎一个惨字了得。
“别打了!东西在,在我这里!”
这时,聂宇忽然从聂家阵营中小跑出来,老老实实地将胖子之前抵押的玉佩与欠条取了出来:“爸,这就是他要的东西,都,都在儿子这里。”
“他妈的,那不早点给我拿出来!”
聂天王欲哭无泪,最后气急之下的他又狠狠扇了聂宇两巴掌,而总之前聂天王被血虐,到后来的父打子,这一幕幕,也早已被围观中的不少人给偷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