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儿在lm从天亮等秦意欢等到天黑,也不见她回来。先开始还安慰自己她一定不会出什么是,现在都是法治社会了,有警察叔叔护着呢。
可到现在了,秦意欢一通电话都没有给她打过,她打过去时也没有人接,再然后就直接关机了。
眼见着下班的时间就要到了,公司里的人都要走光了,她还在等着。
她不想让秦意欢出事,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放下手中的活奔上了lm的顶楼,慕容雪儿还怕陆非衍已经回家了。
万幸的是,他办公室的灯光还亮着。
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推开了他的门,发觉办公室里并不是只有一个人陆非衍,还有夏唯安和一个年轻的男人,她不认识。
“陆总!意欢姐现在有急事找你帮忙!”
陆非衍抬了抬眼皮,慢斯条理地问她:“什么事?”
“意欢今天突然说要找那个设计师理论清楚,可是她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啊?你们能不能联系她?”
陆非衍的眉头皱在了一起,高声呵道:“什么?她一个人去的?”
“对……”
“谁同意她去的!这个蠢女人!”
一旁的夏唯安明显吓了一跳,她所认识的陆非衍一直都是如沐春风,每次见他脸上都是带着玩味的笑容的,什么时候这样动怒过?
陆非衍胸口簇着一团熊熊烈火,仿佛在下一秒就要爆炸开来,全身都在沸腾着,心中的火气怒不可揭。
他知道秦意欢蠢,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没脑子,独自一个人去找设计师周梁那不是在送死吗?
先不说她能不能讲道理,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字面意思上就已经知道哪一个占了上风!万一那个男人是一个粗鲁的,对她动手动脚了怎么办?
他现在认为让秦意欢离开他的视线就是错误,大错特错!如果他当时再坚持一下,秦意欢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当即打电话给陆玦:“帮我联系公安局,安排几个人手。”
郁晚辰在旁边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他很不喜欢秦意欢,但她毕竟是陆家公认的儿媳妇儿,不救人明显不厚道。
“非衍,要不要我再派几个人?”
“好,你来安排。”
陆非衍刚说完,就抓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冲了出去,让其余几个人的大脑来不及思考。
他先去设计师的工作室,等陆玦查到了什么再告诉他有用的信息。陆玦在公安局的监控摄像头上发现秦意欢被几个大汉绑架了并开车走了。
陆非衍知道后狠狠地骂了一句,调转车头向北开去,他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秦意欢,你最好不要给我出事!不然有你好看!”
眼神里布满了生气后的红血丝,一片阴郁,等他抓住那群混蛋,非得剥皮抽筋不可!
根据陆玦和郁晚辰提供的消息,陆非衍一路开到了头,来到郊区的一处废弃工厂,瞳孔一震,果然停着一辆面包车!
那就说明秦意欢也一定在里面!
这时候陆非衍突然发现,他的心在微微颤抖着,是在心慌……他害怕秦意欢出事,害怕再也见不到她跟他斗嘴的模样。
他的身后没有人,只要想到秦意欢在那里,勇气就像泉水般涌了上来,他陆非衍还没有在怕过什么!
为了不打草惊蛇,慢慢地向门口靠去。
刚靠近门口,就看到有个混蛋拿着刀对着秦意欢,他的心脏痛得揪在了一起。
“妈的!”
秦意欢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这样也好,她死了就可以去见妈妈了,也不用再忍受那些流言蜚语了,再也没有人会说她是个没妈的孩子了。
“等等,大哥,好像有人来了!”
一个放风的小弟匆匆地赶过来汇报情况,拿着刀的人也停了下来紧张兮兮地朝着门口看去。
“谁?”
“不知道,那车还不错。”
“见到人没有?!”
“我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估计不是警察。”
听到警察这个敏感的词语,那个大哥顿时浑身一激灵,不过在小弟面前还是要维持着大哥的基本尊严。
“怂包!赶紧去把那个人找过来!正好陪她一起上路。”
言有所指,指的就是秦意欢这个可怜的人儿。
秦意欢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来,慢慢地睁开眼睛听着他们说的话,好像是有人过来救她了!
不过她除了慕容雪儿说都没有说,会有谁冒着危险赶来?她怎么不记得她也是让人重视,放在手心里的人?
眼下陆非衍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就是等着陆玦带着警察过来,他能等可秦意欢等不了。另外一条就是他自己一个人去和那群绑匪谈判。
陆非衍藏得很好,以至于小弟转了一大圈都发现不了他的身影,无奈之下回去了,挠挠头为难地说:“大哥,没找到。”
“废物!干什么吃的!”
有刀疤的大哥气得不行,要不是现在情况紧急,真想先把这个臭小子狠狠地打一顿。
秦意欢看着他们两个人在斗嘴,不觉得有些好笑,心里的那股害怕感也慢慢消失了,嘴角不经意间范出一抹冷笑,嗤道:“呵,真有意思。”
秦意欢的举动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力,“你这个女人死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
“我笑你们无用,连一个大活人都找不到,还想把我杀了?别第二天就被警察抓到了。”
“啪!”一声巴掌印在了秦意欢白皙的脸上,火辣辣地疼,秦意欢却觉得快要解脱了,如果主动要死,还不如直接给个痛快的。
所以她在故意激怒他们。
“是男人就快点!别像个女人一样磨磨唧唧的!”
很好,那几个人成功地被伤到了自尊心,本来还想留她一命的,现在人家都这么说了,还松着手说什么?
给小弟使了一个眼神,立马会意,重新拿起刀准备刺向秦意欢。
“等等!住手!”
几个人明显一怔,以为是警察来了,转头发现原来是一个手无寸铁的男人。