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够帮我将东西给拿回来,价钱好说。”傅云祁语气异常不耐。
派送员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被发现的话,我就惨了!”
“我给你的钱足以够你吃喝玩乐三年,你给句痛快话,究竟做不做?”
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派送员的眉心忽而皱紧,忽而展开,在傅云祁所有的耐性几乎快要被消磨殆尽之后,他方才硬生生挤出一句,“我做!”
“那你尽快,拿到了之后,拍照联系我!”
派送员“嗯”了一声,便开始想着要如何才能够成功将已经签收的快件给偷偷拿走。
他盯着前台看了好一会儿,前台都没有离开,不禁着急。
当他等到其中一个前台去卫生间,又绞尽脑汁的支开了另一个前台,准备将快件偷走时,黑鹰走进来。
“有少爷的快件吗?”
派送员心里咯噔一下,“这个……”
黑鹰目光炯然的盯着他。
派送员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他紧张不已,有种好像要被黑鹰给看穿的感觉。
“怎么了?”
“没什么,都、都在这里。”派送员支支吾吾的说完,转身就走。
黑鹰眉心深锁,盯着派送员看了好一会儿,方才翻找了一下放在前台桌子上的那些快件。
有几份是集团往来文件快件,还有一个是从i国邮寄过来的国际快件,寄件人是s。
黑鹰眸光微暗,联系了裴俊。
“少爷,有一份从i国邮寄的国际快件!”
“是飒邮寄过来的吗?”裴俊问,声音之中难掩激动。
“是s,号码是一串当地的手机号!”
裴俊饶有兴味的扬了一下眉尾,“这倒是有点儿意思。”
让黑狐加快速度,匆匆赶来king集团。
快件拆开,他看了一眼,嘴角的笑容弧度又加深了几分。
拍了照片,发给了顾飒。
此刻,顾飒已经回到i国酒店房间。
听到手机提示音,忙拿起手机,当她看到那枚她以为被自己不小心弄丢的戒指照片时,整个人懵住。
手机铃声随后响起,裴俊发来的视频连线。
“什么意思?你又让人做了一枚一模一样的?”
“今天收到一个国际快件,寄件人s,手机号是当地的!”
s?!
飒的首字母,加上i国当地的手机号……
顾飒的瞳孔遽然收缩,“你等一下。”
她切断视频连线,直接去了傅云祁的房间。
得知没有成功将快件偷走后,傅云祁整个人很是烦躁。
门铃声响起后,他对着天花板吐出一口浊气,开了门。
“傅云祁,你的幼稚病什么时候能够治好?”
“你都知道了?”
他当时也是脑子进水了,直接丢掉不是更直接吗?
“我不管你为什么这样做,总之,你太幼稚!”
她以为自己弄丢了戒指,很伤心,很自责,毕竟那是裴俊妈妈留给他的。
结果竟然是傅云祁!
“顾飒,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
傅云祁被她这样的态度给刺痛了心,眸光充满控诉的盯着她。
“裴俊当时离开的时候无声无息,他为了解决king集团所潜在的危机,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我不管他如何做,我也不管他最终是否会为了king集团而娶雪莉,终究一点,你做的事情太low!”
傅云祁怒极反笑,“为了一个裴俊,你就要一再刺痛我的心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刺痛你的心,我们早就已经结束了,是你一再纠缠不休!”
“顾飒!”
傅云祁这段时间因为苦苦追求顾飒而承受的痛,在这一刻,宛若火山爆发。
她神色微愕,愣怔不已的看着他。
“我的真心难道在你这里就这么的不值一提吗?”
“我之前说过,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傅云祁笑,眼角泛红,“感情从来不是一个人说得算!”
“你想干什么?”顾飒眸中多了一抹戒备。
她这样的眼神儿更是如同刀子般生生剜着傅云祁的心。
“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声音哀哀的,满满的都是祈求!
顾飒用力咬了一下唇,看着他的目光很是复杂。
“我真的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你跟裴俊不合适,为什么你就是不听?”
“我跟他不合适,跟你难道就合适了吗?”
“顾飒!”傅云祁喉结上下滑动着,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我想好好对你,想要做一个爱你的丈夫!”
“你以前的确做过我的丈夫,可惜,你不珍惜!”
“那么,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个机会?”
“傅云祁,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再最后说一次!”
他竟是笑出了声儿。
这样的时刻,他的笑声十分的诡异,也让气氛变得很是沉闷。
顾飒不想看着他此刻这哀伤的样子,拂开他的手,“傅云祁,我姑且认为你这样做,只是在争取,我可以原谅你!下一次别再这样了,有损形象。”
他低低的笑,一颗心碎的七零八落。
顾飒转身,就要离开时,傅云祁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
迎上他那双赤红的,蕴着怒意的眼睛,顾飒的心狠狠一悸,生怕傅云祁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他将她抱进怀中,紧跟着,唇片贴了上来。
顾飒心中抗拒,手捂着他的嘴巴,试图摆脱他的桎梏。
然,男女之间的力气本就相差悬殊,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当双手被他高举过头顶,他贴上了她的唇,属于他的气息在她的口腔之中蔓延开时,泪水顺着她的外眼角滚落。
咸涩的液体,哀凄的眼神儿,将只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尽数印刻在顾飒身上的傅云祁从不理智的漩涡之中拖拽回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的定格!
他就那么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一颗心痛的滴血。
顾飒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的眼睛,抽噎着,“傅云祁,让彼此心中留下最美好的一切,不好吗?”
“对不起!”他声音喑哑至极,说罢,手无力的松开,步履凌乱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