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又试了试自己的生日,依旧还是提示错误。
耐着性子想了想,她试了一下傅云祁的生日。
“哒”的一声,屏幕解开。
看着自己走出机场时微微闭着眼睛,展开双臂深呼吸的照片,顾飒的心情极为复杂。
她攥紧手机,就要质问傅云祁搞这么多无聊的事情做什么时,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不喜欢可以换。】
顾飒咬牙。
想了想,她上网查了一下这支手机的价钱,将钱转给傅云祁。
楼下会客区,傅云祁对着屏幕勾起嘴角。
他就那么随意的坐在那儿,便好像是一道风景,吸引了无数顾氏女员工偷偷经过,偷偷打量着他。
安辰见状,直接去了顾飒的办公室。
“顾总……”
见他支吾着,顾飒眉间褶皱加深,“怎么了?”
“傅总一直待在楼下会客区,您看……”
顾飒胸臆间的怒火顷刻间形成燎原之势。
安辰担心会出事,急忙跟上。
“傅总真的好帅!”
“之前傅总不还隔空表白赵影后吗?怎么就会突然跑来顾氏?”
“顾总这么好,不知道比赵影后好百倍千倍,我要是傅总,肯定选顾总!”
“可是元少怎么办?那么帅的欧巴!”
……
顾飒刚出电梯,便听到众人的议论声。
一直以为自己这种女霸总的形象肯定不得人心,亲耳听到这样肯定的话,顾飒心里好似射进了一米阳光。
“咳咳——”
安辰轻咳一声,众人闻声,赶忙惴惴离开。
顾飒径自向着傅云祁走去。
当顾飒的身影将他兜头笼罩,傅云祁方才缓缓抬眸。
“忙完了?”
声音温润,眸眼温柔,竟是让顾飒有些恍惚。
“我之前明确说过,我顾飒不会吃回头草。”她的脸色冷到了北极。
傅云祁并不着恼,事实上,打从他恢复记忆,想要重新追求顾飒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情,毕竟,顾飒是这样的与众不同。
“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傅云祁,不是回头草。”
“你——”
对上他那双盈满笑意的眼睛,顾飒有种一拳落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马上走!”她咬牙,手指着大门,“否则,我叫保安了!”
气氛越发逼仄之时,傅云祁的手机再度不合时宜的响起。
“皮特。”傅云祁接起视频。
“嗨,云祁,看看这艘游艇如何?”皮特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去。
顾飒顷刻间便猜到了皮特便是傅云祁游艇项目的合作伙伴。
她不欲探究鼎盛的事情,正准备离开,手腕突然被傅云祁抓住,紧跟着被他大力往怀中一带。
“唔——”
顾飒跌坐在他的腿上,鼻子磕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酸胀无比。
“喔喔喔!”皮特很是兴奋,单手捂着眼睛,却很过分的留着一道巨大的指缝,“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顾飒眉目间尽是寒意,死死瞪着傅云祁。
“看看这艘游艇如何。”傅云祁低眉看她。
顾飒声音冷硬的说道:“我不想掺和你鼎盛的事情。”
“云祁,看起来,你的路还很长。”皮特忍俊不禁。
“闭嘴!”傅云祁没好气的横过去一眼,又看向顾飒,“这艘游艇叫云飒号,是鼎盛游艇俱乐部的第一艘游艇,意义非凡。你若是不喜欢,我再让皮特另找。”
顾飒就那么直直盯着他写满真挚的眼睛,耳畔一遍遍回响着“云飒号”这三个字。
“怎么了?”
久未得到顾飒的回应,且她的眼睛里有水雾漫上,傅云祁心慌起来。
“傅云祁。”顾飒深呼吸,“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再为你动心。”
糟糕的身体,未知的命运,碎成渣的心……这是顾飒在傅云祁那里得到的全部!
傅云祁喉间宛若堵着一块吸了水的海绵,他深呼吸,嘴角重新绽开一抹温煦的弧度。
“你怎么决定,那是你的事情。我如何做,那是我的事情。”
“不可理喻。”
强势离婚的人是他,如今想要破镜重圆的还是他。
在他傅云祁眼中,是不是觉得她顾飒非他莫属?
“我也觉得自己不可理喻。”他怅然感叹了一句。
顾飒抿抿唇,就要从他怀中撤离,他却是更紧的揽住她的腰,非逼着她给出回答。
“不喜欢,满意了?”她眸中的寒意越来越浓。
“皮特,你听到了?”
傅云祁倒也没有逼迫顾飒非说出哪里不喜欢的原因,即便他知道顾飒根本就没有好好看过这艘游艇。
皮特一脸苦哈哈,他商量着,“这艘游艇,无论从外观,或者是性能,都绝对是一顶一的,你真的确定要放弃这艘?”
“你觉得呢?”傅云祁不答反问。
皮特轻轻眨了下湛蓝色的眼睛,恍然明白了傅云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我再选,有合适的,再给你发视频。”
傅云祁冲顾飒扬扬眉尾,“去忙吧!”
顾飒被他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这人的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厚了?
数分钟之前,她可是明确要将他轰走的,怎料,他竟然还能如此无动于衷的坐在这里。
“三分钟,你若是再不离开,我要叫保安轰你了!”
傅云祁指了指外面,“可能会下雨,外面还挺冷,你确定要轰我离开?”
顾飒似笑非笑,“你可以回鼎盛。”
“鼎盛有爸在管理,而且,我在休年假!”
顾飒:“……”
作为上市公司的ceo,傅云祁与她一样,全年无休,而且还是在游艇项目筹备的关键期,他竟然说在休年假。
傅云祁只淡淡冲她扬眉,目光落在她身后时,修眉微微拢起。
下一秒,他站起,动作亲昵的帮她将假发整理好。
“不用担心我,我就在下边等着,挺好的。”
顾飒一脸懵。
却在这时候,她感受到了一道灼灼目光正紧紧锁在她的身上。
心弦狠狠一抖,忙扭头看去。
“元朗哥……”
元朗垂落在腿侧的手越收越紧,指骨处泛白。
“为什么?”
他只问出这三个字,却已然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