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都记下了,问道:“你在这边要待多久?”
聂焕说道:“国内的市场稳固了,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把主要精力放在这边,大概会待很久,只要国内没有特殊事情,都不会回去。”
说完他又问:“司局长这么有空陪你出国啊?”
他其实很想问他们是什么私事一起出来。
林茵:“嗯,他是我对象,当然要陪我。”
聂焕那边沉默了两个呼吸:“你们……什么时候……处对象了?”
“就之前我妈生日的时候。不说了,国际长途太贵了。”
“好,我这边也正在请风水师看风水。”
“……”准备挂电话的林茵:“风水师?”
他们在国内没有找到风水师,在这旮沓居然遇见了?
“嗯,挺受到这边华裔的欢迎,虽然我不信这个,不过这位风水师太能推销,就顺手照顾一下他的生意。”聂焕怕林茵说他迷信,特意解释了一下。
“我……虽然也不信,但是对这个还挺感兴趣,你回头留个他的联系方式。”
聂焕应下了,挂了电话,司睦深疑惑的朝她看过来:“风水师?”
“聂焕找了个风水师看风水,我这不好奇这些东东么,回头治疗完就去瞧瞧。”
司睦深若有所思的点头,没有发表意见。
等到了心理诊所,等了几分钟才轮到了林茵。
对方跟林茵聊了很久,发现这个丫头的没有任何心理疾病的迹象,也不是故弄玄虚博取关注后,心理医生倒是兴奋起来了,毕竟人格分裂这样的病对他来说也是第一次亲眼看见。
随即就表示要退掉其他工作,配合林茵的时间为她做一次催眠。
虽然实际上他的工作只是有几个大学讲座。
林茵有些担心,如果把她催眠了,那另外一个“人格”跑出来后会不会让她再也不出现了。
医生自信的表示既然能把她催眠,自然也能催眠另外一个人格。
林茵琢磨着也对,然后配合的吃了好多药,讲述了自己的家庭和经历,谈了谈自己跟司睦深之前感情的事情。
这位专家是越听越觉得纳闷,她的经历实在是找不出造成心理创伤的点来。
唯一的大概就是亲生父母把她抛弃这事儿。
然后心理医生就硬着头皮给她催眠,催眠之前林茵给原主留了一段话。
“钱你随便花,人别瞎勾搭!否则我们同归于尽!”
林茵失去意识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的时候发现医生的办公室一室狼藉,而她正被司睦深的怀里,那位心理医生捂着裆部趴在地上。
林茵一噎:“原……圆真出来了?”
司睦深紧绷的情绪一松,长长吐出口气:“嗯。”
他扶她站好,林茵这才看见她身下的地面满是玻璃渣!
“这是怎么回事?”
“圆说要给你点教训。不知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也敢威胁她,说你拥有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你能勾搭上我,全凭着她出色的样貌。”
原主出来之后发现自己面前是个外国人,特惊喜。她本来还想装成林茵的样子在国外好好玩儿的。
可惜这次司睦深没有纵容她,当即就拆穿了她,并且让她滚出这个身体。
他……莫名的偏向于这是另外一个人的魂魄这种十分荒诞且不靠谱的想法。
原主一听就炸了,说她才是真正的林茵之类埋怨林茵的话,还说她永远都不会放林茵出来。
司睦深听后神色别提多阴沉骇人,很是平淡的语气说:“如果是这样我不介意把你的尸体留在这里,你觉得有没有人能查到是我动的手?”
原主被吓到了,瑟瑟发抖的坐回去的时候,才注意到林茵给她的留言。
林茵的意思是让她别勾搭司睦深,毕竟林茵不知道她还想勾搭其他人。
原主却以为林茵指的是她试图勾的赵启明围着她转这事儿。
原主当即觉得受到了羞辱,好像她多不检点,而林茵多清高似的。
大闹了一番,心理医生的裆部是无辜躺枪的。
原主想给林茵一点教训,但是她自己又怕疼,在身体被玻璃碎片刺伤之前就让出了身体。
司睦深眼疾手快的接住她,没让她受伤。
不过,中间那些过程林茵并不知情,她长出口气,担忧的看向那位心理医生:“您能治疗这样的病情吗?就算无法抹消,彻底催眠那个人格也行。”
医生艰难的扶着椅子起身:“给我点时间,我找这方面的学者们一起研究探讨一下你这个病情。”
林茵失落的叹息:“算了,这病……”
本身也不科学,靠着科学的方法解决是她的奢望。
“我没有时间一直在这里治病。”林茵说。
医生赶紧道:“我可以去你家为你治疗!”
林茵没有答应,不过医生特别坚持,她也就同意了。
整个过程花了九天的时间,这一次从这里离开,林茵就不准备再来了。
司睦深这会儿也早已经办好了这边的驾照,车是希文给他开的。
林茵开车门上车,才问道:“对了,这次花了多少钱?”
这次过来的费用全部都是司睦深掏的,她一直忧心原主的存在,此刻才顾得上问。
“没多少。”
“嗯?”林茵纳闷的看着他,花了多少钱都不愿意告诉她吗?
“……”司睦深:“也就五十来万。”
林茵:“!”
“这么多!”
司睦深颔首:“我积蓄都花完了,以后真得靠你养了。”
林茵深吸一口气,目光无比坚定的望着他,深深的点头。
她浑身上下散发的,是养家糊口照顾小娇妻……不对,小娇夫的责任感光辉啊!
回到酒店休息了一晚,次日林茵直接去聂焕给她的地址上找那位风水师了。
她本来都想好要是司睦深问她的话要怎么解释,结果他一句都没有多问,默默的陪着她去了。
地方就在同一个城市,那位风水师住在城市边缘地带,司睦深寻着地址开着车一路走来。
路上遇到了点挫折,当地人有些瞧不上他们的肤色,找人问路几次指的方向都不一样。
最后还是一名站·街女给了她小费将他们带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