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衍,你没事吧?”秦意欢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脸色不好的陆非衍,用关心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他。
尽管秦意欢不知道陆非衍为什么会和陆世闫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闹起矛盾,但是他心里却有一个直觉猜测,他们很有可能是在因为自己。
“和陆伯父,是因为我才吵起来的吗?”秦意欢斟酌了一下语言,最终还是将心中的好奇给问了出来,并且仔细的看着陆非衍的神情。
果不其然,陆非衍脸色更加阴沉了,秦意欢就知道自己果然猜对了。陆世闫和陆非衍就是因为自己才会吵起来!
“是因为,有人在陆伯父面前说了我什么吗?
秦意欢略微思索,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良久以来一直没有说话的陆非衍终于开口,轻启薄唇淡淡道:“的确如此,你猜的没错。”
陆非衍不由自主的想起陆世闫对他说陆景淮和她曾经有过一段感情,一想到这里他就耿耿于怀,心中憋着一股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心中就气不过,十分不喜欢有人在陆世闫面前嚼舌根,说秦意欢的坏话,当场就没忍住,质问了陆世闫是谁跟他说的,想要离间他和秦意欢的关系!
尽管陆非衍心里的确很不舒服秦意欢并没有坦白的告诉自己和陆景淮曾经的关系,但是他更厌恶,背后暗戳戳的嚼舌根之人!
忍不住叹了叹气,将车停在地下车库里,看着秦意欢不解的样子,无可奈何:他又怎么能怨她呢?说到底,自己和秦意欢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纯洁,带着明显的目的性……
“陆非衍,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在陆伯父面前说我?”一路上,不管秦意欢怎么问,陆非衍就是不再多说一句,沉默下来开自己的车。
直到了两人的家,陆非衍才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不过,秦意欢,你自己有什么事没有和我交代清楚的,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陆非衍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就是吃醋了,吃了陆景淮的醋,他在暗恼自己没有那么早的遇见秦意欢,而是比陆景淮晚了很多年才遇到,才喜欢上。
不过这些心底的话,陆景淮是永远都不会说出口的,甚至他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于是,这句对秦意欢的话中的语气,不可避免的加重了一些。
不过在秦意欢听来,就是她做了一些对陆家不利的事情惹得陆世闫不愉快了。
她在房间里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到什么:自己根本从未做过什么对陆家不利的事情?难不成是有人在陷害她?
秦意欢越想越歪,越想神色越凝重,她必须得找个机会和陆非衍好好谈一谈,她秦意欢根本就不可能会陷害陆家于不义之中!
秦意欢压根不知道,她彻底误会了陆非衍的意思!
所以当秦意欢在一楼大厅吃完饭,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站在陆非衍面前,说着“陆非衍我要和你好好谈一谈时”,陆非衍整个人都是懵的,谈?谈什么?
不过他很快就想到,秦意欢有可能是要和他主动坦白与陆景淮的过往。
这么一想,陆非衍心中就不由得涌起淡淡的喜悦:没想到,秦意欢这女人,难得有这么识趣的时候。
可是当陆非衍带着秦意欢走进书房后,秦意欢的下一句话就让他打脸:
“陆非衍,我秦意欢要郑重的告诉你,我对陆家根本没有非分之想,陆伯父所担忧生气的,都是多虑了!”
“……”
陆非衍盯着面前这个郑重其事的小女人,心中一阵的气结:秦意欢这女人,真的是笨的可以!是他把她想聪明了。
“秦意欢,你是傻的么?”陆非衍忍不住开口说她,眼神复杂,“你连事情都没搞清楚就来跟我说,不觉得太过草率了?”
秦意欢闻言“啊?”了一声,得知是自己误会了陆非衍的意思,不免有些脸红,又恼羞成怒了起来:
“那麻烦陆先生能不能好好跟我解释一下到底有关我的什么事?”
陆非衍总是这般藏着掖着又不直言,让她在这里猜来猜去,猜错了到头来还说她笨,哪有这样的?
眼瞅着面前的小女人已经有些羞恼的小模样,陆非衍忍不住一笑,说道:“你和陆景淮,是不是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关系?”
秦意欢闻言一愣:陆景淮?这关陆学长什么事?
不过很快就想起来,难不成是有人故意在陆伯父面前说了些什么?
随即立马严肃着面容,一字一句的对陆非衍说道:“我和陆景淮之间清清白白,如果非得说什么关系的话,那我们就是师兄妹关系。我们是在大学里认识的,陆学长人很好,在设计方面也是很有天赋的,我因此结识他成了关系很好的朋友。如果有人因此想要造谣我们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的话,那我想她是打错算盘了!”
“那你为什么从不再外人面前说过你们的关系?”陆非衍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但心中还是有点不知味。
秦意欢双手环着胸口,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无语的对陆非衍说道:“我和陆学长之间的交往清清白白,为何要与外人说道?更何况我意外成了陆家的少夫人,与他更是成了嫂侄关系,我们都不希望,让这层关系使我们之间的朋友相处发生变化。”
秦意欢解释的头头是道,但是陆非衍心中却还是堵着。
哪有嫂侄之间,年龄相差这么小的?在他陆非衍所不清楚的秦意欢大学生活中,陆景淮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陆非衍不知道的是,秦意欢的手心里已经出了汗,她没有解释的是,她大学里对于陆景淮曾经有过淡淡的爱慕之情,不然也不会在每次陆景淮打完篮球时都会主动上前,替给他一瓶水。
只是后面两人的意外太多,毕业后各自奔着前程,没有时间再相处。再见面时,竟然是以嫂侄关系相见。
过去对陆景淮的种种感情已经淡去想不起来了,对秦意欢来说,最关键的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